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
裕樹的思路一頓。
他有一個可怕的猜想:
眼前的人就是血紅夫人!
曲澗兒鬆開長鞭,任由它化作條條絲線纏上狼狽不堪的裕樹。
右手微握。
一把漆黑的長刀出現在她手中。
裕樹瞋目切齒,他怒吼著、憤恨著:“你是血紅夫人!?”
他有種被耍得團團轉的憤怒。
憤怒過後就是冷靜。
通紅的眼角還帶著幾分難堪。
但他更多的是興奮。
他就像被迷惑的獵物。
或許在遇見曲澗兒的第一眼,他就已經在曲澗兒編織的陷阱裡。
一想到這。
一想到自己是獵物。
他越發癲狂。
望著曲澗兒的眼神多了幾分癡迷。
不愧是血紅夫人。
這就是他看上的人啊。
裕樹有個極其瘋狂的念頭,能死在曲澗兒手裡是不是上天的恩賜?
想到這。
他沒有再說一句話,而是等待曲澗兒的折磨,誰知道等來的是一道陣法。
裕樹麵露不解。
曲澗兒摸下巴思考:“殺你,我嫌臟手,換個方式吧。”
她將喪屍子投放進關著裕樹的陣法裡,造就了一場名為“複仇”的狂歡。
伴隨著哀嚎聲。
曲澗兒打開光腦的錄像功能。
將裕樹的慘狀發給了左宸。
接收被目光自動打上“馬賽克”錄像的左宸:“???”
曲澗兒等到裕樹命懸一線。
才打開陣法。
曲澗兒提刀上前:“時間還長,要不要發表一下死亡前的感言?”
渾身沒有一塊好處的裕樹,像是斯德哥爾摩綜合症患者,再看曲澗兒依舊沒有半分怨恨,反而是充滿了癡狂。
曲澗兒:“……”
她承認她被惡心到了。
於是。
曲澗兒將昂貴的起死人、肉白骨藥水潑到裕樹身上,示意喪屍子再“發泄”一次。
等到裕樹看曲澗兒的眼神從癡迷變成恐懼,曲澗兒才停止灌藥。
在喪屍子的蹂躪中裕樹越來越虛弱,他遭受著被撕裂、撕咬的劇痛。
明明有一擊必殺的能力。
喪屍子卻選擇了讓裕樹更痛苦的方式,足見它對裕樹的恨意。
而在裕樹眼裡,喪屍子並不可怕,曲澗兒這個給喪屍子製造複仇計劃的人反而更可怕,真是可惜了,她不屬於他。
裕樹還想掙紮一下,他獰笑道:“喪屍不會因為我的死亡而絕跡……”
曲澗兒無情打斷道:“如果你想說輪回的天啟者掌控著喪屍病毒的話,那你大可以閉嘴,這件事在我這裡並不是秘密,而你,早已經沒有價值。”
再一次聽到“沒有價值”四字。
裕樹回想起輪回之主。
那樣一位並不像人的人。
也這樣對他下過通牒。
喪屍子指了指裕樹,它折磨夠了,有些迫不及待得想將裕樹挫骨揚灰。
但它知道需要詢問曲澗兒。
曲澗兒輕輕點頭。
喪屍子露出變態的微笑。
隨著額骨的碎裂。
屬於裕樹的時代就此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