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所有人,除了白若溪,都仿佛經曆了第三次世界大戰一般,戰戰兢兢的低下頭,哆哆嗦嗦咬著食物。
“你不是想吃嗎?怎麼不吃?”白老師見我沒動筷子,狐疑的問道。
“吃吃吃,沒有不想吃。”
原來白老師,看我盯著那盤小排骨是以為我想吃夠不到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老師悶騷的疑問表情也太可愛了吧。
我對白老師赤誠的心,複燃了!
白若溪看我吃的開心,立馬又夾了一塊放到了我的盤子裡,“好吃?”
這簡直,快樂無極限啊!!!!
於是乎,在小美和孫哥的詫異地注視下,白若溪將整整一盤子的小排骨都夾進了我的盤子中。
後又覺得不夠,喊了服務員,又上了兩道小排。
晚上八點十分,我在小美警告了無數次的眼神中停下了筷子,一沒忍住,打了個巨大的飽嗝。
白若溪沒嫌棄我,隻是撅了嘴有些無奈。
我笑嘻嘻把之前白老師所對我做的一切冷酷無情遺忘的一乾二淨,甜美的笑了一聲以示回應。
結束了晚餐,白若溪沒有和我一同上車,而是被孫哥帶去了公司選本,而我擇是一副暫時無糖可食的狀態,被小美拉進了保姆車。
“沁沁你現在的狀態和在國外完全不一樣啊。”小美坐在我身邊,兩手捧著我的腦袋。
“走秀的時候像個白天鵝,回國了就成了撲火蛾子了?”
“說好了減重,怎麼看到白若溪,嘴就不是你的了?”
“和白老師分開的時候,要不是我拉著,你都快跟車屁股後麵跑了。”
“你不會是喜歡上白老師了吧”
“小美你說話注意點,彆拿我和對家搞事情。”掙脫開禁錮,閃躲開眼神,我將口袋中眼罩掏出戴了起來,徹底隔絕了小美公開處刑的目光。
!
雖然小美的眼神不在了,但我的心跳卻快的要從嗓子眼冒出來。
“天哪,你還知道你們兩個是對家!”
“司機,能開車了嗎?”我徹底將身子背向小美,對司機連吼帶喊了起來。
回家已是晚上,小美將我送到站,卸下粉絲送的禮物便隨著司機一同離開了。
旅途勞頓,又加上吃撐了肚皮,沒顧得上拆禮物,我直接洗漱上床一覺睡到了天亮。
第二天清晨,一大早,小美就敲開了南苑彆墅的大門。
端著兩杯咖啡,遞給了我一杯,然後轉身就倒進了柔軟的沙發。
“一會咱們去民政局領證。”
領證這兩個詞實在是太過刺耳,咯噔一下。
我身體一僵。
雖然我和白老師如今相處還算自然,但一談起領證,我就渾身不自在。
我甚至在想,如果今天換做是任何一個人和我去領證,我都會坦然接受。
畢竟五千萬零花,加上爆火的流量,都對我是有益而無害的。
可對方偏偏是白若溪。
是那個讓我和小美都又愛又恨的對家。
深吸了一口氣,我舉起小美遞來的咖啡灌了一口。
是杯美式。
真丫的苦。
苦澀纏繞在我的舌尖,又順著食道滑進了胃裡,瞬間,我覺得身體翻江倒海,就連心緒都跟攪了起來。
“白老師昨晚在公司睡的,孫哥一會帶著她去民政局,我們到時候在那裡會合。”
“好。”沒控製住,我低頭又喝了一口。
“領證之後,便是婚禮,沁沁你心裡有點數。”小美窩在沙發裡假意看手機,但還是接了個空瞟來一個擔憂的眼神。
小美年紀和白影後一樣大,對我,她是真心。
我和她工作將近兩年了,這是我第一次見她說話如此嚴肅。
比上次我在香奈兒高定大秀中差點跌倒,葬送職業生涯都要嚴肅。
雖然我不知道她到底讓我心裡有什麼數,但氣氛迫使我點了點頭。
! 我舉起咖啡,仰頭將剩下的半杯都送入口裡。
一人我飲苦醉,想起了對家。
心好累!
“走吧。”小美見我情緒不高,也沒再多嘴,起身帶著我上了保姆車。
半小時後,車穩穩的停在了民政局門口。
今天是個周一,審批大廳的門口老早就排上了隊伍,男男女女雖站在寒風中,但臉上的笑意卻暖的比酷暑都烤人。
羨慕,嫉妒!
我扭頭不看。
小美先下車去了白若溪的車裡,沒一會,白若溪便從五米開外的保姆車裡走了出來。
她今天穿了一件米黃色的高領毛衣,身下搭配了一條牛仔長裙,蹬著一雙休閒鞋。
活脫脫一個去上早自習的高中生。
小心翼翼地穿過草叢,她站在門外,給我點了點頭,“早。”
見她璀璨奪目地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