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狐狸精(8)(1 / 2)

第二天一早, 白夙江曲以及一乾要前往此次大比的弟子,都自青雲宗出發了。溫饒難得起了個大早,前去送行, 隻是因為他身份的緣故,站在送行弟子的最後, 等到白夙他們跟隨著懸夢宗的弟子下山, 溫饒就悄悄離開了。

青雲宗弟子有百人眾, 這次前去大比的, 不過二十人, 還多是內門弟子, 一些修為低微的外門弟子,不免對那茫茫仙途產生悵茫之感。溫饒也算這青雲宗常在的老人了,知道那些弟子從踏入青雲宗時的滿心憧憬,再到如今認清現實的掙紮糾結, 過不了多久, 就會有人甘願放棄修行, 下山離開。

“師父——”

已經準備離開的溫饒, 忽然聽到這一聲, 他回過頭,見到那日與新弟子比試的人,滿臉窘色的攔在了青雲宗宗主的麵前。

“何事?”

“我……我拜入青雲宗三年,為何不能參加此次大比?”論資曆, 外門弟子都要叫他一聲師兄。

青雲宗宗主麵色不變,隻是在這時, 他那不變的神色,就顯得格外的冷漠,“外麵弟子之中,修為勝於你的,大有人在。”

“可是,才入門的雲景他……不也去了嗎。”垂著頭的弟子,在竭力壓製自己的情緒。

“他天賦更甚於你,入門一年,就已抵你三年之功。”

溫饒看那弟子雙手握成拳,沉默良久之後才又開口,“既然如此,就請師父放我下山吧。”

“我從來沒攔過任何人。”

本來隻是出於不甘說出這句話的弟子,因這一句話沒了退路。他掀開衣擺跪了下去,三拜九叩之後,從青雲宗的大門離開了。溫饒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歎了一口氣,他算是心理素質最好的了,這些人隻是兩三年便耐不住了,他這都十年了,還留在這裡。雖然他也早已經沒了靜心修行的心思。

……

黃昏。

城門口的士兵,正欲閉上城門,外頭卻忽然走進來一個布衣男子。他從遠處跑來,口中叫著,“兩位軍爺且慢——”

正在關城門的士兵,見他衣著簡陋,便沒有搭理他,等到他走到近旁,要從關的隻剩下一條縫隙的城門裡溜進去,兩個士兵各自伸手推了他一把,“去——今日已經到宵禁了,要進城的話,明早再來吧。”說完,也不管被他們推出去的那個人作何反應,就將城門緊閉上了。

那人自然就是溫饒,他從青雲宗山下的城鎮,一路趕到這裡,沒想到隻差一步,被人攔在的門外。溫饒仰頭看著城門上掛著的‘江州城’的燙金匾額,呼出一口氣,從袖子裡抖落出一個靈巧的小玩意兒。

關了城門的兩個士兵,和人交接了崗位之後,就要回去尋歡作樂。不想其中一人,冷不丁一抬頭,看到那站在城外的布衣男子,不知何時站在了他麵前一個賣花燈的鋪子前,他正在驚愕的時候,身旁的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催促了聲,“發什麼愣?不是說,今晚要去那流光閣嗎?”

“不,你看,那個不是我們剛才——”他抬手遙指前方。

前方那賣花燈的鋪子前,空無一人。

“看什麼?”

指的那人也愣了一下,用手揉了揉眼睛,“邪門兒了這是。”

……

溫饒還是第一次來這麼大的城,這種古色古香的建築,隻有他在現代時,在拍戲的影視城裡見到過。但影視城遠沒有這麼大,也沒有這麼多穿著古裝的行人。溫饒覺得新奇,看見那賣胭脂的,賣花燈的,雜耍賣藝的,都恨不得要湊上去瞧一瞧。不過彆人是瞧稀奇,溫饒是盯著那些人的臉瞧。

因為溫饒施展了小小的術法,旁人看他,隻是平平無奇的一個中年男子,男人被他盯著瞧,隻是皺眉,女人被他盯著瞧,就要用帕子遮著臉,唾罵他一聲——

“沒見過女人嗎?”說這句話的,正是一個豐滿的女人。溫饒盯著她瞧,純粹是因為她的發髻,實在是太重太沉了,溫饒在青雲山下,見到的都是做農活的婦女,頭發隻鬆鬆挽一下,這裡的女人卻不同,一個個頭上金釵銀飾,誇張無比。

溫饒也意識到這麼盯著一個女人看,不太禮貌,他正要道歉,但下移的視線,在落到女人那張擦滿□□的臉上時,沒忍住嗆了一下。

“哎呀真是的!”

溫饒被女人手上捏著的帕子,不輕不重的在臉上打了一下,而後他按著臉避讓開,看著麵前過度豐腴的女人,滿臉嫌惡的扭腰走了過去。

這點小插曲,實在不能影響溫饒的好奇心,他仍舊左瞧右看,連那玉帶橋上雕刻的龍頭,都要用手摸一摸。隻是他來的太晚了,還沒逛過一條街來,天就黑了,溫饒隻得先考慮起了投宿這個問題。

本來溫饒以為,這裡偌大一個城鎮,投宿應該不成問題,隻是他一連問了幾個客棧,得到的都是客滿這句話之後,溫饒就有點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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