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第六十八章(2 / 2)

我在三國說評書 離機 12981 字 8個月前

再者曹操明白陳宮沒有問題,把他支走以後整個兗州剩下的屬官自然沒有了一個風向標,可以好好分析一下到底誰可用誰不行,順帶再征辟一群人頂位。再加上重整兗州軍的軍籍她鐵定會開啟大加班模式,這樣支開自己,算是還給她之前一個人管著兗州的假期——

啊,看郭嘉那嫉妒的表情,就是這幅表情,她一直想要見到的表情!

同事加班她放假這種事情,簡直,太爽了!

如果不是因為孫堅走得突然這件事情確實驚到不少人而且也讓曹操難過,姚珞估計自己都會當場笑出聲。嚴肅認真地站起與陳宮一起領命,去壽春必須得快,兩個人立刻交接完手頭事務走出州牧府,姚珞就招來王獒讓他去做出行準備。

陳宮剛想問問姚珞有什麼計劃,就聽到了她格外篤定的聲音:“喪儀方麵我去尋夫人,公台,你有想帶的人也一並帶上。”

“夫人?”

“喪儀諸事自然是夫人最了解,一路前往壽春會水路與旱路並行,你若是要帶人必須帶能行得住的。我自會點人同去,路上儘可能要快,不過考慮到他們扶靈回壽春也有一段路,咱們就算趕不到也得趕。”

“麻煩你了。”

“嗯,你先歸家修整,把該帶上都帶上,今日就得出發,最好先走沛郡過渦河水路,直下後再換乘馬直達壽春。路上起碼得走個十天,你也做好準備。”

看著姚珞大步離開的背影陳宮聽著她在路線上似乎格外熟稔的態度沉默了片刻,回到家中時輕輕歎了口氣,看著自家幾隻咯咯噠喊著的雞最後又給院子裡的梅樹澆了一波水。

曹操讓他與姚珞一起前行的意思他大概也明白,隻是真的當他這麼堂而皇之說出來的時候他還是沒忍住耳朵有點燙。

在州牧府中旁人都沒有察覺,隻有他一個人能夠感受到其中真意的時候自然會坐立不安。但好歹自己與她去壽春是去給孫文台吊唁,這樣的心情……似乎也並不合時宜。

並不知道陳宮現在的想法,姚珞到了丁夫人那裡簡單說完,已經變得雷厲風行的丁夫人立刻就將各種東西全部備好,看到姚珞渴極直接灌水的模樣也有些好笑:“你這樣一路還準備叫誰?阿音才和我一塊從濟南過來,你就又要走了?”

“阿音還需和我一起走,我回頭再叫上子義。”

想到孫策和太史慈的緣分姚珞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帶上自家師兄:“另外還有陳公台也與我一道,濟南軍中叫上進衝與子越,這樣就夠了。”

“嗯,確實可行。”

丁夫人聽著姚珞已經把名單都挑好了也什麼都沒說,乾脆利落地也不再詢問,幫忙迅速備好了一份喪儀。姚珞給自己灌了半杯茶,先回了一趟自己家時卻看到石音早就已經幫自己和太史慈把行李準備好,十項全能地讓她感動到流淚。

“要我以後離了阿音,那要怎麼辦。”

“噗,小姐放心,阿音不同於幾位姐妹,隻喜歡給您做些瑣事。”

石音聽著姚珞的話輕輕笑了笑,同時又拿出一個裝著濟南土壤的小瓷瓶裝進去。基本所有人都在濟南過了好多年,路上若是有人水土不服隻要稍稍撒點土喝一碗水就能好,這種民間方法也一向都很有用。而就在這個時候她家門也被推開,太史慈滿頭大汗著聲音直接從門口響到了內廳:“阿珞,我聽說孫文台居然死於暗箭???”

“是這樣沒錯,黃祖其人……慈哥,咱們得快點去壽春。”

“行。”

在軍中也接到消息的太史慈抓著餘縱和王獒也跑了過來,王獒聽到這個消息有些心情低落,在酸棗的時候他因為跑得快還被孫堅抓著誇過,現在聽到那位與自家主公鬥嘴的豪爽大將一下子去了,他也實在是有些傷心。

各種馬車準備的也都快,短短一個時辰後就踏上前往壽春的道路時姚珞回頭看了眼廩丘城,聽著餘縱駕車的聲音重新坐了回去,感受著顛簸時抬手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雖然袁術袁紹已經算是在同室操戈,但是袁術對孫堅的態度並不算太好,反而多有防備。在酸棗的時候曹操與孫堅之間的交情就不錯,兩個人都是一心想要討伐董卓的人,話也有得說。對此袁術還很防備曹操,總覺得他要把孫堅給拐跑了。

現在孫堅一死,剩下隻有一個十七歲的孫策。孫家剩餘人士扶靈歸鄉,那些舊部全都歸了袁術……

“好計謀是好計謀,就是忒不上台麵。能打的又不是他袁公路,而是孫文台。”

姚珞放下揉按太陽穴的手,臉上露出點冷笑:“袁公路其人也不過如此,估計都用不著袁本初動手,自己就把自己折騰沒了。”

“咳。”

“咳嗽什麼,這裡都是自己人話傳不出去的,放心說就好。”

太史慈嫌棄地看了眼陳宮,同樣坐在那裡忍受著顛簸表情哀怨:“英存,回頭咱們還是坐船吧,至少坐船不會這麼顛。有水路能走麼?”

