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活的細枝末節方麵,文湘君一向做到了極致,取悅彆人的同時也愉悅了自己,多麼劃算的買賣。
放在桌子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文湘君看了一眼,來電號碼她沒存,卻熟爛於心。
她沒有任何猶豫地掛斷了來電。
在一旁看書的駱明晟抬起頭來:“怎麼了?”
“沒什麼,可能是騷擾電話。”文湘君笑了笑,耐心地把手上的插花作品完成。
“晟哥,好看嗎?”
“好看。”駱明晟說,“你真的太心靈手巧了,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氣。”
他想起之前跟文湘君商談的事情,心有愧疚地說,“湘君,對不起,之前是我糊塗,以後我不會了,我會好好對待你、珍惜你。”
他不是沒想過,給足文湘君補償,然後跟她離婚,放她自由。
如果是十幾年前他一定會這麼做,說什麼也不能耽擱人家。
可現在對方都態度堅決地陪伴了他十幾年,他要是再提出離婚,就是對她的褻瀆和辜負。
“我的財產我都會留給你,阿姐和阿臻給你的,你也一定要收下。”駱明晟急切地說。
文湘君一臉的無奈,“晟哥你怎麼又說起這個了?我說了我不會要的。”
她起身,“我把這瓶插花放到我們房間裡吧。”
駱明晟站在原地,有些挫敗,他等妻子午睡醒來跟對方開誠布公地談,可她根本不願意接受他們的贈與。
妻子越是拒絕,他越是覺得虧待了她,給的還不夠。
可他又不知道應該從其他哪方麵再去補償她。
——
文湘君回到房間,關上房門,才走進洗手間撥通了一個號碼。
“不是說了讓你不要打電話過來嗎?”
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文湘君忍不住皺了皺眉。
“你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我沒那個本事。”
頓了頓,她又緩和了語氣,“你總要給我時間,讓我想想辦法吧?”
那邊又囑咐了幾句,文湘君都輕聲應了下來,最後才掛斷了電話。
她衝了馬桶、洗了手才走出洗手間,神色如常地整理房間。
碰到一份文件時,她唇角無聲地勾了一下,又輕輕放下了。
那是駱明晟最新準備的遺囑,還沒有公證,暫時不具備法律效力,但那個男人大概很快就會去公證的。
文湘君都懶得看上麵的內容,這麼多年她耐心細致地打理駱明晟的衣食住行,是為了什麼呢?
當然是為了把他所有的財產都攥到手心裡啊。
還有人比她更清楚駱明晟的財產情況嗎?恐怕駱明晟本人都沒有她了解得細致周到。
那些錢本來就在她手裡,她有必要等那個男人假惺惺的贈與嗎?
還有駱明薇也是,上億的財產都由她在打理,她還需要對方的贈與嗎?
賣了個慘,結果沒有達到她的目標,隻釣來了顧臻手裡的一點資產。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