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死他!”
“燒死這個巫師!”士兵中有極度痛恨巫師的人,這麼說道。
就在阿瑞斯準備讓士兵將他抓回去的時候,他頭頂的城牆上,忽然傳來一道聲音,“泉眼的詛咒,和他無關。”真正的凶手,已經被他拔光毛關在箱子裡反思了。
阿瑞斯聽到聲音抬起頭,在看到城牆上站著的那道人影和被月光照的雪白一片的頭發時,神情鬆懈了許多,“神官大人怎麼在這裡?”
其他士兵一聽說是神官,都將窺看的眼睛垂了下去。
城牆有些高,溫饒不敢跳下來,就一直站在上麵,端著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俯瞰著下麵的人。老實說,這種感覺還挺爽的……
阿瑞斯仰著頭看著他,這段時間他都不在宮裡,聽王妃說,他從小桀驁不馴,喜歡在市集裡同那些平民混跡在一起,溫饒看他現在穿的那身樸素到不能再樸素的衣服,就知道王妃還真不是故意貶低他。
“你說泉眼的詛咒和他無關,但是他是巫師,這是事實吧?”
托那個長相奇怪無比的巫師的福,溫饒乍一眼看下去,還真覺得這個滿臉稚氣的少年,跟巫師扯不上任何關係,“他不是巫師。”
阿瑞斯將少年穿在身上的黑袍扯了起來,展示著胸口那一個紅色的眼球,“可是他穿的,確實是巫師的衣服。”
就在溫饒有點打退堂鼓的時候,那個少年已經哭叫了起來,“神官大人救救我!”
聲音尖銳,差點把溫饒給震的倒栽下去。
因為他忽然的掙紮,幾個士兵這下將他抓的更緊了。阿瑞斯單手放在腰上,臉上掛著幾分笑意望著站在城牆上的溫饒,“如果神官大人拿不出證據的話,我可就要把他抓走了。”
溫饒,“……”
等了約莫三分鐘,都沒有等到溫饒的再次開口,阿瑞斯帶著押解著少年的士兵們離開了。溫饒也從城牆上走了下來,老實說,這事根本和他毛關係都沒有,他真的沒必要出頭,剛才會說那句話,純粹是聽到彆人說是要燒死他才沒忍住說出來的。但其實,如果他的所作所為被發現,下一個燒死的,就是他了。
就在溫饒準備忘掉這件事的時候,他在第二天偶然間聽到阿諾說到這件事。
因為奴裡安還沒有抓到過巫師,這一次阿瑞斯抓到的那個巫師,將當著民眾的麵,被處以火刑。如果溫饒昨天晚上沒在城牆上看到那個少年,他心理也不會有什麼負擔,但因為聽到過對方撕心裂肺的求救聲,現在聽阿諾說起來的時候,他陡然打了個激靈。
“火刑嗎?”
“是的,據說隻有火焰才能完全淨化巫師為一個地方帶來的詛咒。”
溫饒心裡打鼓,“他真的是巫師嗎?”
阿諾像是被他這個問題問住了,因為巫師的詛咒太過可怖,一些被傳為‘巫師的奴仆’的平民,也會被當做巫師那樣懲治。‘巫師’這個詞彙,包含的範圍,可要比神官廣泛的多。
“他穿著巫師的袍子,即使不是巫師,也……”阿諾的聲音忽然頓住,“神官大人,您要去哪裡?”
溫饒去了執行火刑的地方,火刑在奴裡安的刑罰中,可要比絞刑更嚴重許多,所以火刑場已經空置了很久了。溫饒趕到的時候,正看到那個穿著巫師袍的少年,被綁在祭台上,腳下堆著高高的柴火堆,柴火已經被點燃了,火舌已經舔舐到了巫師袍。那個正在被烈火燒灼的少年,痛苦的哭叫著。
溫饒不是沒見過死人,也不是沒殺過人,但那種都是乾乾淨淨,一槍下去,最多聽一聲慘叫。現在那個少年被綁在祭台上,連續不斷的飽含著痛苦的尖叫,淩遲著每個人的神經。
“住手!”大概知道一聲阻止在這個時候沒什麼作用,所以溫饒在說這句話的同時,把兜帽揭開了。
“神官大人——”有圍觀的平民認出了他。
一些士兵也紛紛向他行禮。
負責此次火刑的希爾曼,坐在遮陽的篷子下,因為他的到來,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
“停止火刑——快把火熄滅掉!”溫饒實在聽不下去那種持續不斷的,仿佛在煎熬淩遲著神經的慘叫聲。
希爾曼居然沒有在這個時候阻止他,等到士兵用水潑滅了大火之後,他才發出質疑的聲音,“神官大人,你這是在做什麼?”
綁在祭台上的少年,身上已經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燒傷,即使熄滅了他腳底的火焰,看起來也淒慘的可憐。
“泉眼的詛咒,不是他乾的。”
希爾曼怔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可是他是巫師。”
綁在祭台上的少年,虛弱的向站在他麵前的溫饒求救著,“救救我,神官大人——”
已經被這句話堵過一次的溫饒,因為他這一聲虛弱的求救聲,不知怎麼就脫口而出,“他不是巫師!”
“誰能證明?”
溫饒,“神能證明。”
整個火刑場中忽然安靜了下來,希爾曼站起來,和神官對峙著。他從來不相信什麼神靈,這對他而言是最可笑的事情,所以在聽到溫饒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忍不住譏誚的反駁了一句,“那你讓神來救他吧。”
作者有話要說:
試探性二更,晚一點更禍國
小劇場:
渣作者:填空題,我以()征服世界
希爾曼:智慧
阿瑞斯:【考慮了一下】武力
渣作者:溫饒呢?
溫饒:【黑著臉】我拒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