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狐狸精(29)(2 / 2)

這邊溫饒緊張的看著江曲,江曲因為察覺到他的目光,輕飄飄的瞥過來一眼,不過那一眼很快就收回了,像是看一個與他無關的路人。事實上,溫饒現在這個身體,對於江曲來說,確實隻是個路人。

“你真的決定,離開青雲宗嗎?”江曲早就聽說,溫饒要帶白夙走,現在白夙真的走了,他心中也沒有覺得驚奇。

“……是。”

江曲本來不該出現在白冥宗的,隻是他聽到師父派內門弟子,前去白冥宗捉拿白夙,還要將那與白夙同行的溫饒殺掉,他思慮良久,還是來了。隻是趕來這裡,沒有看到溫饒,讓他在失望之餘,又鬆了一口氣。

“你既然已經決定,以後你白夙是生是死,都與青雲宗無關了。”江曲握著劍側身一步,正好將那白夙與準備上前的內門弟子隔開。

“江曲師兄,師父是下令,讓我們帶他回去。”幾個內門弟子,有些不解江曲說出這句話的意思。

江曲也不解釋,“讓他走。”

“可是,師父他……”幾個內門弟子,臉上有些急迫。

江曲卻沒有改口,隻對著白夙沉聲低喝了一句,“還不快走!”

白夙聽得出江曲是有心要放他離開,他往後退了一步,感激的向江曲彎腰頷首之後,回身將溫饒扶住,“師兄,我們走。”

溫饒站起來,和白夙臣幽離開時,忍不住回頭看了江曲一眼。江曲仍舊昂著下頜,身旁那些內門弟子眉頭緊蹙的向他說著什麼,他臉色卻毫不動搖。他……是來幫白夙的?

溫饒來不及想太多,因為沒走幾步,孱弱的身體,就讓他眼前一黑的昏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他靠坐在一棵樹下,麵前臣幽生著篝火,白夙入定打坐。溫饒動了動,發出的細微聲響,讓白夙和臣幽一起望了過來。

白夙馬上站起來,“師兄,你醒了。”

“這裡是哪裡?”溫饒隻記得江曲放他們走的事。

“是白冥宗的山腳下。”白夙回答。

“那白冥宗的弟子……”溫饒想到他們通風報信,招來青雲宗內門弟子的事,心中有些擔憂。

“他們暫時不會再來了。”白夙也隻是這麼說了安撫溫饒。其實是因為溫饒昏迷,白夙放心不下才就近找了個休息的地方。

溫饒是頭一次覺得新身體一點用也沒有,隻不過是挨了一下,又是吐血又是昏迷的,實在是……溫饒頭一次,覺得自己跟在白夙和臣幽身邊是個拖累。

月光從頭頂樹葉的縫隙裡灑落下來,四下寂靜的時候,白夙忽然開口,“師兄,我們雙修吧。”

本來沉浸在消極情緒裡的溫饒,聽到白夙臉色沉凝的說出這句話,沒有忍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雙……雙修?”不是他想的那樣吧?

白夙從一旁,拿起一個玉簡,溫饒一看,那不正是他從那個修士身上搜刮來的嗎。隻是他好像把這個東西,丟在白冥宗的住處了,現在怎麼會在白夙這裡?

“我記得師兄身上好像有這麼個東西,就偷偷潛回白冥宗,將它取了出來。”白夙也沒有窺探隱私的習慣,不然他也不會到現在才翻開,“上麵所記載的雙修功法,我雖然聞所未聞,但確實行得通。”

溫饒已經平複了咳嗽聲,隻覷著白夙,聽他接下來的話。

“師兄如今,連人形都不能穩固,更遑論修行了。這玉簡上的雙修功法,正好適宜沒有根基的師兄修煉。”白夙神情坦坦蕩蕩,對溫饒的一腔赤誠也沒有分毫作假。但他越是這樣,溫饒就越覺得雙修二字膈應。

“可是,它是將你的修行化給我……”

白夙說,“師兄是在擔心我嗎?這個不用擔心,我以後修行時,會更努力一些,那樣即使化了一些給師兄,也沒什麼。”

“……”不隻是這個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是雙修啊?!溫饒都快要流寬麵條淚了,這功法要是真的如白夙所說,他就早開始學了,但是,肌膚相親,靈肉交融這幾個條件,已經把他給嚇退了。

白夙想起了什麼似的,說,“我看這雙修功法,適宜男女修士修行,不知道我與師兄能不能……師兄,你怎麼了?”

溫饒隻是沒忍住,捂住了臉而已。

在白夙的遊說下,溫饒也決定試試,畢竟他現在這具身體實在太廢了,更彆說動不動變成狐狸這個操蛋的設定了,如果不蹭點白夙這種位麵之子的經驗值,他怕是真的要淪為路人野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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