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魔王(85)(1 / 2)

沒有證明自己身份的證件, 但因為靠著這樣不入流的手段,混過了一天又一天也沒有被人發現,他其實是個憑空冒出來的人。

將手中還剩下半罐的可樂丟進垃圾桶裡, 聽得哐當一聲,溫饒誇張的打了個嗝兒, 然後把推到頭頂的墨鏡放了下來。因為之前那個自己‘死之前’的知名度, 溫饒經常在一些舊雜誌上, 看到以前的自己。

看著雜誌上容貌俊美, 英氣勃勃的青年, 溫饒像是在看另外一個人一般。尤其是彆人對之前那個‘自己’的議論, 更是讓溫饒生出了一種:那真的是我嗎的恍惚感。他有點理解了西沙看到自己是什麼感覺了,明明那就是自己的臉,但是因為不屬於自己了,而產生了一種極其陌生的疏離感。

他還是偶爾會在雜誌上看到薛家兩兄弟的消息, 薛一寒據說是出國了, 薛欽按部就班的頻頻亮相於各大財經雜誌。其他地方倒是都低調的一塌糊塗。

曾經當明星時, 被浮華迷住眼睛, 拿身體也要換取那些東西的往事, 現在回憶起來,就像是在回憶自己不懂事時候的糗事。想來溫饒也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隻是進了那個光怪陸離的圈子之後,就莫名奇妙的開始隨眾追逐一些東西起來了。現在他剛從一個朝不保夕的蠻荒世界回來, 深知活著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至於彆的, 他已經懶得再去追逐了。

“好高啊,是外國人嗎?”因為溫饒在這裡站的太久了,路過的人看著他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頭發也是染的吧?”

當明星的時候才享有的關注度又回來了,隻不過溫饒現在更想做個普通人。

繞開那些駐足的人,溫饒往行人稀少些的地方走了過去。

……

除了時刻窺伺著溫饒的西沙,重返奴裡安的希爾曼,也開始進行了占卜。他是為了接回他的神官才前往桑弗斯的,結果呢?想到那天忽然消失的神官和那個勃然大怒的巫師,希爾曼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的神官到底去了哪裡?

雙手間的魔力,緩緩將麵前的水晶球攏住,水晶球發出柔和的白色光暈,西沙看著白光中緩緩清晰起來的,和他做著一樣動作的人影,眼中陡然劃過一絲驚喜。他在哪?等到水晶球上的占卜畫麵更清晰了一些,因為急迫想看清他身處何地湊近水晶球的希爾曼,狠狠的皺起了眉頭。

那是誰?

西沙察覺到自己被窺伺了,他是因為在占卜彆人而放鬆了自己周圍的戒備,現在察覺到了之後,猛地抬眼望了過來。希爾曼麵前的水晶球,瞬間裂開了。為了防止被裂開的碎片弄傷手掌,希爾曼還往後退了幾步,等碎裂的水晶球,躺在地上變成一地碎片,他才神色深沉的走了過來。

他想要看他的神官,為什麼會看到那個奇怪的巫師?難道是占卜出錯了?

還好希爾曼有不少這樣的水晶球,他重新換了一個,繼續開始了占卜。可無論他怎麼占卜,水晶球都仍舊是一片迷霧,在他加大自己魔力注入的時候,水晶球中,又會顯示出最開始他見到的那個巫師。那個十分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的巫師。

接連幾次占卜結果都是這樣,令希爾曼有些沮喪。

而另一邊的西沙,雖然能占卜到溫饒在哪裡,卻也隻能作為一個旁觀者,看他安然的生活。就在這時,遠在另一個世界的溫饒,他正躺在一個學校的草坪上曬太陽,因為學生都去上課了,他一個人獨占一大片綠茵地。

西沙的目光,恨不得穿過水晶球,在他身上戳出兩個洞,這段時間,他眼睜睜的看著溫饒的穿著越來越怪異。銀發剪短了不說,他現在穿的是什麼?這是奴隸的穿著嗎?樣式奇怪的褲子,將他挺翹的臀部線條勾勒了出來。西沙能看見他兩條筆直的腿,以及因為躺下微微有些隆起的地方。

這穿的是什麼東西?哪怕是那種地方的舞女,也不會穿的這麼失禮,這麼引誘人。

就在西沙對溫饒的穿著,不滿的批判了一頓之後,才想起自己現在應該做的,是找到他的祭品在哪,然後把他抓回來。

躺在地上的溫饒,因為被直射的太陽曬的有些不舒服,拍拍褲腿站了起來,水晶球的視角跟著他切換。西沙看到了他身後的奇特藍白建築。這就是他的祭品所生活的世界嗎?看起來也並不怎麼樣,他祭品的住所,甚至都還不如他的神殿一半的華麗。

但是溫饒的神情非常放鬆,那是西沙不想看到的。因為這代表他對之前那個世界的擯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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