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饒醒來時, 是趴在白夙身上的,白夙側頭垂眸,唇角微微上勾, 似乎是睡著了。
剛醒來溫饒什麼都記不清,隻有些詫異自己怎麼衣衫不整的。等到伸手越過白夙, 扶著石壁從白夙身上爬起來, 腦子裡才朦朦朧朧有了一些雙修時的記憶。他那時好像露出了尾巴, 然後……
躺在石壁上的白夙動了動, 他睜開眼睛, 看著坐在麵前睜大眼睛的溫饒, 鬆了一口氣似的,“師兄,你沒事了?”說罷,他也做起來, 伸出手臂想要碰一碰溫饒, 溫饒卻往後趔了一步, “師兄?”
溫饒看白夙衣裳也是散的, 袒露出來的胸口上, 還有他壓出來的紅印。剛才躺在一起的時候沒有發覺,現在白夙起身了,溫饒發現他連腰帶也沒有係上,衣擺也褶皺的不像話。
“剛才, 發生了什麼?我怎麼沒印象?”其實溫饒已經想起了一些東西,隻是實在不願承認。
白夙聽到溫饒所說, 愣了一下,然後露出一個有些羞赧的微笑,“師兄說,喜歡我。”
“然後呢?”他是喜歡白夙啊,他養大的怎麼會不喜歡?
“然後,師兄就壓到了我的身上。”白夙倒是沒有任何隱瞞,“還……咬了我。”
“沒有做彆的了吧?”
有些不明白溫饒問這些的用意,白夙還是點了點。
溫饒將衣服攏好,方才身上的傷勢,也因為和白夙的雙修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白夙,我先回九天宗去。”如果不是醒來發現兩人赤誠相待,溫饒還能再在這裡呆一會,奈何他現在看到白夙,腦子裡就全是剛才自己搖著尾巴往白夙身上爬的辣眼睛場景。白夙有些失望,隻是溫饒現在也顧不上這些,戴上麵紗扭頭就走了。
離開閉關的洞府之後,溫饒在大殿裡遇到了臣幽和江曲,他們二人看到溫饒走進來,迎上前道,“你沒事了吧?”
“沒事。”溫饒說的實在有些勉強。
臣幽是擔心溫饒傷勢,江曲卻有什麼問題想問溫饒似的,站在旁邊欲言又止。
“我有些累了,想休息一會。”
臣幽說,“那你好好休息。”
溫饒點頭,然後掀開簾子,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等溫饒進到專為自己設立的休息間,靜坐了一會。除了咬過白夙,他應該沒有做什麼太出格的事,不然,他下身哪會在現在一點感覺也沒有。對,就隻是咬了一口。溫饒好不容易把自己安撫好了,喝了杯茶水準備出去,沒想到涼茶入水,帶來一陣直鑽鼻腔的腥味,溫饒被那味道弄得乾嘔,然後想起什麼了似的,抽出一條帕子,按著嘴往外吐了些吞咽進去的東西。他早已跟著白夙他們辟穀,肚子裡當然不會有什麼,但是這一次,他吐出來的唾液裡,混雜著粘膩的白。溫饒一看,眼前就有點發黑。
這特麼,是男人的……
他居然還吞進去了,這麼重口怪不得白夙醒來對他會是那副反應。
幾輩子都沒乾過這種事的溫饒,又灌進去半壺涼茶水,然後躬著腰嘔了半天,等到他覺得自己都要把腸子翻出來洗一遍了之後,終於消停了。半死不活的坐在桌子旁,無神的雙眼,幽幽的盯著麵前空白的牆壁。
……
溫饒還是接受不了自己咬了白夙的事,從傷好之後,就再也沒有去見過白夙一麵。白夙有時跑來找他,溫饒也會找借口避而不見,久而久之,連臣幽都發覺了兩人之間的怪異氣氛了。
不過這怪異氣氛,始終是溫饒自己單方麵製造的,白夙心中委屈,卻也無可奈何。
此次度過了其他宗門逼上九天宗的事,溫饒也知道是不能在坐以待斃了,從江曲好了之後,就放出消息,說江曲被廢了修為,現在被囚在九天宗的禁地中,一開始各大宗門並不買賬,即使懸夢宗沒有再率人逼上山門,其他一些小宗門,也借著蕩除魔修的借口來過好幾次。溫饒和臣幽白夙聯手,將他們打發走了,後來因為懸夢宗九魂宗這樣的領頭宗門不做聲,即使其他宗門心中對九天宗包庇江曲這麼一個欺師滅祖的魔修而不平,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