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了坐在角落的人,但沒有多看,也沒有敘舊的打算,陳落鬆收回了視線,繼續聽周小雞說話,偶爾喝一口果茶。
對方穿著身黑色衛衣,頭上戴了頂黑色棒球帽,看著像個酷哥,笑起來卻像是天然缺了根筋,莫名透著股傻氣。
放下手裡果茶,他拍了把酷哥的頭,說:“走了。”
回來休息的時間也就隻有兩三天,周濟在之後又進了劇組。
陳落鬆再次看到許文的時候是在一周後,在一個晚宴上。
這種場合有明星出現並不奇怪,也並不太感興趣,也隻看了一眼,他之後就移開了視線。
白特助照例跟在一邊,身上保管著藥和手機。
雖然慣常用葡萄汁代酒,但實際上陳落鬆也不是不能喝酒,隻是不能喝太多,今天晚上葡萄汁和酒一半一半,換著喝。
葡萄汁喝不了太多,到了後半段的時候,他喝的全都變成了酒。
周圍的人終於離開,白特助適時提醒說:“陳總,今晚已經喝了挺多酒了。”
陳落鬆應了聲,低頭看了眼時間。
差不多可以離開了。晚宴之後還有活動,但他不會參與,結束的時候就可以離開。
這裡已經不屬於A市的範圍,這個時候回去多少不太實際,白特助已經提前在附近訂了酒店,離開後就可以回酒店休息。
在他低頭看時間的同時,白明微也看了眼,之後暫時離開,自覺去聯係司機。
身邊的人離開,陳落鬆放下手裡酒杯,去了走廊後的休息室。
休息室三麵都是落地窗,可以直接看到遠處的大樓和下麵的噴泉。
在座椅上坐下的時候,腳步聲響起,由遠及近,最後停在身後。
陳落鬆轉頭看了眼,看到了淺金頭發。
是許文。他穿著身正裝,站在休息室門口,率先喊了聲:“陳總。”
和之前看到的模樣相比,對方的樣子看上去很明顯疲憊了不少。
陳落鬆應了聲,讓人先坐。
許文沒坐。他隻說兩句話,說完就會離開,不用坐下。
陳落鬆略微抬起眼。
站在門口的人垂下眼,先是安靜了片刻,之後問:“我來是想問,陳總之前說的話還算數嗎?”
陳落鬆不記得自己有和對方說過什麼話,大概知道是原本的這個人和對方說的話。
拋去其他,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也算得上是自己說的話,他於是認下了,說:“算數。”
許文應該是笑了下,但笑得並不那麼輕鬆,略微一彎腰,打了聲招呼後又離開了。
和上次談話的時候相比,他的姿態已然低了不少。
白明微聯係完司機,在原來的地方沒有看到熟悉人影,猜到對方在的地方,於是轉身往一邊的休息室走。
從走廊走過的時候,他看到了從一邊經過的淺金頭發的人。對方也看了他一眼,之後
又移開視線。()
也就這麼一瞬間的擦肩而過,白明微繼續往休息室走去,果然在休息室看到了熟悉人影。他說:陳總,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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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落鬆於是從會場離開,坐上了回酒店的車。
車身平穩,路邊景象不斷向後退去,白明微坐在副駕,略微側過眼,看到了從後座發出的手機的幽藍光亮。
陳落鬆在看消息。
剛見過麵沒多久的許文給他發了短信,說是有事情想和他商量,問他有沒有時間,又問了住的地方。
聯係方式應該是在他之前存下的,他一直沒用過,所以也一直沒察覺聯係人裡還有這麼個人。
今晚酒喝得有些略多,身體不太提得起力氣,但腦子還算清醒,能夠思考和談事情,所以他同意了。
回到酒店,陳落鬆照例吃了藥,等到白特助離開房間後洗了個澡,換上浴袍。
白特助大晚上還在處理工作,他洗完澡後發現對方發來了一份文件,於是在客廳沙發坐下,打開筆記本,接收文件。
接收文件的途中倒了杯溫水,等到文件接收成功,水杯剛放在桌麵上的時候,放在一邊的手機響起,彈出一條短信。
【我到了。】
提示音響起之後,敲門聲也響起,很輕的幾下,像是不想被其他人聽到一樣。
把打開的文件又關上,他起身開門。
來的是許文,並且已經換了身衣服,穿了件黑外套,進到房間後摘下頭上帽子。
陳落鬆重新往客廳沙發走,彎腰關上了筆記本,順帶說:“坐。”
許文看向完全敞開的窗簾和窗外的遠處大樓,捏著帽子的手略微收緊,說:“可以去房間嗎。”
不理解,但尊重。這是套房,有兩個房間,陳落鬆說可以,隨意選了個離得近的房間。
許文跟著走進。
房間裡沒有太多東西,書桌,單人沙發,還有床就是全部。
單人沙發在房間最裡麵,陳落鬆沒有想多走路,在床邊坐下,轉頭說:“你要談什麼事。”
在之後走進房間的人脫下了黑色外套。
——這個人外套裡麵什麼都沒穿。
陳落鬆:“……嗯?”
驚訝之後視線轉動,眼前景象從門邊變成了天花板。整個人陷進被子裡,頭頂上方燈光刺眼,他略微眯起眼睛。
許文沒有出聲,也沒有回答問題,握住人手腕後重心下移,金色發絲逐漸和黑發糾纏混合。
即使背著光,依舊可以看出他的眼睛有些泛紅,也沒有聚焦。呼吸靠近,在對方碰上來的前一刻,陳落鬆腿上使力,借力翻了身,趁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掙脫手,反而一手握住對方脖子,笑問:“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