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馬直起腰，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認真看書的曲澗兒。
然後。
他驚奇的發現。
自己沒有洗乾淨臉前，對方好像還沒有現在這麼鞭策他，是錯覺嗎？
無論是不是錯覺。
白如是開始“懸梁刺股”，他搶了幾根後排男同胞的腰帶，把它們纏在一起，固住自己的脖子和椅子。
又找了幾隻筆，將它們倒粘在桌子上，唯恐自己有機會入夢。
曲澗兒目光沉痛地看著白如是，非常不明白對方的騷操作。
但對方確實在努力學習。
她也就忍了。
然後看向讓她頭暈腦脹的數學。
可以這樣說，她的文科堪比狀元，但對於理科就不一樣了。
說是天書也不為過。
否則。
她也不會連最簡單、最基本的數也算不好，需要借助計算器了。
曲澗兒語重心長地下結論：“數學果然是我進步的天敵。”
眼瞅著也要睡著。
曲澗兒從包裡摸出飯盒，提前吃起午飯，企圖化食物為動力。
然後，成功吸引了一批饞蟲。
就連講台上的地中海數學老師，也頻頻把視線投向曲澗兒。
一般情況下。
沒人敢在上課期間吃飯。
但這裡不一般。
因為這裡是333班。
是全校裡最令老師們頭疼的差生班級，沒有之一！
數學老師無奈地看著曲澗兒，要說這位新學生不好好學習吧，她還邊吃邊認真聽講。末了，還乖乖記筆記。
堪稱全班最聽話的學生。
但你要說她乖吧。
她上課時間踹人。
還在上課時間吃飯……
曲澗兒打了個飽嗝，然後邊擦嘴，邊把空飯盒遞給白如是：“課後刷乾淨。”
白如是認真接手：“放心！”
倆人認真的好像在交手不得了的貨物，讓一眾學生啼笑皆非。
但又不敢大聲笑。
等到飽勁過去。
曲澗兒又開始了犯困。
她站起身，一拍桌子：“誰有能夠學進去數學的方法？”
看著突然亢奮到即將在崩潰邊緣的人，在場學生包括數學老師都吞了吞口水。
白如是小聲道：“用激勵的方式，比如學進去一道題就獎勵自己個禮物？”
他沒敢告訴曲澗兒他在學不進去的時候，總會想起以前的曲澗兒。
那種被對方支配的恐懼。
頓時就能讓他奮發圖強一小會。
曲澗兒一語道破：“自己獎勵自己，不做，這是虧本生意。”
白如是剛想說他有錢時。
曲澗兒突然興致衝衝地掏出手機，點開了她遺忘很久的直播平台。
她最近忙得焦頭爛額，都忘了還有直播這個可以賺錢的小妖精～
當曲澗兒更名為“學習永動機”後，她就把鏡頭對準了教室。
剛開始。
她的直播間隻在推薦位角落。
隨著一節課下來。
有人看見了。
她上了推薦主位。
【這裝潢，馬德皇家學院嗎？】
【直播主的視角是圓弧形，隻能看到她的三分之一頭頂，還有全班……等等，那不是我囂張到不可一世的表弟嗎？】
【我帶著數據走來了，從班級的人數、窗外的場景、授課老師、學生的背影等等由此推斷，這裡是10-333班。】
【啊啊啊，我看到了什麼，皇家學院最差的班級開始學習？？】
【這比天上下紅雨還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