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狐狸精(65)【完】(1 / 2)

“師兄。”

“師兄。”

溫饒艱難睜開眼睛, 發現自己還倒在散魂壇裡,但是裡麵的血水乾涸了,一個渾身□□的白發男子, 運起修為為他療傷。那男子十分陌生,眼睛卻讓溫饒感到了熟悉。

“對不起, 師兄, 都是我的錯。”

“白夙?”若不是眼前這一幕, 和他閉上眼看到的那一幕重合, 溫饒都要以為, 自己是死後登上極樂了。

“是我。”

“你怎麼……”

白發男子搖頭, “我也不知道,我聽到你叫我名字,就醒過來了。”

一定是夢吧,不然這裡怎麼會這樣的安靜。是夢也好, 起碼能最後見白夙一麵。溫饒不想管他們都死了之後, 那青雲宗宗主想做什麼, 他也管不了, 他隻是有些擔心, 九天宗裡的女弟子們,還有臣幽,會不會受到波及。也隻是擔心而已,畢竟他現在除了擔心, 彆的什麼也做不了了。

“白夙。”

白夙垂下頭,安靜的聽著。

“這幾年, 你想好了嗎?”

白夙以為他要拒絕他第二次,眼神黯然了一瞬,而後他卻還是說了出來,“師兄,這幾年,我走過很多很多的地方,看到了很多很多的人和事,但是到最後,我發現你比我以為的更要重要。我……”眼睛陡然睜大,是因為溫饒勾住他的脖頸吻了上來。

“我也弄不清是什麼感覺,隻是和你呆的太久,分不開了。”親情愛情,又有什麼重要的呢。

“師兄……”

不完滿的故事,總要有個完滿的結局吧。他明知道他已經死了,眼前可能隻是一場幻覺,但仍然希望在這場幻境中得到完滿。一點遺憾都不要留。

“師兄,是胸口還有傷——”白夙被溫饒反身壓到了身下。溫饒聽他的話,低頭看了一眼,血淋淋的窟窿,卻不疼。

“那一次跟你做,我一點記憶也沒有。現在死都死了,就當留個念吧。”簡直像個急色鬼那樣,不顧自己的傷勢,與白夙親吻著。白夙因為他的傷口,不敢動作,隻被動的被溫饒壓在身下。溫饒這輩子,也許沒做過這樣大膽的事,也許是生前那一幕幕的刺激太過了,他隻想最簡單的發泄一下。

“嘶——”乾澀的甬道裡,擠進去了尺寸相當可觀的東西。溫饒按著白夙的胸口,看著他熟悉的眼睛,忽然笑了。

“師兄,流血了。”

“剛在血水裡泡過,我感覺還好。”這種能感覺到的疼痛,終於讓溫饒有了點活著的感覺了。

白夙明白了溫饒在說什麼,他臉紅了一瞬,而後道,“是你的傷口……啊——”

溫饒體力不支,坐了下來,白夙怕他跌倒,扶住了他的腰。

“活著的感覺。”溫饒仰著頭喟歎著。這個世界,總讓他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漫長的生命,匆匆的過客,能和他在一起的,也隻有白夙。

白夙怕弄傷他,不敢動作,隻這樣望著他,“溫饒。”

溫饒撫摸著他的白發和陌生的臉頰,他變了模樣,白夙都能認出他,白夙變了模樣,他也能認出來。

要是生命隻有短短幾十年,那就隨心所欲些。活的太久,束手束腳,活的還不如朝生暮死的蜉蝣快活。溫饒看白夙極力忍耐的模樣,忽然笑了起來,他趴在他身上吻他,“白夙。”

“嗯?”

“人生在世,及時行樂。對不對?”

白夙目光溫柔的好似湖水,“嗯。”

溫饒猛烈的動作了兩下,在一陣帶著快意的疼痛和眼前五光十色的暈眩下,他想到,如果就這樣死在一起,也挺好的。白夙,江曲,還有他。

“師兄,輕一些。”

“受不住啦?”要是活著,溫饒哪有這個臉麵去問。

白夙是怕他的傷口,“受得住。”

溫饒變出尾巴,搖搖晃晃的沿著白夙的腰肢磨蹭,“真的受得住?”

“溫饒,和我成親,不做道侶,隻做凡人的夫妻,好不好?”白夙道。

溫饒隻是笑。

白夙看著他的目光,愈是溫柔令人心醉。

“好。”溫饒忽然間不想動了,他俯下身,抱住白夙,喃喃說了句,“如果這是真的該多好。”白夙剛想回答他,躺在他胸前的溫饒,就已經合上了眼睛。

……

半個月後,從九天宗醒來的溫饒,捧著臣幽遞過來的碗,一臉懵逼的聽他說,白夙將他從那魔修的結界裡殺出來的場景。

“你是說,我沒死?”

臣幽點頭,“白夙從那結界裡殺出來時,渾身浴血,手刃百十魔修,趕來的懸夢宗宗主,見他都有些卻步。”

“哈????”

臣幽吹了吹碗裡的熱氣,將清甜的粥,喂給了溫饒,“白夙說你喜歡吃這些東西,讓人給你煮的。”

“白夙他人呢?”

話音剛落,臣幽就回過頭去,而後一道聲音傳來,“師兄。”

真的是白夙,白衣墨發的俊美少年。溫饒看著他,皺起了眉頭,而後他想到,他自以為死後的瘋狂,不過是南柯一夢,那白發的男人,也應當是臆想而已,就鬆了一口氣,釋然了。

“師兄還記得自己答應我的事嗎?”

正在喝粥的溫饒被噎了一下,“我答應你什麼了?”

“你說要與我成親。”

溫饒,“咳咳咳咳咳咳——什麼時候??”

“我們行夫妻之實的時候。”白夙臉頰,微微有些泛紅。

溫饒想到了什麼,耳根一下子全紅了。那個不是死前幻境,是真的?!反派BOSS都推倒主角了,然後被從墳墓裡跳出來的主角完成反殺了?也不敢這寫啊!

“師兄,你要反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