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上正播報著最近關於未來生物製藥公司的大新聞。
“對於未來公司私下利用學生進行違規的人體實驗一事, 你”
西裝革履的男人突然做了個停下的手勢,從懷裡掏出了手機。
“是,是這個啊, 因為醫生好像很感興趣的樣子, 所以就重新寫了一份。”
距離最近的記者聽到了那個模糊的詞,先生?老師?醫生?剛剛說的是哪個[先生]?
話說回來, 對方是不是淡定的過分了?
不少人在心裡嘀咕這件事。
本來應該是很嚴重的情況, 麵臨公訴的會社boss就像在說著明天吃什麼一樣輕鬆, 莫非未來公司還有彆的底牌沒有亮出來?正常也該演個很後悔的表情吧,像現在這樣隻會讓輿論更倒向另一方而已,如果未來公司能用些手段的話, 說不定還會有很多死忠一意孤行的相信著他們。
這一點讓部分記者露出了遲疑。
這是當然的, 畢竟沒有人喜歡被打臉, 尤其是對方連巴掌都伸出來了,就差告訴他們“很快事件就會反轉了哦”什麼的。
真的是這樣嗎?
完全沒有。
神穀鳴一默默的想著, 掛掉了電話。
表現得不在乎是因為無所謂了,畢竟全部的準備工作都完成了, 就算客人一號進去了也不影響之後的計劃, 而且這計劃要真成了, 估計就沒人關心違法研究之類的事情。
這麼一想,客人們可真是能惹事啊。
“老板!大杯奶茶珍珠換椰果!多加冰!”
“哦,來了!”神穀鳴一一邊應著, 一邊擼起了袖子。
好,決定了, 下一個就把伏黑甚爾處理掉吧。
“哈?你說有惠的蹤跡了?”
伏黑甚爾抹掉濺到臉上的血。
“嗯, 麻煩你了, 我有點脫不開身。”報信人的語氣平靜的仿佛一得到消息就急衝衝的找上伏黑甚爾的人不是他一樣。
伏黑甚爾想到了什麼, 眯起了眼睛,“你是怎麼知道惠在哪的?”
“這是秘密。”
伏黑甚爾發出不屑的嗤笑,不過還是思索了一下之後才說:“你這家夥有什麼事就問問五條家那個小子,他可比你機靈多了,就你,說不定被買了還要幫人數錢。”
“喂喂,這麼說太沒禮貌了吧!”
話雖如此
“惠他們就拜托了!”
還是又鄭重其事的說了一遍,伏黑甚爾聽著聽著就樂了。
“惠到底是我兒子還是你兒子?”
“喂!”
伏黑甚爾把電話拿開了一點,突然幸災樂禍起來,“知道了,會按你說的做的,你還是把注意力放在彆的地方吧,那群咒術師是不是開始內訌了?怎麼樣,五條悟是不是要被氣跑了?”
五條悟的狀態確實不太對勁,如果哪天五條悟想反手滅了咒術界,伏黑甚爾絕對舉雙手讚成,不僅如此,他還要挑個最佳觀看位置。
不過現在,還是看熱鬨的感覺更多。
在伏黑甚爾的印象裡,不管怎麼說,五條悟都肯定不會傷害神穀鳴一,比起五條悟還是擔心一下最近黑市賣的很火的另一條情報比較好。
他直覺上覺得——
“你這次要九死一生了。”
“啊啊,多謝這位伏黑先生的‘祝福’了!”
伏黑甚爾無所謂的掛掉了電話,反正會死的也不是他。
這種心情隻保持到了晚上。
“負責看守的是特級咒靈?”
聽起來像模像樣的,但這不對勁吧?
敏銳的察覺到了什麼的伏黑甚爾因為已經交上手了沒功夫思考,對方開了領域。
另一邊的咒靈也感覺頭皮發麻,莫名其妙的得到了醫生要對他們下手的消息,啊,這一點倒是沒什麼問題,真人他們也沒少找醫生的麻煩,總之就是覺得整個過程透著古怪。
果斷拋棄一隻胳膊的真人分神想到:還是找機會脫身吧,比起這裡,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見醫生本人呢。
他忽然不明顯的頓了一下,就這一下讓他不得不再丟掉一條腿,可真人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可憐的躺在地上的肢體上。
剛剛那是什麼?
稍微遲鈍一些,伏黑甚爾也感覺到了。
這空間裡流淌的,還有那邊的咒靈身上的咒力都在流失?!
對天與咒縛來說,咒力流失這件事還不如醜寶刺耳的尖叫更值得在意,明顯是對那邊的咒靈更糟糕,可另一種壓迫卻讓伏黑甚爾跟著變難受起來了。
那種力量被從身體剝離的感覺十分不好受,類似於上了精神類的debuff,靈魂力量被剝離的感覺,被帶走的是一種說不清的更接近本源的東西,整個人也因此變的虛弱起來。
那種【東西】再繼續流逝的話,可能會死吧。
伏黑甚爾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交戰的雙方同時停了下來,真人無法再維持領域,褪去了領域的形態,周圍的環境再次顯現。
本來也沒什麼特彆的,真人卻愣住了。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