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江曲交出來!”
“休想!”
又一陣劍氣襲來,溫饒法器都祭出了個遍,現在已然沒有的力氣,但看著劍光襲來,還是拚儘全力鑄成了屏障擋在眼前。光劍上蘊含的靈力實在驚人,溫饒傾儘全力鑄造的屏障,也隻是阻攔了片刻。片刻之後,屏障被擊碎,溫饒被劍氣穿過胸口,倒飛著撞回了簾子後休憩的座位上。
“交出江曲,我懸夢宗,必不會為難於你。”
溫饒扶著扶手欲起身,但胸口的劇痛,讓他動彈不得。他看著逼近大殿的眾人,想到還在療傷的江曲,忍著劇痛,掙紮的站了起來。就在懸夢宗宗主所催動的幻劍襲來之時,隻餘站起之力的溫饒,連閃躲都做不到了。
眼見那萬千光劍就要穿體而過,不能動彈的溫饒麵前,忽然多了一道人影。那人正對溫饒,將向他而來的光劍全部擋下。
“錚——”
鋒利無匹的光劍,似乎是觸碰到了什麼東西,在停滯片刻之後,如數被震蕩開。
溫饒也被那忽然出現的人,扶住了手臂,“白夙。”溫饒輕輕的叫了一聲,那同樣戴著麵紗的人,向他眨了眨眼睛。
“我來晚了。剩下的都交給我。”白夙看到溫饒臉上的傷,知道他為了應付那些逼上山門的人,已經是儘了全力了。
溫饒看到白夙出現,鬆了一口氣,但他同時又十分擔心,“你小心些。”
“嗯。”
兩人簡短的交流完,白夙就扶著溫饒,在座位上坐下,然後喂了他一顆丹藥之後,轉過身麵對著那來勢洶洶的眾人。
“你是何人?”懸夢宗宗主看著忽然出現的白夙,心中一凜。
不光逼上九天宗的人,不知道白夙是誰,連九天宗的女弟子們,也從來沒有見過他。見這麼一個男子忽然出現,救下她們宗主,還是一臉詫異。
白夙剛為江曲療好傷,感覺到從大殿裡傳來的動靜,便即刻趕了過來。趕來之後,卻發現師兄已經被人打傷,他極少動怒,但見到溫饒臉上的傷口,卻覺得有種難言的憤怒充盈胸口,“你們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們隻要知道,有我在這裡,誰也動不得九天宗。”
他聲音極為年輕,但故意釋放出的威壓,卻讓眾人都有些卻步。
溫饒隻知道白夙是個天才,卻並不知道,他現在修為到底是處在哪個地步,他這樣輕易便被懸夢宗宗主擊敗,便有些擔心突然現身的白夙了。
“你與這九天宗是什麼關係?”有人看出了他與玄女關係的不一般,詢問了一聲。
懸夢宗的宗主還在揣測白夙的修為和身份,但他搜遍腦海,也想不到他是師出哪個宗門。
白夙也沒有回答,掐出一個訣,將溫饒保護住,避免他等會在交戰中受到波及,而後一甩袖子,幻化出武器,糅身上前,將逼近大殿的眾人,又都逼退了出去。白夙上一次與人爭鬥,是在先人洞府中,如今許多法術都運用的不純熟,懸夢宗宗主在一旁都看的清清楚楚。但白夙天賦實在是高,僅在片刻間,就能將生疏的法術,成熟運用了。
溫饒按著胸口,坐在座位上,看著白夙以一己之力抵擋著眾人。
誰也沒有想到,九天宗裡還藏著這麼一號人物,就在眾人驚愕的時候,懸夢宗的宗主開口了,“江曲是魔修,即便青雲宗滅門一事,不是他所為,他如今的身份,也是為修仙界所不容了。”
白夙冷冷的和懸夢宗宗主對視著。
“玄女若執意要護他,那明日來的,就不隻是我們這些人了。”懸夢宗宗主似乎有所顧慮,不打算動手。
溫饒聽出了話中威脅的意味,他雖然不怕,卻也不想牽連宗門裡的弟子,就在他沉默的時候,背對著他的白夙道,“無論來者是誰,隻要玄女要護,我就絕不會後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