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狐狸精(39)(2 / 2)

“前輩。”

溫饒也是昏了頭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已經不是那青雲宗裡的弟子,而是九天宗的宗主,自己門下弟子受邀參加大比,自己一個宗主衝上台來做什麼?隻是剛才他看到江曲受傷,一時沒管住自己,這才衝了上來。

“抱歉,隻是我與這位青雲宗的弟子有些淵源,實在看不過他在此受重傷——我替他認輸了。”溫饒扶住江曲的時候,江曲便已經癱軟倒了下去,他早就已經不敵冽流光了,剛才都是強撐罷了。

冽流光點了點頭,表示能夠理解。

溫饒扶住江曲,將他送還給青雲宗的弟子,和他們說,“帶他下去休息。”

青雲宗的弟子,對玄女也是聞名已久,聽到他的話,恭恭敬敬的說,“多謝玄女。”

溫饒在做這一切的時候,能明顯感覺到從四麵八方投射而來的目光,連那好不容易打消對他實力猜忌的懸夢宗宗主,也因為剛才他輕易接下冽流光的一擊而重新審度起了他。溫饒倒是不後悔,江曲當初帶他上山,已經是他的恩人了,後來又放走他和白夙,若眼睜睜的看著他在大比上受到以後影響他以後修煉的重傷,溫饒心裡絕對過意不去。

目送青雲宗弟子們離開之後,溫饒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因為台上的比鬥還在繼續,那些投向他的視線,陸陸續續都收了回去,溫饒心裡鬆了口氣,他身後的方晴雪實在按捺不住疑慮,低下頭問了句,“宗主什麼時候,和青雲宗的弟子有了淵源了?”

溫饒知道這種事不能解釋,就故作高冷的冷哼了一聲,方晴雪果然以為自己是話多,觸忤了玄女,噤聲不敢再多言。

本來溫饒以為,江曲輸了之後,自己能看到久負盛名的九魂宗沈明澤和冽流光打上一場,沒想到今年,沈明澤根本沒來大比,不光他沒來,九魂宗整個宗門都沒有弟子來參加的。溫饒還有些納悶,聽身後那些白冥宗弟子議論,才知道九魂宗對那懸夢宗的大比不感冒,去年參加,也是想和青雲宗鬥個高低而已。然而現在誰都知道,青雲宗宗主的愛徒江曲修為停滯不前,而懸夢宗的老祖卻在這個時候出關了,本來等著九魂宗與青雲宗爭個高低魁首的人,眼下都知道該奉誰做魁首了。既然這樣,九魂宗乾嘛還要來討個晦氣呢?

不得不說,九魂宗此舉實在是……太任性了,溫饒卻表示很喜歡。幾個大宗門裡的宗主,真是越看越覺得,九魂宗的宗主那個長的穿的都像個魔修的老頭兒才是最順眼的。

大比結束之後,溫饒就準備收拾收拾回九天宗去了,沒想到還沒動身,青雲宗的人又找上門了。他們倒不是發現了溫饒的身份,而是因為江曲傷的不輕,白冥宗那些見風使舵的人,這一回都避的遠遠的,不願意為他煉製丹藥。

“還請玄女前輩,救一救我們的師兄。”若不是沒有辦法,這些青雲宗的弟子,也不會深夜來訪。

溫饒記仇也記恩,雖然這些人裡,有當初去白冥宗捉拿他的人,但是為了江曲,這一次他還是放下芥蒂,前去看了看江曲。因為冽流光的修為高他一截,為了和他相鬥,江曲強行在段時間內提升了自己的修為,現在受傷了不說,還受到了反噬。溫饒探查到他體內靈氣亂做一團,就運用起白夙教他的心法,幫他捋了捋。隻是他知道,他修為也不是多高深,即便替江曲療傷,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就找了個借口,將一旁青雲宗的弟子支開,然後從懷中掏出上一回白冥宗送給他的丹藥,選了成色最好的一顆,喂給了江曲。

喂完之後,溫饒看江曲麵色仍舊慘白一片,歪著頭躺在床榻上的模樣,哪有當初在青雲宗看到時半分的風華。溫饒沉沉的歎了口氣,彎腰靠近江曲,“你一定要沒事啊。”

江曲眼睫動了動,卻始終沒有睜開。

因為江曲的事,溫饒又在懸夢宗多呆了幾天,其他宗門的弟子都陸陸續續離開了,隻有溫饒每天還在派宗門裡的女弟子去過問江曲的傷勢,等到三天之後,派去詢問的女弟子,終於帶回了一個好消息,“宗主,他已經醒來了。”

溫饒鬆了一口氣,江曲醒了,他也就可以離開了。

……

醒來的江曲,聽身旁的師弟,說起大比當天發生的事,他知道結果會是他落敗,倒是沒有什麼意外。隻是他聽到師弟們說,九天宗的玄女,在大比時現身救了他,就著實令他有些詫異了。

“師兄,你什麼時候認識玄女的?”

江曲自己也回答不上來。九天宗,玄女——他雖然知道,卻從來沒有和她們有過任何交集,怎麼會像玄女所說,有什麼淵源呢?

“你們說,是玄女救了我?”因為才醒來,江曲的臉色還有些青白,他隻手按著胸口,清雋的眉,也微微蹙起。

“是,還是她親自過來替你療的傷。”

江曲沉默了一會,扶著床榻,起身站了起來。一眾弟子看他往門外走,紛紛詢問,“師兄,你才醒來,要去哪裡?”

江曲沒有回答,踉踉蹌蹌的就走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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