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親事(1 / 2)

薑姒虐渣攻略 時鏡 7615 字 9個月前

不管是陳防己,還是傅臣,對尋常人來說,都是很好的夫婿。

京城裡不知多少人等著看這昔日名滿京城的薑四姑娘的笑話,偏偏如今薑姒才一出孝期,就巴巴地有人貼了上來,還一貼就是倆。一個是皇爺跟前兒的大紅人,另一個還是皇爺跟前兒的大紅人;一個是飛黃騰達的表少爺,一個是係出名門的傅世子。

這二人與薑姒也算得上是頗有淵源了。

隻是薑姒知道這件事,到底還是猶豫得很。

聽聞老太爺正在前廳同時與陳防己和傅臣聊天說話,薑姒就更頭疼了。她坐在屋裡,聽著周氏絮絮叨叨,看著她高興至極的模樣,忽然道:“娘,傅臣原本與我青梅竹馬,畢竟有過前麵一件事在前;陳表哥又已經納了三姐為妾…我想等見過堂兄再說。”

薑荀如今也在朝為官,同樣頗得皇爺倚重,又有薑老太爺在背後給他撐著,可以說是一路順風順水。

薑姒有什麼事情找薑荀,那是再正常不過。

隻是周氏覺得,如今還能有這樣好的兩門親事上來,那是老天的庇佑,隻是看薑姒這樣子,卻似乎不願意。不過姒兒的顧慮,也未必沒有道理。周氏見見冷靜下來,點了點頭:“回頭再聽聽老太爺的說法也好。”

其實,嫁給誰,似乎都無所謂。

薑姒隻是想跟薑荀談談罷了。

薑荀接到消息就扔下手裡的事情趕來了,他進了府之後,先去前廳拜會,便見了陳防己與傅臣,不過這一趟要緊還是來見老太爺。

“孫兒給祖父問安了。”

薑坤自然知道薑荀為什麼來,隻道:“你也來了,我這裡還有外客,你先去後麵見見姒兒那丫頭吧,你們兄妹兩個也有日子沒見了。”

說這話的時候,薑坤著意看了看傅臣與陳防己的表情。

傅臣如今越發地沉穩,臉上看不出半分的喜怒,隻是在聽見“姒兒”兩個字的時候,垂了眼簾,似乎又想起了舊日的事情。

他今天來提親,侯夫人不免又鬨了一陣,可傅臣懶得

搭理她。

本以為今天是個吉日,哪裡想到偏偏撞上了陳防己?

往日倒是沒想到,陳防己還有這心思。

當初顧嚴德支持七皇子,顧芝也成了七皇子的侍妾,可後來陳防己也不知怎麼,跟顧家那邊的婚事掰掉了,管他出了什麼事,就是磨蹭著沒娶顧家的表小姐。

顧家是什麼人家?自然受不得這樣的侮辱,一轉眼就退了親,為自家姑娘尋了一門好親事。

而陳防己,也自然而然地成為了出爾反爾兩麵三刀的人。

這幾年來,陳防己把府衙當成了自己的家,一力勤於朝中之事,辦事又得力,徹底成為了皇上的親信,倒是親事這方麵擱置了下來,可他今天竟然也來了。原來不是沒有好親事上門,而是陳防己眼光太高。

在傅臣這裡看來,陳防己自然是百般的不順眼。

在陳防己這裡看來,傅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兩個人氣氛詭異地坐在這裡,陳防己身世不如傅臣高貴,可也不卑不亢,還要口稱薑坤一聲“外祖父”,著實令傅臣心裡不舒坦。

而剛來便走的薑荀,卻將兩個人之間的情況看在了眼底,到了薑姒這裡就笑了一聲:“今日這一樁事情要是傳出去,我的好姒兒可又嫁不出去了。”

薑姒也是苦笑。

傅臣來攪和一番已經讓人厭煩,如今又來了一個陳防己,眼瞧著兩個都不是善茬兒,誰還敢來提親?

煞星爺一個就夠了,轉眼來兩個,讓薑姒頭疼。

她給薑荀讓了座,看他穿著一身藏藍便袍,臉色也比往常好了不少,便道:“堂兄今日倒是來得快,倒像是我叫人去尋你之前,你已經來了。”

“傅臣與陳防己一來,我便知道了。”自然有人通知薑荀,事關自己妹子的終身大事,馬虎不得,他笑一聲道,“隻是我不知你會怎麼選擇而已。”

如果當初沒有謝方知,薑荀可能會覺得薑姒嫁給誰其實都差不多。

可一旦知道謝方知跟她之間種種的牽絆,薑荀便覺得這一次的事情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憑心說,謝方知不錯,薑荀也欣賞這人,但是他不覺得謝方知與薑姒相配。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姒兒…你可還在等他?”

“原打算嫁給謝方知,好歹知道根底,如今看來是我沒這個福氣。”

畢竟已經過去了這麼久,薑姒除了服,謝方知孝期遠遊不說,如今怎麼算也出了孝,可他沒有回來,那薑姒也就不再想了。守孝於她而言,也是一個緩衝。現在不是她沒等謝方知,而是他沒回來。

薑姒道:“嫁誰不是嫁?不管是嫁傅臣,還是嫁陳防己,日子不都差不多嗎?”

聽見這話,薑荀就有些不明白薑姒了。

他皺了皺眉,又想起當年薑姒說過的話,姒兒當初便似乎這樣說過,與謝方知之間的牽連,不過是利益驅使。如今陳防己也是身居要職,前途不可限量,傅臣更是狼子野心,這樣的兩個人,怎麼看都是萬千女兒家心中的良婿。

“你真放下了?”

“從不曾拿起,又有什麼放下的說法?”

薑姒拋開腦子裡所有的感情,用理智去分析,隻道:“若求不得一生一世一雙人,便選榮華富貴吧。太貪心沒

有好下場,我已是知道了。陳防己這人如何?”

一轉眼開始問陳防己了。

薑荀無奈地扶額道:“婚姻大事,不可兒戲。”

“我不是在問你嗎?”

薑姒輕聲笑。

“…若叫我說實話,陳防己此人頗能自律,有一股子狠勁兒,能得了皇爺青眼的人又豈是尋常?”在某些方麵,薑荀覺得自己不如陳防己狠,不過他一麵很瞧得上陳防己,一麵又對他某些行為很鄙薄,“隻是此人行事狠毒刁鑽,在朝中樹敵不少,手底下也未必乾淨。若他出息,定然是權臣,甚至奸臣。心思細密又狠毒,我隻怕你鬥不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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