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巴掌打的用力,駱嘉原先就不太舒服,這一巴掌打過來,半邊臉火辣辣的疼,嘴巴嘗到了一絲血腥味,整個人歪到一旁,斜斜的靠著門框。
駱嘉疼的說不出話,隻是微微抬了一下頭,看清了衝過來打她的人。
果不其然是養母簡蓮,簡蓮甩了駱嘉一巴掌,那表情看起來卻好像比駱嘉還火大,仿佛不是她打了駱嘉,而是駱嘉打了她。
“讓你乾活,你跑哪兒去浪了!你這個不要臉的賤.貨,我養你是讓你玩的嗎?你竟然還有臉回來?你那是什麼眼神?你還覺得自己沒錯了?”簡蓮罵著罵著發現駱嘉眼神淡淡地看著她,看得人更加火大。
簡蓮抬起手,想再教訓教訓這個死丫頭。
反正這死丫頭已經同意去找許明旭要錢了,不用再討好她,跟她客氣。
駱嘉用一種陳述的語氣,平靜地說:“不想給你兒子還債,你就儘管打。”
簡蓮臉色變了變,動作倒是頓住了,語氣惡狠狠地問:“你什麼意思?你可是答應過我們了。”
“答應了就不能因為被你打罵,覺得不值得所以後悔了嗎?”駱嘉好笑地反問。
駱嘉可不會像原主那樣軟弱,被養父母所謂的養育之恩洗腦,心甘情願當個‘扶哥魔’。
搞清楚,現在不是她欠了這一家子多少,而是這一家人有求於她。
就算原主確實欠了養育之恩,等她去找許明旭要錢給駱智還了錢,原主欠的也足以還清了。
求人就該有求人的樣子,擺清楚自己的立場和位置。
她還沒見過有求於彆人還能這麼囂張的。
簡蓮盯著她,大概是看出她的滿不在乎,也看出她說到就會做到,雖然有點奇怪為什麼這賤丫頭的性子跟之前不太一樣,但她也不敢拿親兒子的生命安危開玩笑。
她陡然擠出笑臉,想要緩和氣氛,一副非常大度的樣子,“行了行了,我不打你也不罵你了,瞧你這孩子,跟你開個玩笑還不行了?我不也是擔心你嗎?誰家正經姑娘大半夜在外麵瞎逛啊?快去乾活我就不計較了。”
駱嘉聽不得這樣的話,一聽就冒火,開玩笑?
她抬起手抓住簡蓮的頭發,狠狠一扯,把簡蓮扯的尖叫起來才鬆手。
簡蓮覺得自己的頭皮都快被扯下來了,頓時裝不下去,大聲罵起得來:“你這個賤丫頭,你有病啊,你膽子真肥了,看我不打死你!”
她摸著頭發去找東西,還動員一直看戲的丈夫駱新和兒子駱智幫自己找打人的物具。
駱嘉趁她走開,乾脆利落跑去廚房拿菜刀,拿水果刀。
等駱嘉提著刀走到廚房門口,簡蓮也拿著掃把等在外麵了。
這一家子看到駱嘉兩隻手都拿著刀,頓時就懵了。
駱嘉怎麼比他們還狠呢?
駱智是個膽子小的,當即就喊道:“駱嘉,你彆亂來,有話好好說,本來就是你做錯事,媽才打你。你可不能這麼不講道理,再說了媽那也是跟你開玩笑而已!”
“我一直都在有話好好說。”駱嘉說,“那位阿姨剛才開的玩笑,差點把我打暈過去,我也跟阿姨開玩笑,‘摸’了一下阿姨的頭發,難道是我不講道理嗎?是你們說這是開玩笑的啊。”
駱嘉可不想叫這樣的人叫媽,更不能讓自己受欺負。
目光轉移到簡蓮手上,她緊緊握著掃把,手有點發抖,看來是有些怕了。
駱嘉哼了一聲:“阿姨,請問您還想繼續開玩笑嗎?我倒不至於開不起玩笑,就算玩笑開過頭了,許明旭應該也會護著我的。”
至少在許明旭的白月光回國之前,許明旭看在這張臉的份上,都會護著她。
“不、不開玩笑了。”簡蓮落下幾滴冷汗,諾諾的說。
“那就好,其實我也不愛開玩笑。”駱嘉欣慰地說,“可是我現在頭很疼,腳很累,根本做不了任何家務,駱智不是說很疼我這個妹妹嗎?那些家務,駱智你來做吧?”
駱嘉這話一說出來,全家麵麵相覷,他們哪裡想到他們都退讓了,這個賤丫頭竟然還敢得寸進尺。
駱智從來沒有做過家務,從小到大過的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駱新和簡蓮也舍不得讓兒子做事。
駱嘉看他們神色猶豫,而且又開始有些憤然,她扯了扯嘴角,“做做家務,就能讓我改變主意去幫你找許明旭要個幾十萬給你還錢,天底下,恐怕沒有這麼好的事情了吧?”
“難道,你更想被討債的人砍手砍腳?我倒是無所謂,如果那些人對我動手,許明旭肯定會幫我的。說起來,我還想知道,如果我告訴許明旭你們這樣對我,他會怎麼對你們呢?”駱嘉表情驚訝又好奇。
駱智想起討債人的凶惡嘴臉,又想到許明旭對駱嘉的縱容,腳一軟立即從他媽手裡搶過掃把,惡聲惡氣地喝道:“我做,我做還不行嗎!爸,媽!還不來幫我!”
駱嘉沒有把刀放下,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非常惡劣的欣賞著駱智第一次做家務的奇觀。
不到五分鐘,他們一家三口就對罵起來了。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