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剛剛擠到前排,掃了一眼情形,心裡有了個想法。
“喂!”
可能是沒想到竟然有人還敢在這種情況下打擾自己,那名歹徒立刻轉頭盯著剛剛出聲的鬆田,同時將手中的匕首再次逼緊警告,被劫持的女人受不住嗚咽一聲。
“我說,”鬆田輕鬆地站在原地,手插進口袋中,看上去似乎完全不在意人質如今的狀態,“你也知道自己現在很難離開吧。”
犯人盯著鬆田沒有理會,強行拉著人質往旁邊邁了一步。
瞬間,那半邊的人群立刻被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正好給人留出另一片空地。
“都給我讓開。”他嘶啞著嗓子吼道,哪怕聲音都在顫抖。
“我的同伴已經報警了,不過幾分鐘警察就到,”鬆田懶洋洋道,“像你這樣帶著一個人質想要短時間內離開,難度未免也太大了吧。”
“警察算什麼,就算他們來了,也得聽老子的。”
很明顯,他依仗的是手中的人質。
“但是也很有可能躲不過去吧,畢竟在你已經殺掉一個人的情況下,警察說不定會用上什麼危險物品。”鬆田貼心道。
會開槍嗎?
雖然知道那群警察肯定會把人質的安全放在首位,但是鬆田的話難免還是給歹徒的心裡增添了不少陰影。
他最怕的,就是自己的死亡。
正好這個時候,萩原跟諸伏也擠了過來,鬆田餘光瞥到來人,立刻背過手打了個手勢。
——交給他。
這句話過於熟悉了。
萩原將指甲深深掐進自己的掌心,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而且你的體力也無法支持太久吧,哪怕最後警察來了,你想帶著人質跑也跑不了多遠,所以到時候你能提出的條件也隻有借用一輛警車,”鬆田好心幫他分析道,“所以不如讓我給你提出另一個解決方式如何?”
歹徒沒有說話。
但是他的心裡更加清晰,同時卻也更加絕望,自己逃出去的幾率太小了。
就在犯人的焦躁情緒即將到達頂端的時候,鬆田慢條斯理地從口袋裡掏出一串車鑰匙。
瞬間,一旁的萩原跟諸伏便明白了鬆田的打算用意。
“鬆田!”萩原想都沒想,直接再次捉住他的手腕。
鬆田愣了愣,他回頭看著自家幼馴染嚴肅緊張又隱隱恐懼的神情,下意識手腕繞了一圈,反過來抓住對方的手,安撫性地捏了捏。
“放心吧,萩。”
他輕聲道。
接著這位黑發卷毛青年再次轉向歹徒那邊,提出了自己的建議:“我是開車來的,隻要你同意放了人質,車子給你開,就在附近停車場。”
不過鬆田這是哪來的車鑰匙?
諸伏景光在緊張之餘瞥到了那串車鑰匙上剛剛好掛著鬼塚教官的鑰匙扣。
……
無論現在局勢如何,他都莫名有點心疼教官了。
“信你的鬼話,我一放人質,你們肯定就會衝上來!”雖然口裡這麼說,歹徒目光熱切地盯著鬆田手上的車鑰匙,明顯意動。
“所以要不我跟你一起走,”鬆田聳了聳肩,“然後在人少的時候,你再把人質給放了,到時候我再把鑰匙給你,你的手裡還有刀,要怕也是我怕你吧。”
鬆田最後沒忍住,又補了一句充滿嘲諷的話:“難不成你這個殺人犯還會怕我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年輕人?”
趕過來聽到最後一句的降穀零下意識看了一眼鬆田,眼裡寫滿了震驚跟離譜。
是哪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年輕人剛入學就打架鬥毆?
降穀零選擇性遺忘了自己就是打架鬥毆的另一方。
但是很可惜,歹徒不知道鬆田陣平是一個什麼種類的大猩猩。
在時間越來越緊的限製下,這個提議無論從哪個方麵來看確實都有利於他,歹徒心裡掙紮了幾秒,終究還在對鬆田大猩猩的能力一無所知的情況下點了點頭。
“你過來。”
就在鬆田想要上前的時候,萩原突然先一步搶走了鑰匙。
歹徒立刻警惕道:“你們做什麼?”
鬆田皺眉看向自家幼馴染。
“既然隻要一個人帶著車鑰匙過去,那麼研二醬過去應該也沒問題吧。”
一看到萩原想要替自己以身犯險,鬆田整個人瞬間冷了下來。
“不行。”
“為什麼不行,難道小陣平真的在打算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嗎?”
萩原研二偏了偏頭,紫眸緩緩加深。
“還是說小陣平打算再一次拋下Hagi嗎?”
作者有話要說:簡而言之就是研二醬上輩子因為親眼目睹好友死亡,對小陣平有點執念,然後這一次觸發性PTSD了。
但是問題是,鬆田田也有點PTSD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