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要是還覺著您隻是奶的兒子,那咱們就找個時間,再分一次家吧。上次我說的話,爹應該記著吧?”
白靈淡漠的開口,眼神也不給白三樹,便對白小山道:
“小山不怕,爹是奶的兒子,姐姐們卻隻是娘的閨女,是小山的姐姐,一定不會讓小山餓肚子的。”
“嗯。”白小山點頭,皺著小眉頭,端起碗喝起野菜湯來,不敢再多說話。
白柳氏側過臉去抹了把眼淚,心裡比黃連還苦。
一家人食同嚼蠟的喝著野菜湯,飯還沒吃完,便聽到白老太那尖銳的叫罵聲。
“白三樹你個挨千刀的,賺了錢也不知道孝敬老娘,一天到晚的就知道伺候你那短命的婆娘,你就不怕吃好的會噎死!”白老太的罵聲越來越近。
白三樹本就吃不下去,聽到白老太的話,一口菜湯嗆得他直咳嗽,卻還是急著起身迎了出去。
白靈姐妹倆對視一眼,一左一右的扶著白柳氏躺到裡頭去,怕一會被白老太給傷著。
“記著二姐的話,你們兩個陪著娘,要是除了奶還有人跟著來看熱鬨,你們兩個就給我放開嗓門哭,啥也彆說。”白靈交代了一句,便拉著白薇往外走,儘量不把‘戰場’轉移到屋裡,免得波及這娘仨。
看著閨女的背影,白柳氏哽咽的彆過臉去,卻是豎著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怕閨女吃虧。
白靈姐妹倆剛出門,便見白老太手裡拿著樹枝,正一下下的抽打著白三樹,白三樹則是低著頭,不吭聲也不閃躲。
“奶有啥話不能好好說,非得動手嗎?我爹本就傷了腿,也沒錢看大夫,這些年身子也虧著了,奶要是把我爹打傷了,我就去找大伯要看傷的銀子!”白靈冷著臉,大聲喊道。
白老太此生最在意的就是銀子和大兒子,至於誰更重要,或許她自己也不清楚。
一聽到白靈的話,白老太立即轉移火力,手中的樹枝朝白靈抽去。
白靈側身跑開,見院門外有幾個婦人嗑著瓜子看熱鬨,帶著哭腔喊道:“奶你到底要哪樣?三天兩頭來我家打人,你上次踢我那一腳,疼的我好幾天都下不了地,家裡野菜都吃不上溜了。要是奶這次再打壞我,就算爬著,我也要去找大伯要藥錢,正好我娘的藥也快吃完了。”
得了白靈的眼神,白薇停下腳步,沒有去拉扯白老太。
看了一眼乾著急,卻不知道護著閨女的白三樹,白薇的手又握緊了幾分。
“小賤種,你敢去鬨騰你大伯,看我不打死你!”
白老太說著狠話,卻沒有再動手,叉著腰喘著粗氣,大聲罵道:
“你們一家子短命的,賺了銀子也不知道孝敬我這老婆子,在集市上賣了那麼長時間的魚,也沒人給我送一條過去,都是黑心的啊!趕緊把賣魚的錢給我拿來,這事就算完了。”
“心再黑也比不過奶!”白薇氣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