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惠妃用完最後一盞茶, 揮揮手遣退下人,上前握住夏長寒的手柔聲道:“我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
不明白, 我一點都不明白!
夏長寒被摸得渾身起雞皮疙瘩,沒忍住打了個哆嗦。
“可是冷了?你的那些個奴才都被你慣壞了,連主子的冷暖都摸不透, 待我與你說完話後,好好替你教訓教訓他們。”
夏長寒想起了被杖斃的寶蓮,又是一個哆嗦。
惠妃麵帶憂色,急急撫弄她後背,一疊聲問道:“怎地了,身上冷的厲害?”
夏長寒低頭瞅了瞅簇新的襖子,說道:“不冷。”
惠妃滿麵不相信,卻也不再說什麼,慢慢揉搓著夏長寒的五指, 等指尖染上粉色之後走到屏風後頭, 抬臂拿起銀灰色的狐狸毛大氅,給夏長寒披上。
夏長寒訕訕一笑:“真的不冷。”
惠妃睨了她一眼, 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莫要替你那些下人打掩護了,我不教訓他們便是了, 也值當你在這裡拐彎抹角的求情。”
夏長寒心裡頭叫冤, 她根本就沒往那上頭想。
惠妃既是如此說了,她也不好反駁,沉默著認了下來。
“我知你心善, 但也不能總是縱著她們,隻怕哪天就要騎到你頭上了。”
夏長寒對她有多少下人又不熟悉,回起話來略有些艱難,她乾脆扯過話頭,直接說:“我自是要整頓的,天色晚了,餓不餓,我吩咐下人布膳?”
惠妃聞言頗感意外,目中柔光流轉, “頭次見你憂心我餓不餓,我甚是歡喜。”
夏長寒開始慌了,完犢子了,崩人設了嗎?
惠妃一手搭在肚子上,一手婆娑著夏長寒,“枯等了你三個時辰,還真是有些餓了,讓廚下整治些簡單的吃食,我用過還要回宮。”
夏長寒一聽這話,恨不得擼起袖子自己上,好快些把這尊殺神打發走。
“娘娘可有想吃的?”
惠妃眼波一蕩,神色登時起了變化,“你這孽障,做那檔子事也不分場合,今日可不行,我月事還沒儘呢。”
萬萬沒想到惠妃與原身是這等關係,給鄰居戴綠帽子就算了,竟然給皇帝戴起了綠帽子,夏長寒對原身佩服的五體投地。
等等,為什麼惠妃聽到“娘娘可有想吃的”這句話會想到做那檔子事,夏長寒皺眉沉思,是稱呼的問題還是吃的問題。
夏長寒試探道:“吃?”
惠妃問道:“肚子餓了?”
看來不是。
夏長寒又道:“娘娘?”
惠妃麵露難色,揉著夏長寒肉嘟嘟的耳垂哄道:“今日實在是不方便,改日你來宮裡,讓你弄個爽快可好?”
“不好不好,一點都不好,”夏長寒在心裡拚命拒絕,今天短短的一個時辰受的刺激太多了,她都快要麻木了。
惠妃見夏長寒怔怔地站著,隻當是她不情願,咬著飽滿瑩潤的下唇思索片刻,牽起夏長寒的手,走到床前,放下簾子。
夏長寒被她帶到裡間,分出一絲心神瞧著她儀態萬方地坐到床上,星眼微餳,雪腮含粉,兩指解開盤扣,掀開貼身的小褂,一點俏生生的白撲進夏長寒眼中。
惠妃含羞道:“莫要再虎著臉了,給你點甜頭嘗嘗罷。”
乾,這誰扛得住啊,反正夏長寒扛不住,她嘴皮子都不利索了:“我我我,我去看看廚房裡頭還有什麼。”
說完以後猛地掀開簾子,拔腿就跑。
夏長寒一路奔出梅苑,六七一直在外頭候著,看到夏長寒後塞給她一個精致的銅製手爐。
“三娘,快暖暖手”,六七嘴巴張合間,白霧嫋嫋而生。
夏長寒把暖爐揣到懷裡,熱氣從手掌心蔓延到四肢百骸,她定了定神道:“吩咐廚下,挑幾樣簡單易做的吃食送過來。”
“哎”,六七應了一聲,下去張羅去了。
夏長寒抱著暖爐踱進抱廳,惠妃早就收拾齊整,夏長寒低眉臊眼的也不敢抬頭看她。
惠妃笑了起來,歪在椅背上,拿手指著夏長寒:“你這孽障,今日倒害起臊來,往日裡追我後頭想奶吃怎不見你害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