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破了一些。”白夙謙遜道。
溫饒也沒有追問,享受著白夙替他捏肩,嘟噥道,“你出來了,也不知道臣幽閉關怎麼樣了。”
白夙坐在溫饒身後,將溫饒的頭發撥開了一些,手掌輕輕的揉捏他的脖頸,“他應該還要些時候。”
白夙離的有些近,頭發落到溫饒的肩膀上,溫饒縮著肩膀說了句,“癢。”白夙就往後坐了些。
房間裡的燭台,燭光如豆,因為外麵天色漸暗,這一點光就不夠明亮了,白夙手指一動,房間裡的燭台,就都亮了起來,“師兄,我們明日就雙修吧。”溫饒每日都要打理宗門上下的瑣事,哪有時間提升自己的修為?也隻能借著和白夙雙修來提升了。
溫饒老是蹭經驗,心裡很是過意不去,白夙想自己修煉,卻要辛苦師兄在外奔走,也很過意不去。兩人同時開口——
“白夙。”
“師兄。”
“你先說。”又是異口同聲。
溫饒看白夙等他開口,就隻能先說,“你修行不易,又要分修為給我,我……”
“師兄,你上下打理宗門,為我找到了閉關清修的地方,是我覺得虧欠你才是。”白夙說。
溫饒心中滋味更加複雜。
白夙忽然靠近他,因為近在咫尺,溫饒才發現他的眼睫很長,顯得他一雙狹長的眼睛,愈發漂亮,白夙看到溫饒也在看他,彎唇笑了下,“師兄。”上下嘴唇一碰,這樣的一聲,溫饒都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
溫饒忍不住伸手摸了他的頭發,手掌下滑時,落到了白夙的臉頰上,白夙磨蹭了兩下,依賴之情溢於言表。
“你都長大了。”
白夙笑著望他,“師兄還是和以前一樣。”
“哪裡和以前一樣。”溫饒嘟噥,“都換了副身體了,現在還要天天變成女人——哎。”
白夙膩歪的和他呆在一起,“在我眼裡,師兄永遠是師兄。”
第二天,溫饒就宣布閉關了,將宗門裡的事,交給門下弟子打理,他和白夙去了閉關的地方準備雙修。不過,雙修名為雙修,也不過是白夙將自己的修為灌輸給他,之前幾次,溫饒都覺得心頭火熱,備受煎熬,但睜眼看白夙,看他麵色如常,就覺得是自己心思不純才會想入非非,所以每次雙修時,都摒棄雜念,極力忍耐。這樣,倒也沒出過什麼差錯。這一次的雙修和之前也沒有什麼不同,白夙與他十指相扣,並坐在寒潭中。
溫饒感覺到白夙體內靈氣源源不斷的送入自己的身體裡,幫自己拓寬靈海,因為早已習慣,他的身體並未出現任何排斥感。靈力溫饒體內輪轉一周之後,熟悉的燥熱便有出現了,溫饒臉色漲紅,氣息也有些淩亂。白夙起先麵色如常,但不知怎麼,眉心忽然一皺,扣著溫饒的五指,也收緊了一些。
溫饒不知道的是,他前幾次投機取巧用雙修之術從白夙身上化來修為,是因為白夙年紀太小,才沒有顯露出厲害之處。現在白夙已經長成少年,自然再不會像曾經還是童男那樣心無雜念,幾次之後,溫饒還忍耐的住,白夙就已經抵擋不住的先鬆開了手。
“師兄,先歇息一下吧。”白夙還是頭一次體會到這樣灼心的燥熱,讓他莫名的有些慌亂,慌亂到,都不敢正視麵前的溫饒。
溫饒也鬆了一口氣,他身上的衣服,已經被自己流出的汗打濕了,“好。”
白夙察覺到,自己身體有一處與平常不同,他不敢讓溫饒察覺,動了動,調整了一下坐姿,將那顯眼的一處遮掩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