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魔王(67)(2 / 2)

溫饒看到白獅子一丟進去,就被一隻豺狗咬住了後腿,哀哀叫個不停,因為不太想看到血肉被撕碎的樣子,溫饒有些不適的避開了目光。西沙察覺了他目光的閃躲,問道,“你不喜歡看嗎?”

“不喜歡。”

“鬥獸這項活動,還是從奴裡安發揚出去的。”

溫饒不明白西沙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是他在奴裡安呆了這麼久,應當也喜歡這項血腥的活動嗎?

不一會兒,籠子裡的白獅子就被豺狗咬的遍體鱗傷了,西沙因為有事先離開了,溫饒讓女奴把白獅子從豺狗爪子下救出來的時候,那隻奄奄一息的白獅子,竟然一口咬住了豺狗的脖頸。隔著那麼遠,溫饒都聽到了一聲清脆的哢噠聲。

靠近的女奴們,也被這一幕嚇壞了,不敢上前。

溫饒看著那隻咬死了一隻豺狗,威懾的其他饑餓的豺狗不敢上前的白獅,縮到了籠子的角落,默默的舔舐起身上的傷口來。不知道怎麼,就想到了西沙剛才說的那句話。

……

西沙把白獅子要走了,溫饒一開始以為西沙是準備把它剝皮煉魔藥什麼的,沒想到西沙竟然豢養起了那隻白獅。他才接走的時候,跟著大貓的體積差不多,一個月不見,體積就增大了一倍。西沙經常帶著白獅出入宮廷,那個在他麵前,乖順的像是貓一樣的白獅,無論彆人怎麼觸碰,都是一副安靜的模樣,一開始貴族們還有些害怕他的獠牙,在後來,完全把它當成了一隻溫順的沒有野性的大狗。

溫饒親眼看到西沙把白獅子放進獸籠裡,看著那隻白獅嘴巴一張一合,咬斷體積是它幾倍大的猛獸的脖頸,再看到那些無知貴族玩樂似的上前揉白獅的鬃毛,摸它尖牙的時候,就感到一股寒氣從腳底生了出來。

“白獅是我的寵物,非常的通人性。”西沙笑著同那些貴族解釋,“它是絕不會傷害人的。”

白獅像是附和他說的,昂著頭磨蹭了一下西沙的手掌。

溫饒往旁邊閃避了一些,他可不相信西沙的那些鬼話。養這麼一頭猛獸在身邊,還帶著它自如的穿梭在宮廷中,怎麼看怎麼危險吧?

可能是因為西沙魔藥的緣故,那位貴族的子嗣,在四個月之後就生產了出來。隻不過負責生產的女奴,因為大出血的緣故喪命了。那位得到了子嗣的貴族絲毫不在乎,他馬上把剛出生的嬰兒,立為了繼承人。並且在羅蘭的宮廷中,舉辦了一場宴會。

這場宴會,溫饒本來不用出席的,隻是作為神官的奴隸,他受到了再三的邀請。出席當天,女奴們竭儘全力的為他打扮,溫饒以為盛裝出席是羅蘭的禮儀,等到他到了宴會上,看到隻有自己一人花枝招展時,心裡就猛地咯噔了一下。

西沙坐在那位貴族的身旁,在溫饒出現的那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焦點了過來。

溫饒無從探究那些目光是什麼,目不斜視的走到了西沙的麵前,坐了下來。和西沙說話的貴族,眼睛發光的看著他。

“神官的奴隸,今晚真是更加明豔動人了。”

溫饒反正是不太理解這裡的審美。在當初希爾曼一身花孔雀一樣的裝扮,招搖的出現在他麵前的時候,他就已經有些弄不懂了。現在更誇張,他絲毫不覺得自己一身穿金戴銀有什麼動人的。

“銀發金眼——據說奴裡安的神官,也是這樣的人。”

“真是奇妙又美麗呢。”

大概是因為在羅蘭享樂的生活過得太愜意,什麼都唾手可得,這位有些喝醉的貴族,伸手觸碰起溫饒的銀發來。溫饒以為西沙不會管這些,畢竟西沙現在和人家是合作關係,沒想到就在貴族的臉頰,貼近他的發絲時,西沙忽然開口,提醒了他一句,“國王,他是我的奴隸。”

意識到西沙平靜語氣下的不對勁,這位貴族馬上從被溫饒的美貌製造出的陷阱中清醒了過來,“神官大人,我隻是讚頌一下您奴隸的美貌,並沒有彆的意思。”

“我知道,您無需解釋。”西沙表麵上十分的大度。

但那個貴族,應該不敢再看溫饒一眼了。

對於西沙這樣公然維護的舉動,溫饒很容易能理解——這畢竟是他自己的身體,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被調戲吧?

宴會散了之後,貴族們一一離開,溫饒作為西沙的奴隸,要和他一起退席。

他的那隻白獅子,一直在宴會門口等待著他,等到看到西沙,才終於搖搖尾巴站立了起來。溫饒本來喝了一點果酒有些微醺,看到一隻白獅子向他走來,嚇的往後一個趔趄。西沙伸手摸了摸白獅子的頭,對臉色煞白的溫饒說,“它不會咬你的。”

溫饒搖了搖頭,還是不敢靠近。

“你總是這麼戒備,無論是對獅子還是對我。”西沙這段時間對溫饒的態度已經緩和了不少了,溫饒在他麵前,卻還是一副戰戰兢兢,隨時都可能逃開的模樣。

“你和獅子的本質是一樣的。”

西沙被月光照耀到的唇角,微微上挑。

“不戒備一點,離的遠遠的,會被吃掉吧。”溫饒說。

“乾脆逃掉的獵物,才會吃掉。猶豫不決,或者無法掙脫的獵物,則更適合慢慢的玩弄。”

溫饒,“……”雖然知道西沙嘴巴裡說不出什麼好話,但是聽到他說出這一句,溫饒還是氣的夠嗆。

“不想被玩弄的話,就逃走試試啊。”西沙的聲音剛落他,身旁的白獅,忽然齜牙向溫饒露出了一副隨時可以撲上來的捕獵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