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惠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要這麼狼狽,然而一直藏在心中的絕望和痛苦,讓他迫切的想要個答案:“你的承諾,一直都是這麼輕飄飄的嗎?”
好像,他從來都沒有在乎過他們一樣。仿佛一切都是他和津美紀的一廂情願!
“我,討厭你!”
......
伏黑惠到底沒能等到想要的答案。
因為神穀鳴一當場跑路了。
對,那種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僵硬的轉身,不想讓伏黑惠看到他沒有絲毫動容的臉,然後沉默的離開。
他不是不能演的更傷心一些,隻是覺得這種時候不該用那份虛假來應付這個孩子。
他.....無法體會到伏黑惠的心情,無法產生共情。
那個時候,他確實產生了退意。對伏黑惠看著他的目光。
那裡麵似乎有著他最不想看到的東西。
是他永遠也無法回應的期待。
回到家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過了一天一夜,神穀鳴一還是給五條悟打了個電話。
“我看起來會很像個人渣嗎......”
大半夜在外麵出任務的五條悟接起電話,聽到了好友猶豫的聲音。
這可真是少見,現在是他在鳴一身上見到的情感最豐富的時候了。
隨手襏除了一隻咒靈,五條悟沒怎麼思考的回答:“如果你是人渣的話,這個世界就沒有好人了。”
這是很高的評價了。
五條悟有的時候也會忍不住對這位友人再溫柔一點,就像對童年時在樹下撿到的那隻幼貓,也會學著控製自己的力道去撫摸它。對方那樣的性子,再沒人管的話,真的就要不知道什麼時候死在無人知曉的角落。
這不是他這樣的人該有的結局。
稍稍安靜了一會,電話另一端傳來了友人支吾的聲音:“我有個請求。”
“誒——說說看。”
......
一個戴著眼罩的奇怪男人敲響了伏黑家的門。
伏黑惠打開門,怔怔的看著身形高大的男人。
不認識的人。
“喲,你就是伏黑惠吧。”
“你是?”
“受人所托,你要不要跟我走?”
穿著黑色製服的白發男人擺了個自認為十分帥氣的姿勢,“我認識你爸爸,是叫伏黑甚爾吧,一個很讓人討厭的家夥。”
是那個男人認識的人?
伏黑惠平淡的說:“這點我很認同,但是我為什麼要跟你走?”
“我能教給你很多很多的東西,比如咒力的操作,術式......你不是很需要嘛。”
不知道他從哪得到的消息。如果是伏黑甚爾那個男人認識的人的話,知道這些也不奇怪。
但是,伏黑惠卻想起了另外一個,一個和咒術界完全無關的普通人。
【“你會失去認識能解決這件事的人的機會。”】
不可能吧。
心裡卻有了動搖。
他討厭那個人,卻更討厭……控製不住的去依賴對方的自己。
那個,無能為力,去遷怒無辜者的自己。
伏黑惠抬起頭:“我......”
.
深夜,今天的客人還是位熟人。
伏黑甚爾很不拿自己當外人的走進來,大大咧咧的坐在那。
“你把那小子賣給五條家了?”
神穀鳴一捧著杯熱茶,緩慢的吹了吹熱氣:“你消息還挺靈通的。”
伏黑甚爾挑了挑眉,不滿的說:“可我已經先答應賣給禪院家了,禪院家的十影法知道嗎?”
“不知道。”
伏黑甚爾剛要解釋一下,就被對方一句話給噎了回去。
“也不關心,禪院怎樣跟我沒關係,你的決定是你的,他是他的,而且......”他慢悠悠的喝了口茶,頓了一下,把茶杯放到一邊,指節敲了下杯子,“禪院家現在不是聽我的嗎。”
輕描淡寫的說出了讓人意想不到的話。
“啊,大恩人是吧。”
伏黑甚爾挑了挑眉,心裡發出一陣咂舌。
嘖嘖,他們禪院家果然愛出逆子。
想到自己看到的那份關於麵前這個人的情報,伏黑甚爾聳了聳肩,“隨便你,反正之前就送你了,不過,你拿到錢了能不能分我一點?”
他比劃了一下:“不多,四成。”
神穀鳴一無語了半晌,說:“你還是努力變得更強來得實用。”
伏黑甚爾在心裡品了品這句話,想到這家夥這麼堅定的要把人送到五條家那小子手裡,微眯了眼睛:“你果然‘看’到什麼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1在惠惠心裡,鳴一對他是很重要的人,所以沒辦法用抽離自我的視角去看待鳴一說會保護他們,但沒做到這件事。
因為最無助的時候,才會想起心底最依賴的人,向他尋求安慰,保護,和安全感。
隻有不在意的陌生人,才會坦然的說出:“沒關係,這不怪你。”
一方麵,麵對親近的人,一直瀕臨崩潰的情緒忍不住宣泄了出來,另一方麵,一個擁抱其實就能解決的問題……
——惠線暫時封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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