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反正女兒也不大出門。”希寧答應了下來,手裡的羅帕扭了扭。
哼,想算計姐,就等著瞧。這次榮國公府吃了不小的虧,希望能長點記性。
隨後夫妻兩個又聊起了三公子的婚事,二公子已經出去采辦東西,當做回家的年貨,明日動身回去。人先到,東西隨後運去,把三公子換回來。二公子雖然想念趙夫人,可他的妻小都在邊關,大雪天的不方便帶回。換回也好,反正兩邊都是家。
三公子雖然年少,但趙將軍已經放心將他駐守。
趙夫人商量道:“這次三郎如能成婚,索性就在京中弄個閒職,呆個幾年。否則哪家官宦小姐,肯跟著去苦寒又亂的地方一起吃苦呀。”
趙將軍翻了翻白眼:“隻要是我鎮國將軍府看上的,一道聖旨,管她肯不肯。”
“還說……”趙夫人故意沉下臉:“二郎那時就是如此,讓張侍郎家裡從上到下哭哭啼啼的,以為女兒嫁到我府就準備著當寡婦。幸好二媳婦也算是知書達理,跟著二郎一起去了邊城,否則哪家人家娶親弄得象辦喪事一樣。”
“呸呸,喪氣話。”趙將軍唾了二口:“我趙家的命都硬得很,不會輕易戰死的。這幾年,二郎和我哪裡虧待過二媳婦的?有什麼好東西,都先給她。這狐皮,一條火狐、一條白狐,白狐皮可是給了二媳婦。”
這個時代,狐皮大多是黃的,黑狐、藍狐、銀狐貴重,而火狐和白狐則難得一見。
好的火狐皮比白狐更珍貴,因為狐皮是三公子捕的,所以他如何分,也隻能聽他的。
希寧在旁邊插了一句:“何必提以前的事,現在二嫂過得才叫好呢,都替二哥生了二個了。”
“是呀!”趙將軍樂嗬嗬地說:“這次又懷上了。”
“又懷上了?”趙夫人一個驚喜。
趙將軍眉飛色舞地:“出來前大夫診過脈,是喜脈。月份還小,所以我怕二郎年輕氣盛,傷了二媳婦,這才把他帶出來。等回去時,這月份大了,也就穩了。”
趙夫人高興歸高興,但還是眼睛邊瞟著旁邊的小女兒,咳嗽了一聲。
趙將軍緊張起來:“夫人你怎麼咳嗽了,是不是身體不適?要不請個大夫過來。”
這個傻大個,趙夫人索性說開了:“麗兒還沒出閣,當著麵,你說這些話做什麼?”
趙將軍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剛才趙夫人擠眉弄眼的,原來是這個。
他扭頭看了看,很大條地說:“這有什麼,反正以後她也會當娘,早點知道也好。”
趙夫人一噎,隨即氣得大喘氣:“你這呆子,沒這樣當爹的!”
這下把希寧樂得沒屏住,舉起羅帕掩著嘴,赫赫直笑。
榮國公那裡要交出凶手,當然不會立即交,需要內部“查問”。所以一回到府裡,就關門謝客。
而希寧要準備去參加紅梅詩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