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個讓他產生這種想法的,是他的母親。
“……”這隻是香水啊喂!
希爾曼在宴會上,喝了一點點的酒,那些酒不至於讓他喝醉,卻讓他在和神官對視的時候,神情顯得有些懶洋洋的。他從桌子上拿起一瓶,溫饒已經裝好的香水,舉到半空中,借著月光觀察那被水晶折射的異常閃爍的液體,“你是打算用這個,幫助王妃來迷惑國王嗎?”
“……”雖然香水是有這個功效,但是你真的不必用這種仿佛發現某種不可告人的陰謀一樣的語氣將這句話說出來啊!
希爾曼準備拔開瓶塞,鑒定一下裡麵的成分。溫饒就已經忽然伸手過來,將他手中的瓶子奪走了。
“希爾曼王子,這隻是香水,並不是什麼魔法藥劑。”溫饒將‘香水’兩個字加重。
‘香水’對於希爾曼來說,是個稀奇的詞彙,“你是說,這種藥劑的名字,叫做香水嗎?”
“是的,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隻是讓人的身體散發香味……”
溫饒還沒有說完,希爾曼就又補全了一句,“迷惑人的香味。”
“……”溫饒。
希爾曼實在想知道這瓶藥水的成分,但是桌子上的幾個水晶瓶,都已經被溫饒收了起來,最後的一瓶,他正握在手裡,準備放進袖子裡。
希爾曼抓住他的手腕,另一隻手想要將溫饒手心裡的水晶瓶拿過來。
“你太無禮了!希爾曼!”
隨著溫饒一聲拋棄形象的怒喝,希爾曼抓著他手腕的手停滯了一下,眼看著溫饒將水晶瓶收了起來。他馬上反應過來,自己是被這個神官忽然強勢起來的語氣懾住了,有些惱怒的,希爾曼繼續抓緊了溫饒的手腕。
“無禮嗎——比起你這種,喜歡看那樣下流東西的神官,我已經算是十分的有修養了。”
這回輪到溫饒懵住了。
希爾曼擰著眉,將溫饒的手已經抓到了麵前。透過神殿四麵的琉璃窗戶折射進來的光,他能清晰的看到神官那張聖潔的麵龐。可能是因為被他的話震懾住了,這個神官的眼中,有什麼東西在閃爍著,讓他這張在平日裡看起來,高貴不可親近的臉,帶上了幾分塵世間的煙火味。
比今晚,他從王妃身上聞到的,更好聞更香甜的味道,從溫饒身上傳來。
希爾曼不自覺輕輕嗅了兩下,然後他發現,那香味是從神官的雙手間散發出來的。因為追尋那種味道,他已經握著神官的手,將它貼到了自己的唇鼻旁了。
帶著酒味的灼熱呼吸,噴灑到了神官白皙的手背上。
那種香味太好聞了,比起王室享用的香料,更要醇厚許多。在宴會上飲酒至微醺的希爾曼,忍不住捉著神官的手掌,順著他的指縫,一直往那香氣蔓延的黑色袖口裡聞了過去。
黑色的神官袍下,白到似乎在發光的手臂,修長纖細。
在神官袍鬆垮到手肘的時候,希爾曼終於從溫饒的嗬斥中清醒了過來。抬起頭,他看到神官掙紮的手腕,因為被他緊緊鉗製都發了紅。他自己都深感自己做法的無禮,在鬆開手手之後,還猛地後退了好幾步。
銀發的神官,怒氣衝衝的瞪著他。
希爾曼王子在短暫的心虛偏開目光之後,又仿佛找到了自己剛才失態緣由一樣的繼續逼視起了神官,“你休想用這種魔法藥劑來迷惑我!”
溫饒:我可qnmlgb吧!
如果不是顧忌著希爾曼是王子,溫饒真的是要破口大罵了。
希爾曼越看此刻站在神殿中,臉頰泛紅的神官,就越覺得胸口熾熱。他執意認為這是魔法藥劑的作用,為了避免自己再度被蠱惑,他轉過頭匆匆的離開了神殿。
作者有話要說:
在雙更的可怕想法在我腦子裡生出來之後,我強迫自己洗臉躺下了
小劇場:
希爾曼:可惡,這個邪惡的神官居然連我也想要迷惑!
溫饒:……
希爾曼:難道我就要這樣被他迷惑嗎?不!
溫饒:……
希爾曼:好吧,我屈服了,既然你這麼想迷惑我,那我隻能……
溫饒:兄弟你戲有點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