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是你需要思考的問題,成年人了,遇到問題就應該需要學會解決問題,怎麼,還需要問我這個前夫這些東西怎麼處理嗎?”
時序聽出陸文州話語中對他的毫不留情,他也不想再往前看,既然斷確實應該要乾乾淨淨,畢竟這是他提出的,沒什麼可糾纏。
“好,那我知道了,謝謝你。”
就在他準備掛斷電話時,又傳來陸文州的聲音。
“薛管家把文件拿給你了嗎?”
時序看了眼手裡的牛皮文件袋:“拿到了,還沒看,什麼東西?”
“你看了就知道。”
嘟的一聲,電話掛了。
“……”行,怎麼也是他辜負的先,被掛個電話應該的。
他先把牛皮文件袋放回屋裡,再走出來,朝著正在卸貨的工人們稍微提高音量說道:“大哥們,可以暫時停一下手中的工作嗎?”
這一聲讓大家都停下了。
時序走到車道上,看著這些工人大哥們:“大哥們,我現在不需要你們再卸貨,我需要你們把這些東西全部搬回去,錢陸文州給你們多少,我三倍給你們報酬,包括租車的錢。以及這些東西你們全部可以拿走,轉賣或者是自己用都可以,很多都是新的,如果不介意的話,哪個大哥家裡有男孩跟我差不多大應該都可以穿。”
……
於是最後,用了三倍的酬勞終於將這些東西從哪裡來的,再分下去,反正這個房子裡也不能有這些東西。
既然選擇分,剪不斷理還亂的東西,還是不要覺得可惜。
畢竟衣服裡麵很多衣服都是跟陸文州同款。
“辛苦薛管家跑一趟了。”時序見工人們開始把東西都搬回去,這才看向身旁的薛管家:“從前多虧了您的照顧,也很感激蘭姨跟李嫂,是你們讓我感受到了長輩的關心,在莊園有家的感覺。”
薛管家是個稱職的管家,他知道什麼不該問,什麼不該說,也知道可以選擇性說一些:“陸總的父親當年就是因為酗酒身亡,所以陸總一直非常反感喝酒。”
時序聽出了言下之意:“所以他昨晚喝酒了?”
薛管家:“割舍一段感情總是需要一些手段。”
“那就讓他彆喝酒,酒櫃上麵可以貼‘狗跟陸文州不能碰’,年紀也不是能讓他胡來了。”時序轉身走進屋:“薛管家再見。”
門緩緩關上。
薛管家:“。”
這些招怪耳熟的。
要不然說這兩人的脾氣真的是像。
回到屋後,時序走到沙發上坐下,把牛皮文件袋打開,裡麵有好幾份文件。
在抽出第一份文件時,他的表情瞬間僵住。
——字跡鑒定書
這是一份字跡鑒定書,甚至附上了鑒定的字跡,一份是養子的字跡,從前讀書的筆跡等等,而另一份是……他簽過名的婚後財產協議書,後麵的鑒定結果為:
【經鑒定,二者筆跡非同一人。】
他拿著文件的手輕顫,眸光微閃。
……什麼意思。
——我……我不能簽,簽了沒有法律效力的。
這是被陸文州反將一軍了嗎?
緊接著,這份鑒定後還有一張複印件,複印件帶著被揉皺的痕跡。
在他看見複印件的內容時,仿佛血液瞬間從腳底逆流而上,五月的天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這是一份思維導圖,看似臟亂無法的內容,其中的兩個分支讓他瞳孔緊縮。
時序1
時序2
最後是,時序1≠時序2
時序2=寶寶
……什麼意思。
——寶寶,生日快樂。
腦海裡忽然浮現了這件事,那天是2月17日,是他的生日沒錯,當時他疑惑過為什麼陸文州會知道他的真實生日,所以呢,陸文州是怎麼知道他天是他的生日。
這張思維導圖又是什麼意思?
字跡鑒定書,分析兩個時序的思維導圖,難道……
陸文州早就知道他不是“時序”嗎……?
不對,陸文州早就懷疑過了,不然為什麼給他找心理醫生。
不對,還是不對,那知道他真正的生日這件事又要怎麼說?
難道……
陸文州也是穿書的?!
不對不對不對,那也不對,這個實在離譜。
他立刻拿起手機,打開通訊錄的瞬間,指尖頓住,置頂的位置‘戀愛腦資本家’映入眼簾,忽然發覺這幾個字實在是太過於掩耳盜鈴。
然後把備注給改了:
改成了【前夫資本家】
於是才撥通電話,約莫等了十幾秒,電話接通,那頭傳來陸文州雲淡風輕的聲音:
“怎麼了前夫?”
時序拿著手中的文件,深呼吸,把疑問說出口:“陸文州,你為什麼要在2月17號跟我說生日快樂?”
電話那頭沉默著,像是在思索。
時序又換句話問:“或者是,你為什麼會覺得2月17號是我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