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團數著儲物格的東西,發現剩下的,隻有那個繭是從醫院拿出來的。
她將挖掘機的駕駛室朝向公路前方,用駕駛室不透明的後半部分隔絕後方的視線。
開門,爬到掛著那顆頭的地方。
對講機又亮了亮——“他讓你解開他的繩子,方便接東西。”
傷員持續解讀。
“解開繩子?”雲團看向喪屍身上的繩結,那是她沒見過的樣式,“解開——那他不是很快就撲過來了?”
雲團拿出磨刀石,磨了磨菜刀。
“沒關係的,你解開吧,他不會攻擊你。”傷員有點激動,猛地坐直身子,連繩索死死掐進皮膚都沒有知覺。
“哦。”
雲團拿菜刀比劃著,但刀刃還是鈍了點,磨了半天才鋒利了一點點。
“哎呀,彆亂動!”她一把抓住喪屍的肩膀,一不小心碰下了塊腐肉。
雲團:……
對講機持續發聲:“他說,你彆把他手剁了,不然追去天涯海角都要把你咬死。”
雲團磨了半天,終於小心地把繩子取下,麻繩和皮膚分離時,她下意識地屏住呼吸,生怕把這家夥的肱骨都扯下來。
喪屍的骨骼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響,骨翅震動著,緩慢重組,縮回了他的身體。
捆縛已久的手有些不靈活,喪屍僵硬地抬起來,對雲團張開雙臂。
雲團把繭塞到羸弱少年的懷裡,“還你了!”
喪屍抱著比他稍矮一些的肉紅色的繭,一瘸一拐地爬下挖掘機,走到平路上,他將肉繭靠在公路圍欄上,站在旁邊,艱難地用並僵硬的手確認繭中人的死活。
少年瘦骨嶙峋,背部原先長了翅膀的位置,留下了兩道很深的凹陷。
岩邊枯骨,一種無能為力的蒼白油然而生。,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