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三十三章(1 / 2)

我在三國說評書 離機 7982 字 8個月前

看著麵前這麼幾個欣慰又帶著那麼點蠢蠢欲動仿佛要坑誰的樣子,戲誌才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太不懂這群濟南人。

也不對,正經濟南人隻有一個餘縱,剩下的都是潁川或者東萊出身,莫非濟南是有什麼自己不了解的事情?

“回濟南就知道了”,這濟南……

這濟南得是什麼不靠譜的樣啊?

“說起來,阿珞你既然都已經出仕了,難不成還沒有字?”

“雖然說是出仕了,但我師父說字還是得等到十五歲再取。當時他說了,如果說我出仕就讓東家取字,沒出仕就用他給我留的。”

又給自己灌了口茶,姚珞倒是不覺得這件事情有什麼不對。畢竟她現在確實也有點太小,不差這麼兩年:“至於閨名什麼的……名字不用來叫,用來乾嘛。”

“不錯不錯,就是這樣。”

殷勤地給這位難覓知音端茶送水,郭嘉是真心覺得自己能和姚珞聊得來。一方麵是因為她確實長得不錯,另外一方麵嘛,看了那篇像是話本一眼的作品他就知道姚珞大概是什麼樣的人,而她所求的大約是他都有些不敢想的東西。

當然自己也會有考慮不周的地方,但再怎麼說她都能夠在那位曹國相手下出仕,足以證明這位曹國相不僅不拘小節,還很願意給人機會。在這樣的條件下姚珞抓住了這個機會,甚至有可能做的比他想象中的更好。

“現在誌才你可放心了?”

晚上兩個人一間房,郭嘉躺在還算乾淨的床鋪上看著從窗口透進來難得明亮的月光,給自己撐起上半身看向旁邊似乎是已經睡著了的戲誌才:“你看阿珞妹妹都可以,你還在怕什麼?”

“我也並不是害怕。”

“哦?那是?”

躺在床上的戲誌才閉著眼睛,最後仿佛還是拗不過郭嘉稍稍睜開了一些,聲音也不再那麼含糊不清:“你很喜歡姚珞?”

“那當然,我倒是覺得挺少有人不喜歡她的。”

“哦。”

“……”

“等等!你是不是搞錯什麼了?”

郭嘉驚悚地直接坐了起來,聽到戲誌才的笑聲時才反應過來自己想太多,氣得躺下時後腦勺又撞上床板,瞬間疼得齜牙咧嘴:“我算是知道為什麼阿珞說念書多的人心都臟了。”

“你們倆念得也挺多。”

“不然怎麼叫胸藏文墨虛若穀呢。”

虛懷若穀被這姑娘擴寫成這樣,再加上那“心臟”之言,真是夠促狹的。

在從陽翟出發時戲誌才與郭嘉一開始還擔心若是一路人太少了山道中遇到劫匪怎麼辦,然而在陽城看到這麼多人,在安心的同時他們卻又有些不明白這些人的身份到底是什麼。

看著健壯、行走如風動作又乾脆利落看著像是兵士,但是卻又都能扯上一兩句經意,看著倒是有點像徐福曾經的模樣。待人接物時他們又透著幾分小心,語氣都放柔不少像是怕嚇到彆人一樣。如果說這樣的人是兵卒,那未免也有點太奇怪了。

“那在你們心中,兵卒是什麼樣的?”

除了他們以外一起行走的似乎還有一些女眷,這些女眷似乎也在陽城住了兩三天,從一開始的膽怯驚慌到現在還算坦然的模樣全在戲誌才眼裡。趕車之人似乎是交替著來,剩下跟在車邊的人則是看著四周,從神情裡就透出幾分警覺。戲誌才聽著姚珞的聲音思索了片刻,卻在最後還是搖了搖頭:“我也說不上。”

“哦?為什麼?”

“還能怎樣?沒見過唄。哎呀說實話吧,這輩子唯一一次見過兵,還是在黃巾打過來的時候左中郎將帶著人過來平叛。”

郭嘉撇了撇嘴,他所在的這支陽翟郭氏已經敗落多年,但除了去年黃巾軍來也確實沒怎麼遇見過兵卒,最多最多也就見到過官府裡那些不知道是惡霸還是正經官差的小吏:“所以阿珞妹妹,這些人都是濟南軍?“

“確實。”

天已經開始逐漸摒棄掉之前的寒冷,變得溫暖起來。風裡都沒了那種刺骨的冷意,哪怕是在山間也有著不少新芽冒出花苞待放,一路的春景看得人心情都好了不少:“東家說了,若是想把人接來濟南也無事。”

“現在居然能接人?”

“正是因為現在,才能接人啊。”

姚珞似笑非笑地看了眼不遠處驚起的飛鳥,用折扇啪嗒拍了一下車沿後再往前指了指。餘縱與徐福會意抱拳,竟是不知道從車上哪裡扯出兩塊盾牌與兩根竹竿,互相呼和了幾聲就有十人分彆組成兩隊往前。

“現在這會兒,你猜我們會不會遇到半道劫匪?”

“劫匪……或許還說不上。”

“嗯?”

有點不確定姚珞是不是在考驗自己,戲誌才想到之前她說的正是這個時節才能接人,不免露出了個苦笑:“我明白了。那麼,阿珞是想要給他們指一條路?”

“那也得先看了啊,要是人家不聽我的,我可什麼都沒法做。”

姚珞微微合上眼又睜開,等到哨聲又一次響起才從緩慢前行的牛車上跳下,對著行禮的王獒抬了抬手:“說吧,前麵的是誰?”

“回稟軍師,是流民。兩位隊長已經收了武器,軍師,要接觸麼?”

流民啊,也是,這個時候應該是流民最多的時候了。

“什麼都不用,等會若是我們需要他們讓路,就好言說說,若是不避讓的話也無礙,跟在後麵同行一段,也算結善緣了。”

“是。”

既然下了車姚珞也懶得再坐上,伸手踢腿活動了一下筋骨後就看到提著盾牌長杆的餘縱和徐福已經回來,看到她時和王獒一樣行了禮:“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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