“這段沒有,熬一熬吧。”

因為是奔喪要帶著喪儀的緣故,他們難得用了馬車趕路。再加上這一路要快點到地方,以至於等走了水路再換陸路到壽春的那刻太史慈總算有種徹底結束了的解脫感。

“壽春啊。”

嗅著熟悉的濕潤空氣再看著熟悉但還沒有蘇堤白堤也沒有靈隱寺的西湖,姚珞莫名有種久違了的感覺。看著她似乎對附近地形完全就是了若指掌的模樣陳宮若有所思地又看了她一眼,隨即才緩緩開口:“先去孫府麼?”

“嗯,去吧。”

或許是因為知道孫堅走了曹操確實有點傷心,寫了篇悼賦塞給了她讓她一並帶過去。壽春現在也同樣明顯有著不少前來奔喪的人,孫府在看到是曹操這位兗州牧送來的喪儀與姚珞本人時差點沒驚到眼睛脫眶,甚至於吳夫人親自前來,把姚珞給迎了進去。

“這可真是……不曉得您來了,真是罪過。”

“伐要緊,聽到這消息大家都怕錯過,來得稍微有點快又沒和您說,是我的過錯。”

聽著姚珞似乎是照顧自己說出一口純正的姑蘇方言時吳夫人驚了驚,臉上的態度溫和不少,在看到姚珞送上曹操寫的悼文時傷感又多了幾分:“曹州牧竟是如此……多謝曹州牧記掛。”

“當年在酸棗,東家與破虜將軍相談甚歡,對酒當歌,又多有笑鬨。珞在一旁看著就知道,他們是極好的朋友。”

“我倒也聽他說過幾次。”

想著自己丈夫在家時就偶爾罵罵咧咧說著曹孟德這人又壞又精,吳夫人似乎眼睛泄出幾分笑意又收回,心中沒了之前那種沉痛的傷感:“若不是極好的朋友,怕也不會這麼說。”

停靈之前有著身上素白衣從大到小排著的四個少年與一個懵懂的小姑娘,等姚珞走進時察覺到不少目光,最後還是對上孫策試探卻又有些拘謹的態度,坦然打開了曹操的悼文念了一遍。

曹操的悼文寫的情真意切又帶著痛惜和懷念,姚珞的聲音清亮而不做作,感情充沛也不像是作假,引得孫權又一次落淚後才念完,把悼文投入了靈堂前的火盆中。

看著那張絹一點點被燒毀,姚珞垂眸對著孫策抬起手:“大公子,節哀。”

“你是姚英存?”

“正是在下。”

抬頭看著這位十七歲少年突然好像有點紅的臉,姚珞仿佛意識到了什麼有些咬牙。而這個時候旁邊另外一個小帥哥像是拍了拍孫策的背,他又立刻重新行了個禮:“多謝彆駕前來憑吊,策感激不儘。”

“不用如此。這位是……”

“在下廬江周瑜,見過姚彆駕。”

“不用如此,直接叫我英存就好。”

姚珞看著這位小帥哥在心裡琢磨了一會兒,臉上下意識給了個笑容,看著眼前這兩個人的笑容微妙地多了點變化。

大名鼎鼎周郎和小霸王,她可終於是見到了。

雖然看不出姚珞笑容變化的含義,旁邊的孫權眨巴了一下眼睛,扭頭看著自家大哥再看向姚珞,憋著話沒敢說出來。察覺到有些不對的陳宮瞥了眼太史慈,卻看到他正在小心翼翼與孫策說話,讓站在後麵的周瑜似乎都有些不太開心了。

這是……什麼情況?

“哎呀,這能是什麼情況呢?我看孫策,哦對,他有字叫伯符。我看伯符真是特彆,哎呀一句兩句說不明白,就感覺他和我是一路子人,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咱們鐵定特彆聊得來。”

晚上時候用完孫府的晚飯,太史慈回味了下與孫策的交流,對上姚珞那滿臉絕望的目光立刻擺手:“沒沒沒,阿珞你彆想岔,就是單純覺得伯符這人真不錯。”

“子義,你再說下去可就真是洗不白了。”

石音無語地給太史慈麵前擺了一杯茶,剛把茶又放在陳宮麵前時就聽到太史慈帶著點興致勃勃的聲音:“說起來阿音那會兒你不在酸棗,主公和孫文台見麵時好像還有聊過呢。”

“子——”

“當時我記得孫文台給主公提親,說他家長子看起來相貌堂堂年齡差不了多大,要不要和阿珞結個親。”

石音的提醒徹徹底底晚了一步,餘縱與王獒兩個縮著脖子不敢開口,陳宮拿起茶杯的手微微頓住,而姚珞坐在旁邊似笑非笑地拿出她久違了的折扇勻速打著手心,原本不大的聲音瞬間變得無比清脆響亮。

太史慈,平日裡看不出來,這個時候,你很勇嘛。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我覺得不用標注但還是標一下吧,《荀子·勸學》

來了來了~是孫策和周瑜~是阿珞的緋聞對象【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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