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魔王(56)(2 / 2)

在他腳上掛上了用來代表奴隸身份的鐐銬之後,近侍將溫饒送到了希爾曼的行宮中。

希爾曼現在正在因為新頒布的政法,和那些貴族們糾纏,所以並不在行宮中。行宮裡,隻有十幾個戴著鐐銬,看起來並不像是奴裡安本地女奴的人,在做著一些打掃的活。

不過,溫饒叫住了帶他來到這裡的近侍,“國王讓我呆在這裡嗎?”兩人這麼不對盤,還放在身邊是嫌不夠膈應嗎?

“是的。”近侍是希爾曼的心腹,從他還是王子時,就在幫他處理一些事,平時忙的可以,今天本來也該和他一起去會見那些貴族,沒想到希爾曼卻來私下來讓他處理神官的事。

“確定……沒弄錯?”

“這是國王親口交代的。”近侍這麼回複了一句之後,點了點頭,說,“我還有事,具體的安排,會有人來告訴你的。”說完之後,他就離開了。

溫饒等那個安排他的人,等了一下午,他這段時間被關在狹小的牢房裡,睡覺都睡不好,現在來了希爾曼華麗奢侈,還點著高級香料的寢宮,靠著牆打起盹兒來。那些應該是從羅蘭俘虜的,出生貴族的女奴們,看到他這樣放肆的舉動,也不敢出聲阻止,隻默默的低著頭,忙著自己的事。

“神官大人。”一隻手伸了過來,推了推溫饒的肩膀。

溫饒從夢中驚醒過來,睜開眼,看到的就是穿著華麗勝過以往的希爾曼,環著手臂站在他的麵前。溫饒在原地站了一會,才因為自己腳上掛上的鐐銬,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已經是奴隸的身份了。

“看來這段時間在狹小的監獄裡,你過的不太好。”溫饒是憔悴了一些,但繼位之後,大刀闊斧改革忙碌的希爾曼,比他更要消瘦了許多。隻是他的精神看起來要比溫饒好許多。

這個時候,身為奴隸大概要感謝上位者的關切。但溫饒看著希爾曼那張仍舊討厭的臉,硬生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從神官變成奴隸,你心裡的落差,應該很大吧?”希爾曼是真的在關切溫饒。奴裡安對待巫師的法案太嚴苛了,他身為剛即位的國王,應該嚴格的遵守法典,給平民做表率才是。但是他思來想去很久,拖著那些想要絞死神官的貴族們也不是長久之計。他讓自己的心腹,去私下將溫饒揪了出來,用另一個死刑犯替代了他。

這也是為什麼,溫饒變成奴隸之後,被直接送來他行宮的原因。

溫饒差點就一句話堵回去,但他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又把那句說出來就是不敬的話,吞了回去。

希爾曼看著溫饒垂下眼睛,因為忍耐抿的緊緊的唇瓣,剛才那些被頑固的貴族們引起的不快和怒火,一時間都仿佛消除了許多。

“讓一個被懷疑作巫師的人,呆在身邊,您難道不害怕嗎?”雖然用的敬稱,但溫饒說話還是有點陰陽怪氣的。他是真不想不通,希爾曼是想乾什麼。

希爾曼輕輕的笑了起來,“你可能忘記了,我是個神官。”

溫饒臉色有點難看了,他是真覺得希爾曼把他弄到身邊,就是為了算舊賬的。

希爾曼是真的有些疲倦,雖然他兩個懂事的弟弟,幫他分擔了很多政務,但這樣的改革,需要做的東西太多了,他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

溫饒看到希爾曼靠到鋪著軟墊的座位上,托著頭閉眼休息起來。

溫饒靠著牆,望著窗外的景色。也不知道阿諾現在,還在不在神殿裡。

希爾曼將眼睛睜開一條縫隙,就看到神色空茫的溫饒。他調整了一下坐姿,開口說,“過來。”

溫饒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到他發現行宮裡隻有希爾曼和他之後,才反應希爾曼是叫他。

拖著腳上的鐐銬,走到希爾曼麵前,靠坐在軟墊上的希爾曼,目光上移,瞥了他一眼。溫饒以為他要讓自己給他捶腿揉肩這種事來羞辱他,但沒想到,希爾曼屁股往旁邊挪了一些,讓了一塊位置給他,“坐。”

溫饒坐了下來。

希爾曼又閉上了眼睛,溫饒以為他這種人,應該是留在心眼,觀察他的反應呢,沒想到過了一會,均勻的呼吸聲傳來了。麵前的希爾曼,竟然真的是睡著了。

溫饒站起來準備離他遠一點,沒想到鐐銬拖在地上發出的聲響,讓淺眠的希爾曼皺著眉頭醒了過來。

溫饒在他睜眼之前,一屁股坐了回去,沒想到正坐到希爾曼放下來的手背上。

這一下希爾曼是清醒了,睜著眼睛盯著麵前的溫饒看,過了好一會,才把被壓著的手,縮了回去。

溫饒佯裝鎮定,屁股都沒挪動一下,所以希爾曼將手指收回去的時候,難免刮擦到了溫饒那隻被一塊布遮掩著的挺翹臀部。希爾曼心裡一蕩,被政務壓榨的幾乎沒有時間發泄的欲望,在這個時候冒出了個頭來。

他承認他會救下這個神官,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兩人曾經做過那樣親密的事。

希爾曼坐了起來,沒有兜帽之後,他可以更加細致的欣賞神官美麗的容貌。

溫饒感受到了希爾曼火熱的目光,那種漸漸升溫的目光,落在他的背後。令他如坐針氈。

希爾曼鬼使神差的,想到了他去找神官占卜時,神官對他說的話。

“神官大人曾為我做過一次占卜,說我會愛上一個奴隸。”希爾曼貼近了溫饒背後露出的一段雪白脖頸,“現在——”他沒有說下去,環著溫饒肩膀的手,卻微微用力,讓他的後背得以嵌入了自己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