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坐我的車。”蔣墨今天是開車來的,從他的私人車庫裡找了一輛勞斯萊斯,雖然也是價值不菲的豪車,但相對那些造型酷炫的跑車來說,已經算得上是低調了。
“我的天,是勞斯萊斯!”蔡毅家裡也開珠寶公司,也算是有些資產的,但像勞斯萊斯這樣的千萬豪車,還是舍不得買的,一上車就新奇得跟什麼似的,東張西望,興奮得不行。
鄭鴻也是聽說過勞斯萊斯這個牌子的,他還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也有坐上這種豪車的一天,坐上車之後,簡直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裡擺了。
王滔的家境隻是小康,也是和鄭鴻差不多的拘束。
“哈哈,多坐幾次就習慣了!”蔣墨一腳油門,就將車子開了出去,他說要請客,當然不會隻是帶他們去吃路邊攤,而是帶他們去了一家五星級酒店,要了一個包間,點了一整桌的美食。
“這、這太破費了吧?”鄭鴻有些坐立不安,這地方吃一頓恐怕要四位數也打不住,雖然蔣墨說了自己要請客,不用他掏錢,但是平白被請客吃這樣奢侈的飯,對於他來說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總覺得自己受不起。
“怎麼能算破費呢?你今天可是幫了我大忙了,十萬塊買來的毛料,變成了三千萬,隻是吃這麼點東西,算什麼呢?”
“但那毛料是你自己買的,我根本沒出什麼力啊。”鄭鴻並不讚同地說道。
蔣墨失笑,“那也是沾了你的好運氣啊,你昨天可是賭出大漲來了呢!”
“那也是因為你……”
“你要是再推辭,就是不想交我這個朋友!”蔣墨故意板起了臉。
鄭鴻這才無奈地妥協了,隻想著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再等價地請回來。
四個人熱熱鬨鬨地吃了一頓,然後蔣墨又開著車把他們給送回了學校,這才回家去了。
“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打你電話也不接!是想上天啊!”
他一進門,就看到李權板著臉坐在沙發上,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樣子,頓時就是一慫。
蔣墨這才想起來自己今天早上換衣服的時候把手機給落在房間裡了,他吐了吐舌頭,急忙辯解道:“我也不是故意的,這不是忘帶手機了嘛。”
這時候,徐文靜端著一碗剛燉好的熱湯從廚房走了出來,放到茶幾上麵,微熱的手掌在丈夫肩膀上輕輕捏了捏,柔聲道:“老公,你怎麼又生氣了?不是說要好好和然然談的嗎?”
李權在徐文靜的麵前是永遠凶不起來的,隻得壓下怒氣,看向了蔣墨,“聽說你今天在展會賭出了一塊玻璃種翡翠?”
“是啊。”聽他提到了翡翠,蔣墨的心裡就有了數,他放鬆了許多,快步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毫不客氣地拿過徐文靜端來的湯就喝了一大口,“哇,媽你的手藝又精進了,這雞湯味道可真是棒極了!”
“臭小子!連我的湯都敢搶!”李權一下子又有點想炸,他真是看到蔣墨這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就來氣!
“然然,這湯是給你爸補身體的,你搶著喝乾什麼?老公你彆急,我去給你再端一碗來,你好好和然然說話。”徐文靜卻是笑罵了他一句,又起身去廚房端湯去了。
李權的怒氣再次被老婆安撫了下去,他皺眉問道:“那翡翠是你自己賭出來的?”
李權對自己這個吊兒郎當的兒子十分了解,他在賭石方麵是毫無天賦,也沒什麼興趣學,“十賭九輸”說的就是他這種外行,這突然間賭出一塊大漲來,實在是有些奇怪。李權擔心是有人故意引著他往賭石這個坑裡鑽,萬一他真的上了癮,之後不知道要敗掉多少家產。
“當然了。”蔣墨得意地挑了挑眉毛,適時的把鄭鴻給提了出來,“爸,你還記得昨天在我們店裡賭出了一塊紫翡的人嗎?我和他挺投緣的,今天我們一起逛展會的時候,我看上了這塊毛料,他還幫我掌了眼,這塊玻璃種翡翠也是他親手幫我解出來的,他運氣可真是好。”
“這人叫什麼名字?是哪個珠寶公司的專家?”一聽是有人指點,李權就越發警惕起來,認為那人應該是什麼賭石專家,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好的眼力呢?
“他不是專家,就是一個剛接觸賭石沒多久的新手,運氣特彆好,就連黃老先生都誇他有天賦呢!”蔣墨繼續誇獎著鄭鴻,原本鄭鴻的大腿應該是黃明全,但現在宋涵宇巴著他女兒,以後會怎麼樣還得兩說,他當然是想幫鄭鴻再物色一個新大腿了,而人選也很好確定,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哦?有機會把你朋友帶回來吃個飯吧。”李權嘴上這麼說著,心裡卻想著之後一定要去核實一下那人的身份,一個新手能連續賭出兩次大漲,難保這是巧合,還是彆有用心的圈套。他這兒子從來交友不慎,指不定會不會引狼入室呢。
“好啊!”蔣墨答應得異常爽快,他大概也能猜到李權的想法,但鄭鴻的身世清白得很,是絕對經得住查的,等查清楚之後,李權放了心,肯定不會反對他們繼續來往的,而且說不定還要拉攏鄭鴻。
有了李氏集團做靠山,宋涵宇想要對鄭鴻做什麼可就難了。
蔣墨應付完了便宜老爸,回到房間裡就把手機給翻了出來,手機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還有短信,都是原主的那些狐朋狗友的。他還來不及看翻看,電話就又響了起來。
雖說他打算和原主的那群狐朋狗友們斷絕來往,可也不能就這麼一直晾著,畢竟其中也有一些是和李氏有生意往來的公司的紈絝公子哥,還是要處理得好一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