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嬌妻(2)【已修改】(1 / 2)

第二天溫饒照例巡視b區,等路過那個亞洲男人的房門口時,對方忽然站起來叫了他一聲,“溫——”

溫饒停下腳步,他看到對方從床下翻了一個四方形的鐵盒子。盒子上麵的彩漆已經被刮掉了,露出醜陋的鐵質內裡。

“給你的巧克力。”對方走到鐵欄杆前,把盒子豎著從鐵欄裡塞了出來。

溫饒左右看了一眼,見沒有旁人,就飛快的伸手接下來塞進了衣服裡。

在他收好巧克力,整理衣服的時候,房間裡的男人忽然壓低了聲音對他說,“諾曼在等你。”

不知道是鐵盒子太冰冷還是因為這個男人的話,溫饒無端端打了個寒顫,昨天諾曼是約了他,不過他可沒有那個興致去赴這個約。

這個亞洲男人好像很了解他似的,他篤定溫饒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所以挑著眉用曖昧難言的口吻道,“溫,你一定已經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了吧?”

溫饒已經整理好了衣服,他往後退了一步,“謝謝你的巧克力。”

這個男人還想再說些什麼,溫饒已經拿著名冊去巡視下一個房間了。

……

巡視完b區,溫饒終於可以好好休息一會了,他一個人躲到休息室,把藏在衣服裡的那個鐵盒子翻出來,裡麵確實是一盒巧克力,除去被人為損壞的包裝,裡麵簡直精致的可以隨時拿出去當送給女士的禮物。

巧克力做成酒瓶的形狀,溫饒咬開一口,裹在裡麵的甘冽酒香就溢了出來。

啊,聞起來可真不錯。隻不過這裡有明文規定,任何人都不能在這裡飲酒,所以即使口中唾液泛濫,溫饒還是隻能咽一口口水,把巧克力又收回了鐵盒子裡。

藏好巧克力,溫饒準備在休息室小睡一會的時候,又聽到了刺耳的警報聲,因為管理的休息室和操場相通,所以這一次的警報聲,尖銳的簡直就像是從他的腦子裡直接灌進去的,溫饒拿好了防身的電擊棍衝了出去,和每次來看到的收尾不同,這一次他有幸目睹到了完整的鬥毆現場——靠近鐵絲網的方向,一個高大健碩的男人,被按在鐵絲網上,他的背部正遭受施暴者膝蓋猛烈的撞擊。他整張臉陷在鐵絲網裡,麵部因為痛苦有些扭曲。

然後他的膝窩也遭受到了撞擊,整個人跪了下來,身後壓製他的人,伸手抓住他的上顎,強製性的將他嘴巴掰開,迫使他脖頸後仰,以一個幾乎要被拗斷的姿勢。

施暴者是個身材過分纖細的青年,他的頭發有些長,鬆鬆散散的紮了一縷,剩下的披散在肩頭,單看他漂亮的長相,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把他和這樣殘酷的施暴者聯係在一起。

溫饒看到他長相的時候,恍惚了一下,因為b區也有個和他一模一樣的家夥,隻是那個家夥,一直都是一副惶恐膽怯的模樣,每次巡查到他的房間時,對方連正眼看他都不敢來著……很快,溫饒就看到了那個他熟悉的人,那個和施暴者長的一模一樣的青年,正遠遠的站在人群裡,眼睛裡閃爍著淚光望著這裡。

長的這麼像,是兄弟嗎?

就在溫饒思索的時候,那個被抓著上顎的男子,已經因為脖頸極度的後仰,而發出痛苦的喘息聲,漂亮的青年彎下腰,將白皙的麵頰湊到他涕淚縱橫的臉上,“既然是品種狗,就要好好的發出汪汪的叫聲啊。”

管理還沒有趕過來,拿著電擊棒的溫饒,成了唯一一個可以阻止這一切的人。不過沒等溫饒上前幾步,那個青年就已經發現了他,宛若玻璃珠一樣的棕色瞳孔,冷冷的注視著他。溫饒被他這樣的目光嚇的又退了回去。在眼睜睜的看著這個青年把這個可憐的大家夥揍掉了兩顆牙齒之後,手持電擊棒的管理終於趕了過來。

青年被十幾個管理圍住了,他緩緩的站直了身體,把手舉了起來。溫饒在這個時候,終於拿著他隻能做自保用的電擊棒,混入了那些管理當中。

在毫無意義的問詢之後,這個剛被送來不久的青年,或者該叫他的名字 ——希爾維,被送往禁閉室。他的哥哥,就是那個在b區的叫希爾洛家夥,因為被他牽連,被轉送到了a區。作為b區的管理,這一次溫饒終於擺脫了打掃的苦差去幫他換房間了。

希爾洛真的是個毫無攻擊性的男人,也大概是這個地方,最善良最無辜的那個人——溫饒拿著電擊棍守在他的房間外麵,看著他從床底下翻出了一條織了一半的圍巾時這麼想著。

“好了,都……都收拾好了。”抱著雜物和圍巾的希爾洛小聲說著。

溫饒幫他打開了房門,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讓希爾洛走在前麵,自己打開了電擊棒跟在後麵。

希爾洛的腿有些蹣跚,寬大的條紋服袖口下,露出了他淤青的手腕——大概是經常在自由活動的時候遭受到了欺負?

就在溫饒漫無邊際的跟在他後麵穿越b區往a區走,就在他準備把希爾洛交給a區的管理完成任務回去的時候,a區的管理卻看也不看希爾洛,隻遞給他一串銀亮的鑰匙,“我現在有點事,你送他去吧。哦,他的房間在536。”

溫饒找到那把用膠帶標注536的鑰匙,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這串數字有點熟悉。

“溫——”

在溫饒帶著希爾洛去鑰匙上標出的房間時候,a區的管理忽然叫住了他,意味深長的對他說,“不要玩太久。”

哈?送他們換房間算是玩嗎?

希爾洛走的很慢,像是他的雙腿上掛著無形的鐐銬似的,溫饒想催促他,但看著他蹣跚的背影和手上那些淤青的痕跡,又忍耐了下來。但即使走的慢,希爾洛也還是平地摔倒了一回,溫饒皺著眉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