景煜說罷,取出信號乾擾器,往屏幕上哈了口氣,一個濕潤的圓白斑覆蓋了機器光滑的表麵,他隨手扯過旁邊的布料擦拭乾淨。
按下開關,機器發出刺耳的尖鳴。
眾人捂耳,隻覺得有人拿著玻璃棒從耳朵刺入,直通大腦,狠狠地攪拌了幾下。
腦脊液都快從鼻腔漏出了!
調試幾下,機器才開始正常運轉。
“哥,為什麼要開這個?喪屍還會把腦電波搞成信號發射出去不成?”景和嫌棄地看著自己被用來擦機器的衣角,琢磨著要不要拿剪刀絞了。
“防止更多人來醫院。”景煜麵無表情道。
方才匆匆一瞥,整個醫院已經淪陷,危重症的病人都被感染異化,沒有例外。
街道旁停著很多車輛,有完整的也有扭曲變形的。
雲團點頭,用手撐了一下微微下陷的車頂,“我們換輛車吧。”
“嗯。”
景煜將信號乾擾器擺在擋風玻璃後,簡單地活動關節。
雲團唇角微彎,咻地一下扛起火箭筒,“出發。”
安圓默默地抓緊小斧頭,並不想下車。
青年喪屍保持著窺伺的狀態,不再扇動骨翅,他微張著嘴,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但躲在建築縫隙裡的喪屍緩慢地走出來,朝雲團所在的車輛靠近。
喪屍沒有抬腿彎膝的概念,隻是僵直著腿往前挪動,鞋底被磨穿,腳掌接著在粗糙滾燙的柏油馬路上磨,血肉模糊,骨骼外露。
他們沒有痛覺,哪怕腳趾已經脫落,依舊能堅定又快速朝目標移動。
雲團下了車,先清理了近前的幾隻喪屍。
這是一條筆直的馬路,來時路黑壓壓的一片,衣衫襤褸的喪屍群正在靠近。
她手裡這款肩扛式火箭筒的最大射程在1300米左右,但這種東西瞄不太準,有效射程在100-300米,得等,等那些家夥靠近了,才能一窩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