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員吸著鼻子,頭垂向一側,“那些家夥,想把你捉去。”
雲團將淩亂的頭發綁成馬尾,“我?為什麼?”
“那個男人,似乎是想把你送給他的領導,換一個升職的機會,還有報仇。但是很奇怪……”
越說,男人語速越快,隻是音量過小,雲團聚精會神地聽著,才能勉強分辨。
“哪裡奇怪?”安圓眼裡也燃起了八卦的熊熊烈火,形勢越緊張,她越需要調劑,要知道,神經是會繃斷的。
“他旁邊那個就是領導,已經被他磋磨到頸椎骨裂了,再也沒法抬頭。”
安圓摸著下巴,“團姐,你說這人都感染了還這樣,以前會不會是想當土皇帝啊?”
雲團擦拭著刀柄,漫不經心道:“有可能,有的人確實比較看重麵子。童年沒有得到尊重,自尊塑造不完善,到成年了,就以偏激的方式補全,有的人也把它稱為——人格的自我完善。”
“啊?完善?這都轉向奇怪的地方了吧?怎麼能算完善呢?”安圓小聲吐槽。
“嗯,我也覺得這個說法有一定的問題。其實你看這個人,成年了也需要絞儘腦汁地討好上級,哪怕是用違法的方式,他的生活是很壓抑的,變成喪屍、獲得力量後,他立馬把自己的領導弄成了這種樣子……
稱其為報複性補償或許更加貼切。”
雲團說著,視線後移。
昏迷的老人終於蘇醒,她迷茫地看向四周,並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
“奶奶,您先喝點水吧。”雲團將一次性紙杯遞了過去。
老人沒接,而是警惕地看著四周。
雲團淡定地喝了水,又換了一個杯子遞過去。
老人這才接過,輕聲問:“發生什麼事情了?我應該在醫院的,突然有人襲擊,之後被打暈……”
“確實有這事兒,醫院都被那幾個家夥炸了,已經變成一片廢墟了,東西也洗劫一空。我們本來想去看看能不能買點消毒水的,結果路上就看見,那幾個家夥被喪屍啃了,還是我哥眼疾手快地把您救了出來!”
雲團說得情真意切,一雙杏眼忽閃忽閃的。
北辰教授看向她旁邊兩個白淨的姑娘,臉上帶著一點點汙漬,言辭懇切,說的不像假話,緊繃的神經慢慢放鬆下來,“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花兔苑,我們收到廣播,說大家在那邊建了一個臨時的救援基地。”雲團無意間看到了老婦人耳後的一個紅點。
微小的,快要消失了。
[第七個行李箱]副本中,景和耳朵後麵也出現了相同的痕跡,他當時的症狀是記憶混亂且有缺失,北辰教授會一樣嗎?
雲團不動聲色地思索著。
轟!
不遠處,一陣驚天動地的爆炸聲!
保姆車都有非常明顯的震感。
景和開的敞篷車差點脫離隊伍。
山石滾落,一路直接下了山坡。
北辰教授驚恐地抓住座位邊緣,嚇得臉色慘白。
“出什麼事兒了?!”
雲團裝模作樣地抬頭看了一會兒,搖頭,“好像是附近的公路爆炸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