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們:“……”
白芙蓉餘光瞥一眼老木屋,倒真是沒什麼傷痕,心中好笑,大灩天廷和清天門這幫子文科生怎麼可能搞得懂機關屋這種工科東西?
要是想搞明白,怕是得棄道重來。
呂奇奇又和白芙蓉商量一番,定下了開年初五開渠的約定,呂奇奇眼珠一轉,就想著偷點便宜:
“瞧著咱們豫州現在兵強馬壯,富得流油,各方聲勢都要弱一頭呢,白掌櫃。”
白芙蓉當仁不讓吹回去:“哪裡哪裡,大灩才是百年老派,我們豫州酒館還差得遠呢。”
“日後仙界這邊兒諸多事宜還要勞動呂掌門啊。”
呂奇奇:“怎麼會!應該的應該的,隻希望白掌櫃不要忘記我這個仙界馬前卒,多給些優惠福利啊。”
白芙蓉心中蹙眉,這人好厚的臉皮,世人皆追漲殺跌,你這時候參股鬼來的馬前卒,她還沒張嘴好好惡心一番呂奇奇,林中傳來另一道聲音:
“呂掌門好大的麵子。”
“揣著一幫家修士寫稿子,看著大浪起來了,想跟著掙錢厚臉皮跑來。”
“如此境遇,如何張的開嘴,要挾白掌櫃多給優惠呢?”
“莫不是大灩掌門人的位置,是靠競賽誰臉皮厚才能得到的嗎?”
喬六神搖著扇子從黑森林走出來,精氣神倍棒。
呂奇奇:“……”
壞了,有第三方過來了。
喬六神朗聲助陣:“瞧瞧我們雍州,早就是白掌櫃中堅盟友,這遭來還捎了傾江南三千斤呢。”
“再看看呂掌門,啥都沒帶。”
呂奇奇爭辯:“那屋子——”
喬六神截話:“原物奉還也叫送禮?說出去真叫人笑掉大牙。”
呂奇奇:“……”
呂奇奇很快被喬六神和白芙蓉聯合惡心走了,白芙蓉倒是守信約,呂奇奇臨走還和他說了開年初五開渠準時。
望著大灩天廷人遠去的身影,喬六神拱手道:“白掌櫃高義啊,過往仙界如此行事,還能得白掌櫃再次青眼,實在是心胸廣闊。”
白芙蓉笑著搖頭,邀請喬六神坐下,拿出一套新杯子給喬州主倒酒:
“州主彆吹捧我了。”
“我不是心向大道的修士,道義修養也就平平,仙界是一塊大資源,我不會因為過往和仙界勢力的齷齪而影響大局。”
大局,是啊,大局,喬六神心中思忖,神差鬼使問了一句:“那白掌櫃心中,何為大局?”大一統嗎
白芙蓉:“商業發達,為修真界帶來一番新氣象吧。”
“我沒什麼彆的宏圖大誌。”
喬六神瞧瞧飛在屋頂的朱雀青龍,還有過來調度舊木屋的玄武,心中盤桓的都是四方神獸的使命傳說,他試探道:“若是白掌櫃心有彆的誌向,我喬某也是願意共襄盛舉的。”
白芙蓉:“……”
白芙蓉大笑起來:“州主您這人真是太有意思了。”
“我念您當年公開襄助星際酒館的恩情,給您挑明說了吧。”
“我就是個賊商人子,什麼彆的福澤萬民,逐鹿天下的想法都沒有——”
“——而且我壽命也就六七十,死了就死了,修真界還是您們的。”
喬六神瞧白芙蓉難得坦誠,自己也爽開講話了:“那您的班子底可真就可惜了。”
“論領兵,有舊朝神將,現役兵修。”
“論高端戰力,四方神獸得其三,白虎神君現在可是連影子都不知道在哪裡呢。”
“論謀士門客,縱橫家家,還有相好陰陽家朋友。”
“人手的話,您還有墨家巨子做摯友——墨家可是舊朝時天下第一道啊。”
“為何不再進一步,破開重雲見太陽呢?”
白芙蓉聽著喬州主的話,回憶自己的夥伴們,心中溫暖,麵上耐心搖頭,“聽起來都是舊人舊事。”
“人頭齊了,不是非要做舊朝舊事才能顯示作用的。”
“我們現在在做的事情,不就是使修真界煥然一新,改天換地的大事嗎?”
“更換一個朝代,哪有更換一個時代來的有意思。”
喬六神:“……”
喬六神被這一句話說的豁然開朗,笑道:“說的也是,這遭革新還能少刀戰乾戈。”
白芙蓉和他碰杯,調侃道:“誰說不是呢。”
“日後青史留名,這時代浪潮中的我們,都是大功臣啊。”
喬六神舉杯:“為往聖繼絕學。”
白芙蓉對應:“為萬世創新路。”
兩人對飲,同時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