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饒看了眼一旁的臣幽,臣幽裝作沒看見他的示意,就是不離開,“我……不反悔。”
“那我們什麼時候成婚?”白夙的聲音陡然驚喜了起來。
溫饒沒從這個反轉中轉換過來,“不是,那個時候,那個白發的男人是誰?”
“是我。”
“那現在?”
“也是我。”
“你還有兩具身體啊?”溫饒驚呼起來。
白夙搖頭解釋,“那時我魂魄被拔出,與幾個人的魂魄融在一起,成為了傀儡。”
“然後?”
“然後我就變成了那個模樣。”
溫饒嘴巴張開,“你就是這樣,把那群魔修給解決掉的?”如果是真的,那青雲宗宗主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白夙猶豫了一下,點頭。那時候他想帶溫饒離開,卻不知自己為何強大了那樣多,無人能擋,就將人如數殺完。而後他逃出途中,找到了自己的身體,魂魄入體,變了回來。
“那江曲呢?”
“江曲師兄還在養傷。”
溫饒一個大喘氣,躺在了床上。沒事就好,都沒事就好。
“長老,懸夢宗與九魂宗的人又來了。”門外傳來九天宗女弟子稟報的聲音。
白夙流露出厭煩的模樣,但當著溫饒的麵,又發作不得,“讓他們走。”
“是。”
溫饒納悶,“他們來乾嘛啊?要把江曲也帶走?”
白夙不怎麼想回答這個問題,但他越是遮遮掩掩,溫饒就越是好奇,“到底怎麼了?”
“長老,是九魂宗和懸夢宗的宗主一起前來!”門外女弟子的聲音,又慌張的響起。溫饒站起來,變成女體,就這樣出去了,白夙想要拉著他,“師兄,你好好休息,我去處理就是了,師兄——”
“我倒想看看他們想乾嘛,趁我病要我命?”溫饒是真不樂意,當初跟那兩個老頭說的好好的,自己給他們救弟子,結果呢。他這九死一生,他們是來興師問罪咯?
門外陽光燦爛,女弟子看到他怔愣了一瞬之後,擺到了下來,“宗主,您終於醒了!”
溫饒道,“他們人呢?來我九天宗乾嘛?”
而後溫饒一抬頭,就看到九魂宗與懸夢宗的兩個老頭。他們身後弟子,還抬了許多東西,溫饒斜瞥了一眼,“你們這是乾嘛?”
“我是來提親的。”
“我是來提親的。”
溫饒愣了三秒,“啊????”
“為我徒弟。”
“為我徒弟。”
而後冽流光與沈明澤走了出來,他們見到溫饒,神色頗是奇異。不是,沈明澤提親,溫饒還能接受,冽流光來乾嘛?政治聯姻啊?
白夙此時也走了出來,溫饒扭頭問他,“怎麼回事?”
白夙正要開口,溫饒就聽沈明澤開口,“玄女前輩三番五次舍身相救,我……”
溫饒擺手,“不用以身相許。”
“並非。”沈明澤道,“我與玄女前輩,已經有過露水姻緣。我願意……”
“你願意什麼啊願意!什麼露水姻緣。”白夙的事,溫饒都還沒搞清呢。
冽流光神色和沈明澤一樣的拘謹,隻是他不擅言辭,也是他師父代他開口,“流光他回去之後,已與我說明。願與玄女成其好事。”
溫饒扭頭就進去了,“把門給我關上!”
“是!”
到底怎麼回事,溫饒聽白夙解釋才明白,當時他被喚醒,雖有了意識,卻沒有形體。那副模樣,是凝結幾人魂魄而成,各自都會有記憶。因為已經夠頭痛的了,看到神色不怎麼對勁的江曲,溫饒都沒敢開口問,當時他在不在。這可真是……夜禦數男啊。呸!
“那怎麼辦?”
白夙用嘴型說出一個詞,溫饒沒懂,“什麼?”
“私奔。”
溫饒都快瘋了,“你這都是哪兒學的詞啊?你這幾年在外麵不學好的,淨學些什麼東西?!”
白夙低著頭,乖乖挨著訓斥。溫饒想了半天,也沒想出比私奔更好的辦法。關鍵是,他就是跟白夙私奔,能奔到哪兒去?月亮上啊?
白夙知他苦惱,附耳對他說道,“師兄,此次我修為又上一層,能破碎虛空了。”
“真的?!”
“嗯。”
溫饒以前看過,說是修煉至化境,便能呼風喚雨,破碎虛空。
“我也是忽然發覺,還沒有用過。”白夙隻想帶著溫饒,離開這些覬覦的人,“師兄想去哪?”
溫饒摸了摸下巴,“去哪都可以嗎?”
“應該?”白夙也不確定。
“知道有個地方,叫佛羅裡達嗎?我想去那裡。”溫饒眼睛發亮,“我想想大概是什麼時間。”
“嗯,師兄慢慢想。”
白夙此時點頭答應的時候,決計想不到,他會在以後,為了這個決定後悔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