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魔王(70)(2 / 2)

西沙認認真真的將他審度了一遍,然後回頭,看了看那個浮雕於牆麵的神像。那個羅蘭供奉的神靈,除了有數不清的眼睛,覆蓋在牆麵上之外,還有數不清的手,從牆體中伸了出來。西沙繞到溫饒身後時,看著那些伸出來的手,似乎要伸過來抓出溫饒一樣,他覺得這種畫麵十分美麗,所以將溫饒推到了神像旁。

醜陋畸形的神像和銀發金眼的男人,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這種強烈的視覺刺激,讓西沙喜歡極了。

他像是擺弄一件玩具那樣,用巫術捆綁住溫饒的手腳,然後將他固定在神像手臂伸出最多的位置。

那些雕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些雕刻營造出的場景。

西沙看到了溫饒眼中的驚慌與恐懼,這種情緒,比任何一種都更要令他激動。他站在溫饒麵前,抬手可以摸到溫饒的手臂,因為被巫術所束縛,溫饒的手臂被高高掛起,一動不能動。

西沙仰望著他,眼前這副獻祭的景象,比以往任何一次活祭都更要令他血脈膨脹。

溫饒的頭緊貼在牆壁上,他的整個身體被固定在懸空的地方。他的旁邊全是伸出來的,石雕的灰白色手臂,再轉過頭,就能看見那個遠看已經十分可怖的神像。各個國家供奉的神靈不同,自然神像也不同,奴裡安供奉的是戰爭之神,看起來威武莊嚴,而羅蘭供奉的則是死亡之神。聽說向這個神靈禱告,他會奪掉彆人的壽命來賜給向他禱告的人。

為了符合他的形象,神像自然做的也滿是死亡的氣息。

西沙聲音暗啞,昨晚那樣的場景,在此刻與眼前的這一幕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溫饒想到了剛才在外麵被割破脖子放血的祭品,現在西沙把他當做祭品,是也要這樣對待他嗎——不,也許會更淒慘。西沙比任何時候都要明亮的雙眼,自下而上的望著他。

兜帽因為他仰頭的動作,滑落了下去,露出一頭棕色的卷發。曾經他還是少年的時候,因為種種原因,個子顯得十分矮小,在羅蘭這段時間,他拔高了許多,與溫饒站在一起,甚至都要比他稍稍高上一些。

“你就不怕讓彆人看到嗎?”連踢蹬開西沙手的力氣都沒有,溫饒隻期望西沙現在能多少顧忌一下自己神官的身份,不要用那種血腥的活祭手段來對待他。

“沒有人會看到的。”西沙說。

溫饒想到那些早就被西沙用詛咒之水控製的女奴,他內心的絕望都要滿溢出來了。當初他之所以在奴裡安那麼熱衷於篡位,就是不想最後被吊死在城牆上。但現在,兜兜轉轉到了羅蘭,卻還是免不了被殺掉之後吊掛起來的命運。

溫饒看到西沙靠近,想到那把割開牛羊脖頸放血的彎刀,他就驚懼的閉上了眼睛。

微微有些發涼的唇瓣,貼在了他的唇角,帶著些試探的意味,還伸出舌尖,舔了舔溫饒的臉頰。高高掛起的手,也被另一隻手抓住握緊,西沙的身體,和周圍那些神像的伸出的手臂,一起禁錮住了溫饒。

溫饒被他這個吻嚇的夠嗆,就是西沙掏出刀在他脖子上割一刀,他也不會像現在這樣把眼睛瞪得這麼大。

“你,你——”

西沙的臉貼的太近了,溫饒能看清他鼻翼邊淺色的小雀斑。

西沙也隻是嘗嘗味道,昨晚他看那個人反複舔舐,還以為溫饒的皮膚十分美味似的。不過也不討厭就是了,尤其是他睜著眼睛舔上去的時候,溫饒因為驚恐,大睜著的眼睛。

“你,你乾什麼?!”溫饒本來想說,你不是要活祭我嗎,但一想到自己說出來可能提醒了西沙,就選擇吞了回去。

“品嘗我的祭品。”

雖然溫饒不懂巫術,但也知道,不會有這種坑爹的需要舔祭品的巫術了。眼見著西沙伸出舌頭,從他眼皮上舔過,溫饒就眉心突突的跳了兩下。

西沙的手掌,撫摸到了溫饒的脖頸,在之前他一直想捏斷這個地方,但在這個時候,他更想去嘗嘗那裡皮膚的味道。

“我決定不將你這個祭品,去獻給其他的神靈。我要自己享用。”因為溫饒不能動彈,西沙想做什麼都不會被阻攔。

溫饒算是明白西沙的意思了,他自詡為神靈,現在是要吃掉他這個祭品。至於是怎麼吃,現在還用說嗎?

神殿的門口,忽然傳來一聲細微的動靜,被西沙籠罩在陰影下的溫饒,一下子得到希望似的睜開眼睛望了過去,但是在看到是那隻白獅時,一顆心又跌了回去。西沙也回頭看了一眼,那隻看起來十分凶猛的白獅,因為他的目光,停下了腳步,然後夾著尾巴,從神殿裡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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