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走了。”
伸手碰了下領帶,陳落鬆把手裡的筆和文件遞給助理,之後轉頭看向醫生,說:“他醒了。”
醫生:“……”
醫生:“?”
他說完就走,話也說得輕描淡寫,醫生反應了瞬,之後終於意識到他的話是什麼意思,迅速打開病房門。
助理和秘書身體已經跟著人往前走,眼睛卻留在了原地,一邊走一邊回頭,最後還是隻看到了迅速進病房的醫生的身影和走廊儘頭趕來的其他醫生護士。
直到走出住院部大樓,秘書問:“陳總這樣走了可以嗎?”
“成年人這點事能自己處理。”
陳落鬆抬手隨意擦了下唇角,在司機打開車門後坐進車裡。
兩輛車接連離開了醫院,住院部大樓裡,醫生進了病房,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床上的人。
對方低著頭,一手碰上嘴唇,眼尾帶笑。
看上去不是剛醒,並且之前似乎還發生了什麼。注意到出現的人影,床上的人視線看過來,問:“陳哥走了嗎?”
太久沒有說過話,他的聲音乾澀,但語調和語氣正常,看上去思考也很流暢,不像是昏迷了兩年的人。()
醫生猜這應該是萬創的治療項目的部分成果。迎著對方視線,他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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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之前聽到的話,他又補充說:“陳先生下次再來應該是挺久之後。”
床上的人聽到這個消息,出乎意料地看著沒什麼變化。周開霽笑了下,說:“陳哥給我說過了,這次會出差兩個月。”
這件事應該早在之前就已經定下,對方很守信,事情定下後就不會再改變。
比起年複一年的漫長又無望的等待,這兩個月已經算是很快。
醫生總覺得有些怪,再瞅了他兩眼。
不是錯覺,這個人確實笑得春風滿麵的。
其餘醫生護士在之後走進房間,按例進行清醒後的認知檢測。
周開霽語言表達流暢,也能用筆正常寫出字,記憶沒有受損,完全時昏迷後醒來的最好的狀態,隻要沒有出現其他意外,隻需要在之後檢查的同時進行康複訓練,把身體機能恢複到最佳狀態。
他醒來後第二個見到的是管家。管家給送來了家裡阿姨做的飯菜,和他大致說了他躺在床上度過的這兩年的事。
管家說的大多都是零碎的小事,他聽著,也不打斷。
話說到最後,管家看向他,說:“先生和餘先生的婚約已經取消了。”
周開霽喝著湯,沒忍住笑了下。
這件事他已經知道,在很久之前,在另一個虛擬的世界。
那個時候的陳秘書說過“差點結婚”。那個時候的他沒能聽清,但是現在卻記得一清二楚。
差點,那就是沒結。
雖然有猜想,但自己得出推斷和親耳聽到確切消息完全是不同的感覺。
差一點被彆人搶走的陳哥最後還是他的。
管家話就說到這,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等到人吃完飯後帶走了保溫盒。
他年紀大了,不太能提東西,現在已經有了一個陳總配給他的一個司機兼負責拎東西的保鏢,出行方便了不少,來往醫院也不費勁。
自從醒來後,除了管家,病房每天都有不同人來探病,他抽空應付了,除此之外更多時候都在進行體能恢複訓練。
白天訓練,晚上回到房間等待到點給大洋彼岸的人打電話,一天的時間在這裡真正充實。
但這天晚上略微不同。
有人來找他了。穿身西裝,戴著金絲眼鏡,是餘聞。
對方站在病房門口,隔著守在門邊的兩個護工看向他,說:“有些話想和你談談。”
周開霽把手機放進口袋,撐著床站起。
餘聞說的談談是指在醫院附近的酒吧談,坐下後就連喝了三杯酒。
周開霽並不打算喝酒,隻要了杯白水,看了眼酒保倒酒的時候用的酒瓶。
旁邊這個人喝的三杯都是烈酒。
他看過去的時候旁邊人出聲,問他:“你為什麼要醒過來?”
不等他回答,對方又問:“你知道我和他認識多少年了嗎?”
餘聞抬起酒杯,抬眼透過光亮看向裡麵晃蕩的酒水,說:“二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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