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狐狸精(24)(2 / 2)

“既然回來了,就好好回去休息吧。”青雲宗宗主道。

白夙一心還記掛著在外麵等他的溫饒,應了一聲之後,就轉身離開了。青雲宗宗主當他是回去休息,叮囑了幾句讓他休息時,也不得荒廢修煉之後,也轉身回大殿裡去了。白夙見了師父,也安了心,他出了青雲宗的大門,見到了等在下麵的溫饒。

溫饒正在與臣幽說話,就聽白夙一聲,“師兄——”而後抬起頭,就是飛奔下來的白夙。

“我已經見到師父了。”白夙說。

溫饒的反應,在此時有些冷淡,“見到了就好。”

“師兄,你與師父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白夙終於將這個疑惑問了出來。

溫饒矢口否認,白夙正要舉他種種反常的例子來問時,身後傳來守門弟子行禮的聲音,“江曲師兄——”

這一聲,溫饒和白夙一起抬頭。從青雲宗出來的白衣青年,不是江曲是誰?溫饒想同他打招呼,但想到自己現在換了一副模樣,要解釋隻怕也是解釋不清,就悻悻作罷,江曲也沒有認出他,目光冷淡的在他身上瞥了一眼,就落到了白夙身上。

從前江曲待他極好,所以溫饒沒察覺到外人說他的冷漠,現在他換了一副模樣,和白夙站在一起,他就發現了,江曲看他和白夙的不同。他看白夙,神情雖然冷漠,眼中卻有對後輩的溫情,對溫饒則就是看草芥一般。

白夙對江曲也敬仰有加,看他走來,向他行禮,“江曲師兄。”

“你……回來了?”江曲是在閉關時,聽到白夙回來的消息才趕過來的。

“嗯,讓師兄擔心了。”白夙語氣也謙和的很。

“回來就好。”因為之前溫饒被趕出山門時說的事,令江曲心中一直有個疙瘩。現在白夙回來了,那疙瘩也就解開了一些。他轉頭看向白夙身邊的兩人,兩個人都麵生的很,“這兩位是……”

“他是我的朋友。”白夙這樣和他介紹臣幽,而後在他準備說溫饒的時候,江曲已經錯開了話題,令白夙也隻好打住了。

“我有事想與你私下談談。”江曲說。

白夙看了一眼溫饒,見他擺出回避的模樣,才答應了江曲。江曲抬手劃了一片屏障出來,而後用隻有他與白夙聽得見的聲音說,“你還記得我們在先人洞府分散開之後的事嗎?”

白夙記得。他就是在那時,被人趁機廢了修為,奪走了好不容易才取到的法器。

“師父說,你被人廢了修為,這是真是假?”

白夙點頭,“是真的。”

江曲神情一下變的嚴肅起來,“若這是真的,就是有人故意為之,此番行徑,不像是殺人奪寶,更像是專為你而來。”

白夙也不是沒有這麼想過,隻是後來經曆的事太多,他沒空思量是誰會專門挑那個時機來害他。

“白夙,你天賦卓越,前途不可限量,所以各大宗門的明爭暗鬥,很容易就將你牽連進去。”江曲也沒有頭緒,因為白夙自小就呆在青雲宗,唯一一次去懸夢宗參加大比,他們也按照師父的吩咐,將他藏的好好的,那為什麼還會在這次先人洞府中,被人盯上呢。

“多謝師兄提醒,往後我會多加注意的。”白夙正色道。

江曲見他重視此事,才終於放心,然後他想起了最後一件要和白夙說的事,猶豫再三才終於開口,“白夙,我還有一件事,要同你說。”

“師兄但說無妨。”

“在你困在先人洞府中時,溫饒已經因為衝撞了師父,被趕下青雲宗去了。”江曲再下山,也沒有再見過溫饒,心中對他也擔心掛念的很,現在白夙都回來了,他最擔心的人,就變成了溫饒。

白夙一聽這個消息就頓住,“為什麼?”

“……”江曲歎了一口氣,“他指責師父,為何不進去救你,將你丟在先人洞府中。”

白夙嘴唇翕動兩下,他沒想到溫饒去救他的背後,還有這麼一件事。本來溫饒舍命救他,他就已經十分的動容了,如今聽他為自己與師父對峙,心中感情難以言明。

“他下山之後,在客棧裡住了一段時間,但現在已經不在那裡了,你若再想找他,怕是不易。”江曲語氣沉沉。

白夙回頭看站在外麵的溫饒,因為兩人之間隔著一層屏障,所以溫饒並聽不到方才江曲對他說的話。江曲見他不說話,就將這屏障撤銷,轉身離去了。

“師兄,你被師父趕下青雲宗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溫饒沒想到白夙和江曲一說完,就先拿這件事質問起了他,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這也沒有什麼,反正我遲早都會離開這裡。但是你不一樣啊,你……”

“你要離開青雲宗,我怎麼會留?”從前白夙或許說不出這也堅決的話來,但那患難一次得溫饒施救一次之後,已經決定萬事與他共進退了。

“白夙,你不必這樣,你天賦卓絕……”

白夙早就聽膩了天賦卓絕這四個字了,他有時會恨極了自己這天賦,若沒有這天賦,他也不用過的那樣辛苦,那樣事事都不能順遂自己的心願,“師兄,我隻問你,你是否真的要離開青雲宗?”

“是。”

“那我現在就去同師父說,我要與你一起離開。”白夙的神情,是從未有過的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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