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狐狸精(49)(2 / 2)

江曲剛要張口拒絕,溫饒就已經在他麵前坐了下來。溫饒從撿到那本雙修功法開始,日日參悟,對上麵的東西,早就爛熟於心了,隻是平常都是白夙以靈氣滋養他,讓他將自己的靈氣,度給他人,還是第一次。

江曲與他掌心相貼之後,漸漸感覺到一股比他自己吸納更精純百倍的靈氣,充盈了他的身體。旁人的靈力,他都可抵禦排拒,但玄女體內的靈氣,或者說是運轉的功法十分的奇怪,竟真的融於他的識海,化作他自己的靈氣,替他修複起受傷的身體來。江曲知道這是玄女的一片好意,而自己重傷呆在這裡,也隻會是她的拖累,便靜心吸納起她傳過來的靈氣,用於己身。

溫饒與白夙運轉雙修功法這麼久了,對那功法的副作用,都有了些抵抗力,加上他傳給江曲的靈力並不多,他也沒有太過異樣的感覺。但江曲就一樣了,他身上傷口飛快的修複,氣息卻越來越不穩。隻是因為他臉頰蒼白,現在突然有了熱度,也隻是薄薄的緋紅而已,並不算顯眼。溫饒專心控製自己的靈力,遊走在江曲的身體裡,就更沒有察覺到他的古怪了。

江曲掌心漸漸出了汗,嘴唇中吐出的氣息,也越來越滾燙,他忍受不住,睜開雙目,見麵前靜坐的玄女,端莊好似神像一般,便忍不住唾棄起自己身體的異樣反應來了。

熱。除了身體的驚人熱度,還有那讓人難以啟齒處的反應。就在江曲要收手的時候,房間裡瞬間像是被什麼東西籠罩住了一樣。江曲以為又是那些人追來,正要起身戒備的時候,兩道身影,漸漸在他麵前顯現了出來。

其中有一個人,是江曲萬萬沒有想到的。

“白夙?”

白夙回來時,已經聽到了九魂宗的事,他心急如焚,一回來目光全落在溫饒身上,現在江曲開口,他才反應過來,望過去,見是許久不見的江曲,“江曲師兄。你,這是怎麼了?”

江曲知道自己如今外貌發生了變化,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現在聽白夙詢問,下意識的便想去遮擋自己的白發。隻是,這哪裡又是遮掩的住的?

“白夙,你回來就好,你回來我就可以放心了。”溫饒一直怕其他宗門的人,忽然找上門來。那時他這九天宗,怕是守不住江曲這個人啊。

“師兄,我已經聽說了九魂宗發生的事了。你實在是太亂來了。”在白夙眼中,溫饒不是一宗之主,而是那個需要他保護的師兄。

溫饒第一次被白夙教訓,心裡不免有種奇怪的感覺。

“你應該等我回來,不然你出了事,我該怎麼辦?”比起江曲的安危,白夙明顯更傾向於溫饒。

溫饒分辯道,“那時也是情況緊急,我若不衝出去,隻怕江曲他……”

白夙又將目光轉回來江曲身上,他如今修為比江曲已經高出許多,自然一眼就看穿了他現在的傷勢,當然,他也看得出,江曲現在,確實是入了魔道了。

現在整個修仙界都在傳,江曲他欺師滅祖,屠滅青雲宗滿門,他心中雖然知道自己無辜,卻還是在見到白夙時,心中產生了忐忑之感。這種感覺,甚至讓他都沒有注意到,方才白夙叫玄女做師兄的事。

溫饒相信江曲沒做,白夙自然也絕不會懷疑江曲半分,“江曲師兄,我傷勢過重,僅憑自己,怕是短時間內難以康複。我和臣幽二人一起來替你療傷。”

江曲以為白夙會質問他青雲宗的事,不想說出來的,卻是這樣一句話。他心頭劇震,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嗯,還是先替他療傷。今日的事,懸夢宗肯定也知道了,隻怕他們很快,就要召集其它宗門的人,一起找上門來了。”九天宗就是個庇護女修們的花架子,隻要一和九魂宗懸夢宗那樣的大宗門打起來,隻怕溫饒所付出的心血,頃刻間便沒了。

江曲自然也知道後果,“我現在就離開。”

“你傷的這麼重,現在還想去哪兒?”溫饒哪能放江曲出去送死啊。

“我……是魔修,即便我沒有做欺師滅祖的事,也是被各大宗門所不容的。”江曲一直極力否認自己是魔修的身份,現在經曆了這麼多事,也已經心灰意冷,第一次開口承認了自己是魔修了。

“他們不容你,我九天宗容你!”溫饒道。

白夙也在一旁開口,“江曲師兄,你安心在這裡養傷吧,我們自有應對他們的辦法。”

“白夙說得對,你不相信我,你還不相信你的白夙師弟嗎?”溫饒倒是沒承認自己當初的身份,不是刻意隱瞞,而是覺得沒必要。

並沒有不相信你!

江曲這句話,幾乎都要脫口而出,卻還是在最後被他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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