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佳佳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沈祈明天出院。”
墨傾沒理她。
姚佳佳以一副給人撐腰的姿態來的,說:“她身體剛恢複,你們彆欺負她。”
墨傾還是沒理她。
這一次,姚佳佳沒隨意炸毛,而是往旁邊挪了挪,在墨傾身邊坐了下來。
她順著墨傾的方向往前看,見到一個年代已久的雕像,她沉默地看了會兒,忽然說:“那個雕像,是我太爺爺。”
“是麼。”
墨傾淡淡的語氣裡,裹著一絲奚落。
姚佳佳聽出來了。
她似乎習以為常:“你是高三轉來的,可能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姚德軒。”
墨傾看著雕像就來氣。
“你知道?”姚佳佳似乎有些吃驚,“很多讀了三年的學生,都隻知道他是第一任校長,不記得他的名字。”
墨傾嘖了一聲:“他不常在那兒礙眼嗎?”
“你才礙眼!”姚佳佳沒好氣道,但很快的,她又泄了氣,“真沒什麼人知道。大家都漠不關心,好像過去和曆史,都是很遙遠的事。”
“你知道嗎?”姚佳佳忽然湊近墨傾,用手比劃著,“他們好像覺得今天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存在的的。怎麼說呢,就像是,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我們學曆史,但沒人對曆史感同身受。”
聽她說起這些,墨傾眼皮一抬,終於認真地看了她一眼。
但,也就一眼。
“呂老師……就是教數學的呂戰,他爺爺叫呂之樹,是我太爺爺的學生。”姚佳佳說,“當年呂之樹和我太爺爺,聯手合作,參與了一個鐵路工程項目,並且破解了困擾了專家三年的高原問題,從此奠定了呂之樹在鐵路方麵的地位。”
墨傾聽著這熟悉的往事,眉頭已經皺起來了。
“打那以後,我們兩家都維持著不錯的關係。”姚佳佳扭頭看著墨傾,“所以,我會找呂老師聊一聊,讓他當你們指導老師的。”
墨傾說:“用不著。”
“我不是幫你,而是幫沈祈。”姚佳佳站起身,“你們非得拉沈祈出院參加比賽。有她在,要是沒拿獎,豈不是得被人笑話?”
墨傾由得她去。
沒一會兒,姚佳佳覺得墨傾這人很沒勁,離開了。
很快就要下課了,墨傾曬夠了太陽,打算回教室。結果還沒起身,宋一源就拿著一本書,急匆匆找了過來。
墨傾斜乜著他。
隻見他一衝過來,就不顧教師形象,一屁股坐在墨傾身邊,問:“你是不是在君德高中讀過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