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的陽光將校園渲染出柔色調,但總有光照不進的地方。
曲澗兒打開洗手間大門。
走到陽光籠罩的窗邊。
在她身後是一群毫發無損、昏迷不醒的學生,她把今天的種種鎖進她們的腦海,確保她們每晚都會夢回當下。
這才施施然離開。
曲澗兒點燃帶有錄像的芯片。
把這些人的道歉燒給了原主。
她不知道原主來世會不會擁抱美好,但今生的恩怨,她會親手一點點磨平那些無法的傷痕,還原主一個公平。
哪怕原主可能不再需要。
做完這一切。
曲澗兒看向手機裡,用紅色畫筆圈起來的人名:古蓧蓧。
對方不在學校。
可真是太遺憾了。
但沒有關係。
她有的是時間。
在學校讓古蓧蓧追悔莫及、痛不欲生,讓對方經曆原主經曆的痛苦,是曲澗兒一直以來都很想做的事情。
當曲澗兒回到10-333。
原本喧嘩的教室瞬間安靜。
曲澗兒徑直走到最後一排靠窗的單桌,翻開她不在時新發的課本。
然後。
她看向右手邊隔壁桌。
那裡趴著正在睡覺的白如是,她抬腳踹飛了對方屁股下的椅子。
突如其來的椅子與地麵摩擦聲,屁股與地麵接觸的聲音,交織在一起。
白如是怒吼的聲音響徹整個教室:“tmd誰那麼不長眼!?”
他的右手邊,坐著被曲澗兒用來殺雞敬猴的卷毛學生。
那人連忙給白如是使眼色。
白如是惡狠狠地轉頭:“卡老二,剛剛是不是你踹老子?”
卡特·爾的一頭卷毛瞬炸。
他險些窒息在氧氣充足中。
很想指著地上的滑動痕跡,質問對方的物理是不是搶了他的倒數第一,他怎麼可能會踹他?雖然他很想。
這時。
惡魔的聲音幽幽傳來。
曲澗兒道:“我踹的。”
白如是僵硬地笑著。
他腆著臉轉身。
態度來了個180°的旋轉。
白如是獻媚道:“曲姐踹的妙啊,腳疼不疼,要不要我給你捶捶腿?”
曲澗兒嫌棄道:“不是說好好學習嗎?我不在的兩堂課,都學了什麼。”
白如是突然尷尬了。
他是叫囂著“改邪歸正”,可學習這個小東西,太調皮了~
無論他怎麼學就是學不會。
曲澗兒見白如是眼珠子轉呀轉。
就知道對方隻是嘴上說說。
曲澗兒托下巴,給人下了必然命題:“我之後會經常上不成課,你要負責把知識灌進腦子裡,做成筆記,交給我。”
眼前的白如是洗去一臉社會妝,多了些少年書生氣。
曲澗兒就看出他和白薇的親緣線。
麵對好友的親人。
她自然更舍得下手段。
白如是隻覺得一道晴天霹靂當頭而下,劈得他外焦裡嫩。
可他還不能搖頭拒絕。
白如是眼看拒絕無果,他苦哈哈地打包票:“曲姐放心,我最喜歡這種學不會還往死裡學的癡迷感覺了。”
既然逃不掉落入學習這個頑皮孩子手裡,他就發誓要讓曲澗兒刮目相看。
先學他個一天!
然後上課時間剛滿十分鐘。
他的額頭就要挨到桌子上了。
曲澗兒轉著筆,清咳一聲。
白如是立馬坐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