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魔王(67)(1 / 2)

西沙重操舊業, 在失去了奴裡安的神官身份之後,在羅蘭仍舊混的風生水起。和他相比,本來在這個落後的世界, 就沒有一技之長的溫饒,就越來越往神官的美貌奴隸這個身份上淪落了。

羅蘭目前的當權者, 並沒有多聰明的頭腦, 西沙很輕易的就將他把持在了自己的手中。在西沙的慫恿下, 那個除了享樂什麼都不會的廢物貴族, 開始準備起了繼承人的培養計劃。在他美滋滋的憧憬著, 自己的後代在羅蘭的貴族, 全部病死在奴裡安之後,接替羅蘭的美好願景,那邊的西沙,已經調配好了足夠劑量的魔藥, 準備讓繼承人, 從小就離不開他這個神官。等到繼承人長大, 能夠名正言順繼承羅蘭的時候, 就是西沙一腳將那個沒用的貴族蹬開的時候。

溫饒作為他的美貌奴隸, 受到了很大的優待——因為並不是所有神官都需要禁欲的緣故,他這樣的身份,反而因為西沙地位的提升,受到了旁人的阿諛奉承。

一些羅蘭的貴族們, 開始為了巴結現在的掌權者和地位日益劇增的神官,不斷進獻珍寶給他。

溫饒本來以為, 希爾曼的審美就已經夠土了,沒想到羅蘭更甚,要證明自己貴族的身份,需要通過掛在身上的金銀來判斷。溫饒就被迫的,掛上了滿身的金飾與寶石,甚至還有專門伺候他起居的女奴,每天來為他編織頭發,挑選衣服。

這種生活,老實說比在奴裡安舒服多了。沒有了神官身份的束縛,他可以隨性所欲的去做自己的事。除了,仍然不能接觸女性。

不需要再穿著款式單一的神官袍,羅蘭的服飾,充滿著異域的浪漫氣息,穿在他身上,能顯示出從前穿著厚重神官袍所展現不出的風采。為他換好衣服的女奴,跪在他的麵前,為他整理著衣擺。還有的女奴,站在他的身旁,用銼刀幫他修剪著手指上不夠整齊的指甲。

按理說,羅蘭被奴裡安攻破,應該不會這麼窮奢極侈才對。但展現在他眼前的是,貴族仍然過著優越的生活,隻有平民才為向奴裡安進貢的沉重賦稅而愁容滿麵。

替他修剪好指甲的女奴,在往他的每根手指上,都塗上一點香粉之後,才將他的手放開。溫饒銀色的頭發也編製好了,用金色的絲帶綁著,垂在他的胸前。有幾縷頭發因為太短,無法編織進去,就自然的垂了下來。

“大人,已經為您打理完畢了。”麵前的女奴輕聲說道。

溫饒再次在心裡感歎了一下羅蘭的腐敗生活之後,抬手將女奴們揮退了。

他在羅蘭已經呆了半個月了,從一開始的不習慣,到現在對女奴細致入微的伺候習以為常。他甚至開始萌生出了,這樣也不錯的想法。但隻要一想到,現在這種優渥的生活,是給西沙當奴隸才享有的,溫饒又會馬上唾棄這樣的自己。

“大人,有人送來了禮物。”門外的女奴道。

這幾天,溫饒已經收到了太多貴族們賄賂的禮物了,“放著吧。”

門口的女奴有些遲疑,“大人……是一隻獅子。”

本來懶洋洋躺著消磨時光的溫饒,聞言忽然精神了起來,“什麼?”

“是一隻……幼獅。”

溫饒走出去,看到女奴揭開覆布的鐵籠裡,躺著一隻白色的小獅子。那隻獅子應該已經被專門馴養過了,呆在籠子裡,乖巧的不像話。溫饒也不敢輕視這隻未成年的百獸之王,用手指摸了摸那隻獅子的鼻尖,小獅子搖了搖頭,溫饒就把手縮回來了。

“是十分罕見的白獅呢。”女奴說。

溫饒彆說白獅了,就是普通的獅子他也沒見到過,現在到了這樣的蠻荒世界,什麼樣的野獸都統統見了個遍。就在他想著要不要把這隻寵物獅子退回去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這件禮物很特彆呢。”

溫饒不用回頭,就知道是這幾天忙著奪位大計的西沙。他身旁的女奴,對於信任的羅蘭神官,恭敬的不像樣子,“神官大人。”

西沙走了過來,他已經換上了羅蘭宮廷的神官袍,這件比奴裡安更加華美的袍子,用料也更多。它整個完完整整的將西沙包裹在其中,溫饒回過頭,隻能看清他黑袍裡藏著的那雙棕色的眼睛。

西沙身上帶著很重的香料的味道,溫饒知道估計是他最近又在煉製魔藥了,需要用香料來掩飾魔藥本身的腥臭氣。

籠子裡的小獅子,忽然害怕似的往籠子裡縮了一些。西沙打開籠子,拎著小獅子的脖頸,把它從裡麵提了出來,然後他看向今日打扮的光彩奪目的溫饒。

溫饒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他都可以想象,自己現在在西沙麵前,應該和希爾曼那個花孔雀是一樣的。

“今天的打扮很不錯。”西沙的聲音裡透出幾分笑意。

溫饒知道他估計是計劃成功,才會有閒心來自己這裡逛。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西沙為羅蘭現任的掌權貴族,提供了能一定使女性懷孕的魔藥,現在未來的繼承人已經出現在了一個女人的肚子裡,本來生育能力低下的貴族,正在因為自己有了能接替羅蘭的子嗣而狂喜著。西沙也十分高興,因為離他把那個煩人的貴族解決掉,又近了一些。

被西沙抱在懷裡的白獅,一動不敢動,像隻乖巧的白貓似的。西沙摸了摸它,然後對女奴說,“有沒有什麼小型的野獸?”

女奴的眼中浮現出迷茫。

西沙挺喜歡這隻白獅子的,“我想看看,這隻獅子值不值得我養。”

女奴明白了他的意思,按照他的吩咐,去從宮中飼養的野獸欄中,找了幾隻體型較小的豺狗出來。

溫饒看到那餓的肚子都癟下去,瘋狂咬著籠子流著口涎的豺狗時,心裡就咯噔了一下,“這白獅是人飼養的,跟真正的野獸還是有區彆的。”

西沙抱著獅子,直視著溫饒,溫饒被他的目光一看,就不知道怎麼開口了。他知道自己在西沙眼裡,估計連這隻幼獅都算不上。

“隻要看見血,野獸就還是野獸。”西沙說完這句話,就直接拎著瑟瑟發抖的白獅,丟進了關著豺狗的籠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