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饒臉貼在石台上,手臂推拒著想將他扶起來的白夙,“彆碰我,我沒事……”
他這模樣,一般人一看,便知道是意亂情迷,但白夙卻活脫脫是白紙一張,他隻知道溫饒很難受,卻不知道這難受是因為什麼,“我去叫臣幽進來!”
“不!不要。不要叫他。”臣幽必定是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讓他看見,怕是要誤會他與白夙之間在方才發生過什麼。
白夙極其聽溫饒的話,溫饒不願意,他就沒有去叫臣幽進來,隻守在一旁,看著趴在地上的溫饒。溫饒這個身體的本體,畢竟是隻妖獸,有了人形,也還是妖獸一隻,現在他趴在地上,屁股上的布料,忽然往上麵隆起了一些,而後一條毛茸茸的尾巴,從衣擺裡探了出來。
他的尾巴探出來之後,就搖來晃去的動個不停,衣裳都被掀開了,露出雪白的大腿和一線若隱若現的股溝。
白夙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場景,生著狐尾的師兄,就這樣衣衫不整的趴在他麵前。他有些不敢看,但視線又偏偏移不開。溫饒在地上趴了許久之後,燥熱仍舊沒有退去,他的皮膚反而還越來越紅。白夙伸手想要去扶他,那蓬鬆的白狐尾,忽然抬起來,在他手臂上刮了一下,一瞬間的麻癢,讓他打了個寒顫。
還好溫饒已經修煉成人形多時,不再像之前那樣,整個變成狐狸,到現在也隻是顯現出了一條尾巴出來而已。但是因為熱度難以排遣,溫饒喉嚨裡開始發出嗚咽,白夙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繞到他麵前,去扶他的肩膀,沒想到溫饒忽然將他的手掌咬住了。
帶著溫熱濕意的牙齒,忽然一下,咬在虎口處。白夙低頭時,又看到溫饒濕潤的眼睛,心裡忽然猛地一悸。
“師,師兄——”他也沒有將手抽出來,就讓溫饒咬著。
溫饒到底沒有真的意亂情迷到什麼都分不清,他看到自己把白夙的虎口咬出了血,鬆口扭過頭又蜷縮了過去。隻是他渾身都酥麻透了,掌心總是想要在地上蹭一蹭,不,應該說是渾身都想找個地方蹭一蹭。他要忍耐這種感覺,就一把把自己的尾巴撈起來,咬住自己的尾巴尖兒。
玄女的衣服,還掛在他身上,因為變成男體,就已經有些不合體了,加上他剛才那樣一番折騰,彆說上身是光著,下身兩條大腿也是袒露出來的。那衣裳成了夾在他腿中心,若隱若現的擺設。
白夙想叫他,卻發現嗓子有些啞了。
師兄這個模樣,好陌生。
一嘴毛的感覺實在不太好,咬了一會兒自己的尾巴之後,溫饒又開始找彆的東西了——他看到了白夙落在地上的衣擺,他湊過去,開始揪他的衣擺。白夙沒有阻攔他,就這麼靜坐著,看著溫饒的動作。
沒有被嗬斥的溫饒,腦袋就更不清醒了,雙修之術,一方本就就會被另一方所吸引,隻是從前溫饒強行壓製,如今他身體裡的靈力,都是白夙給予的,白夙的身體所帶來的吸引力,更是他難以抗拒的。
他開始用臉頰蹭白夙的胸口,因為磨蹭時,柔軟的唇瓣,也會不小心碰觸上去,所以看起來,像是他在親吻白夙一般。
白夙還是這樣看著他,一動不動。
溫饒看到了白夙剛剛被他拉開的衣服裡,露出的那一片胸口,隻這一片皮膚,對他而言就仿佛有莫大的吸引力。溫饒將臉頰貼過去,然後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
“師兄,你為什麼要親我?”白夙不排斥溫饒對他做的一切親近的事,隻是在溫饒親他他下頜的時候,他忍不住問了一句。
因為師兄曾經和他說過,親吻這樣親密的事,事留給自己的道侶的。他可以和師兄睡在一起,可以和師兄雙修,因為兩人從小為伴,亦師亦友。做一切都可以,除了……
“因為我喜歡你啊。”他體內的靈力,在與白夙接觸的時候,都變的格外的不安分。
喜歡?白夙雖然不懂感情,卻明白喜歡二字是什麼意思。隻是,師兄喜歡他?是……他理解的那種喜歡嗎?
兩個人在一起太久了,久到白夙所有的回憶裡,都是溫饒的影子。
師兄……喜歡他?
溫饒感覺到了白夙體內磅礴的靈力,就是這樣的靈力,一次次充盈他的身體。他想從白夙這裡獲取更多,所以越靠越近,白夙低頭凝望著他,眼前的人,和記憶中的人,明明已經是兩副模樣了,為什麼對他而言,沒有任何變化呢。還是那樣的……親近。
白夙單手撐著石台,另一隻手,攬住溫饒的肩膀,他眼睫顫顫巍巍的垂覆下來,而後嘴唇貼覆了上去。
“我也喜歡師兄。”
“一直都很喜歡。”
這個問題,他隻思索了片刻,心中就已然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兩片唇瓣相觸,滾燙的氣息,從一人口中,度入另一個人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