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掛人頭【修】(2 / 2)

葛天明:“……”

葛天明還以為白芙蓉會獅子大開口說個什麼數字呢。

接著,就看著白芙蓉拉呱去往新安府路上的途徑棧點、險境等等,葛天明心中對去往朝歌城的幾條路門兒清,白芙蓉的話他左耳進右耳出,獨眼盯著小福貴,直到他默默將穿雲劍收回了乾坤袋中。

這麼多神兵在此,穿雲劍名兒俗樣子俗,還是不要丟人現眼了吧,白福貴心中嘀咕道,縮縮脖子。

葛天明眼神一閃,心中歎氣。

白昌平啊白昌平,你老來得子,怎麼會養成這個樣子。

白芙蓉:嗬,那是葛大掌櫃沒見過他和陳玄商互撕的模樣,可神勇了。

陳玄商:咕咕咕。

白福貴:……白芙蓉你閉嘴。

神兵閣一行走的也是快速,白福貴被拉出來時,還有點暈暈乎乎的。

“白芙蓉,神兵閣的人這麼緊俏,你要做啥啊?”小福貴緊張地問。

白芙蓉和街邊菜卷子攤兒要了幾個卷子,塞一個給白福貴,咬一口含糊道:

“保護你啊。”

白福貴:“……啥?”

白芙蓉點頭,自然道:“是呢,三天後啟程新安府,我自保無虞,玄商小喬他們本來就是神獸,孔慈有張滇,況且他本身也不是個弱男子,可你呢?”

“白老大把你交給我,我肯定要保護你周全的。”

弱男子,噫這叫法。

白福貴剛想張嘴說,自己前段日子晉升了金丹期,老爹還誇自己進境穩固呢,結果轉念一想新安府是仙界大府,仙修滿天飛,又泄氣地垂下腦袋。

“孔慈不也是金丹期,”小福貴不服氣嘀咕道,摳了摳乾坤袋繩子,“再說了,神兵閣縱橫三界,一個人頭掛在他們這裡肯定貴的要死。”

白芙蓉拍拍小哥腦袋,安撫道:

“不貴,你境界低,打了折的。”

白.弱男子.福貴:“……你閉嘴。”

白芙蓉嘴上嘻嘻笑個不停,卻眼神一深,糾正了白福貴一個說法:

“而且,孔善年公子現在是金丹期,可不代表過段時間他還是金丹期。”

白福貴抬頭,蹙眉道:

“白芙蓉,你的意思是說,那醉長安不僅有修複筋絡之能,還能引人頓悟?”

“乖乖咧,你上天吧你。”

白芙蓉掐他:“瞎說什麼。”

“我不信你看不出來,那孔慈這麼多年來憋著勁兒呢。”

“身體承受不住他對於儒家奧義的領悟,但不代表腦子承受不住。”

“而且——是你們告訴我的,他孔慈早年天才之名橫行仙界啊。”

“你是覺得這些年他會虛度呢,還是認為我的酒太差呢?”

聞此,白福貴摸乾坤袋的手一停,覺得背後發涼,“所以,你是說,孔慈這些年對於大道的領悟,會令他接連晉境?”

“我的媽,白芙蓉,你知不知道我小的時候,孔慈多出名啊。”

哎。

白芙蓉應道,心中謹慎,麵上萌嘰嘰笑道:

“也不一定啦,說不準醉長安的效力他消化不好呢?”

白福貴抽出穿雲劍,對白芙蓉的自唾行為十分瞧不上眼:

“得了吧,你會砸自己的招牌嗎?”

“芙蓉兌水酒,這名頭是白得的嗎?”

白芙蓉撲哧一笑,將菜卷子送到陳玄商嘴邊,“知我者福貴哥。”

燕虹君大吵大鬨的聲音透過磅礴仙力,雄渾傳達燕家大宅每一寸空間,下人們都縮著脖子低眉順眼,當作聽不見裡麵的爭吵。

頭頂上唾沫四射,燕九背脊挺直,站的端正。

一行燕姓義兄弟被燕虹君胖老爺噴的劈頭蓋臉。

“三個月!才三個月!”老爺子聲如洪鐘,臉色緋紅,“她白芙蓉就上天了成仙兒了!”

“青銀雪是咱們的酒!這一點毋庸置疑!”

“她白芙蓉的竹葉青就算是翻了天,也不該如此快的擠占咱們臨月城的!”

燕虹君嗬一聲吐痰,仙力隨著怒氣翻湧,聽著聲音就覺得這胖老爺肺活量巨大:

“你們幾個!老老實實反省!”

“吃拿卡要都擦亮招子!吃我們燕家的米就該有點覺悟!”

燕三冷漠立在燕虹君背後,裝透明人,其餘九個義兄弟通通暴露在燕虹君的口水攻擊下。

燕家的經營製度能防止近親謀私,卻又將打工仔變成名義上的義兄弟,說的比唱的好聽,該擔責任的時候,樹倒獼猴撒。

耳畔是燕虹君氣急敗壞的質問,燕九本想申辯一句早先提交過分析青銀雪的信件,結果眼一抬,瞧見屏風後燕老爺新寵嬌娘那羞怯含春的眼神,燕九感到一陣發自內心的疲憊,什麼也不想說了。

裝不裝睡沒意思,他燕九不過是覺得這小小燕家開始無聊了而已。

罷了,縱然白芙蓉那邊沒回信兒,燕九也不打算呆了。

元嬰期的晉升讓他無懼久滯金丹期的燕虹君,至於忘恩負義,不過拿錢乾活而已,哪裡牽扯到恩義。

燕九:庸俗。

縱橫家奧義的追溯讓燕九對於忠誠的認知,與旁人很不同。

從一事忠百主,功成名就為上上籌,實現抱負為重中重。

散會後,燕三適時出來唱白臉,希望拉攏一下各位義兄弟的感情,燕九懶散擺手,道一句頭疼先回去歇著了。

結果沒成想,回到住處推門一看,一封信落在地上。

信上的紅色金屬簽畫著一套線球圖,八個大小不等圓球繞著同心圓。

是星際酒館的信簽。

燕九:“……”

燕九覺得自己天靈蓋發亮,腦門子開光,哐嘰一聲關緊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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