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戲祝慈完全是憑本能演出來的, 現在心裡也有點後怕,她站在原地緩了一會兒,等虛軟的小腿恢複。
“雖然挺危險, 但是拍出來效果很好對不對。”祝慈捏了捏張靈雅的手以示安撫,“其實我也是權衡過後才決定親自上的,演員這一輩子想要遇到一個好角色很難,尤其像鐘邈這樣千載難逢的女帝。”
劇烈的心跳慢慢平穩, 兩人慢悠悠地在這片草場上散步。
祝慈笑得很開心:“我隻怕拚儘全力都沒辦法演出她十分之一的風采, 剛剛那一段應該還沒有哪個女演員能做到, 就算有風險也值得。”
張靈雅知道勸不動她, 無奈道:“我是沒辦法了, 你好歹愛惜一下自己, 彆到老了一身傷病。”
祝慈心虛地答應下來, 要不是有係統可以快速愈合傷口,她可不敢這麼瘋。
回到酒店, 難得有幾個小時不用工作的空餘時間,看著助理發來的一堆課程,祝慈認命地歎口氣,掏出書本繼續學習。
等《鐘邈傳》殺青,到畢業之前, 她不準備再接拍攝時長這麼久的戲了,兼顧起來真的很辛苦。
國慶檔一結束, 年底剩下的這點時間就過得飛快。
晃眼間, 祝慈已經在河南待了四個多月, 鐘邈的戲份完成了一多半。
因為知道祝慈在年關會有許多工作,劇組也需要給大家放個假鬆快鬆快,讓他們回去和家人團聚, 所以每天的通告都安排得很緊湊。
好在劇組的統籌科學高效,演員們還覺得比起在其他劇組,這裡縮短了等待時長,反倒更有工作的氛圍。
就這樣緊趕慢趕,總算在元旦前把一些重要節點的戲份拍攝完畢。
更讓人開心的是,許久沒有消息的《靈氣複蘇》終於聯係了祝慈的團隊,邀請她出席1月5日在京舉辦的媒體發布會。
“籍導那邊的人說流程很簡單,主要是為了有個儀式感。”廖荃先給祝慈把到時候要做的說一下,“主創們介紹完,就把定檔預告公布出來,再大致講講看點和拍攝中的一些事兒,給電影預熱一下。”
祝慈心裡有種“總算來了”的踏實感,笑著說:“果然是春節檔,我沒猜錯。”
廖荃也很高興,雖說這樣一來她在過年期間會非常忙碌,但她甘之如飴。
“這麼大投資的電影近三年是找不到的,就是要靠春節檔才能賺回來。”她的聲音裡是掩飾不住的得意,“國慶接著春節,這可是在全國人麵前狠狠刷臉,往你這堆火焰裡添柴,時機把握得妙啊。”
祝慈逗她:“《靈氣複蘇》播完,我的電影存貨可就沒有了,廖姐你要努力!”
“那算什麼,隻要票房漂亮,你就是空檔,彆人也拍馬都追不上。”廖荃篤定地說,“你已經不是上升期需要熱度的小花了,咱們走的是穩穩當當的封神之路。”
祝慈聽不得這麼肉麻的誇獎,果斷說了“拜拜”,便掛掉電話。
3號晚上,祝慈結束了一天的拍攝飛回北京,參加和籍江紅夫婦的私人聚會。
時隔一年多再見麵,籍導和武老師看著比拍戲時平和了不少。
演員可以在殺青後和角色道彆,投入到下一部戲中,導演卻要監督著後期製作,看著那些雜亂的素材一點點拚接成完整的電影,再為它加上特效、配樂,所付出的心力要大得多。
也許是這部彙聚了他們半生心血的作品終於製作完畢,即將麵世,他們在籌備過程中的焦慮已經煙消雲散,隻剩下對成績的期許。
三人沒有過多聊發布會的事,籍導隻叮囑了祝慈一些明天的注意事項,剩下的都是在聊他們分彆一年多的各種見聞。
武老師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聽說祝慈在讀研一,還表示可以為她引薦一些其他教授,互相交流學習。
這一頓飯吃得很儘興,祝慈也找回了方存善的影子。
第二天一大早,祝慈的造型團隊便上門來為她化妝。
今天所有主演都要穿戲裡的統一製服,祝慈的是劇情中後期加入異能者先遣隊的一身行動服,倒是省了造型師不少功夫,隻做妝發即可。
為了貼合人物,祝慈要求妝容最接近自然。
化妝師按照她的想法,把眉峰化得略淩厲,眉尾根根分明,眼妝部分讓睫毛保持低垂的狀態,整體保持霧麵,沒加什麼亮片高光。
殺青一年多,祝慈的頭發早就長長了不少,這回再次剪短,按照電影裡那樣弄了一個劉海層次分明的半紮狼尾發型。
做完造型,等祝慈換上類似特警製服的行動服,屋子裡的女生們都悄悄臉紅了。
拍攝《靈氣複蘇》時,要有道士的仙風道骨,祝慈還比現在要清瘦一點。
再穿上當時的衣服,繃得有點緊,祝慈鍛煉許久的肩背和手臂肌肉展露無疑,腰細腿長,比那些靠荷爾蒙出圈的男演員都要帥氣些。
對著鏡子整理一下兩側的頭發,祝慈回頭看向眼神躲閃的助理們,有些好笑:“乾嘛呢,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