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急速奔跑,迎麵而來的偷獵者,腳下的步伐車中,猶如中了樂透一般,麵色狂喜!
偷獵者根本沒把榮陶陶當回事,一門心思的,隻想著抓住榮陶陶,當做生存的砝碼。
而榮陶陶麵色凝重,看著偷獵者奔跑過的地方,也看到了那留在雪中的深深的腳印。
對方連魂技·雪踏都不會?
不,絕對不可能,斯華年說了,這偷獵者起碼是個魂士,甚至有可能是個魂尉。
難道是酒精在作祟?
僅從這些今晚的表現來看,得意忘形、喝酒誤事,似乎是對這幾個偷獵者最好的描述。
“嘿!”榮陶陶一聲輕喝,抓準時機,紮下一個弓步,借著方天畫戟的長度優勢,猛地前戳,刺向偷獵者!
弓步前刺,是我禮貌的開場!
偷獵者隨手一攔,手腕上一陣魂力流轉!
“叮!”
猶如鋼鐵般堅硬的拳頭,包裹著濃鬱的婚禮,與方天畫戟的戟尖重重相撞!
一股巨力傳來,榮陶陶甚至感覺到虎口一麻,他急忙鬆開了握著柄部的右手,進而猛地提膝!
“啪!”
借著戟尖被打飛的力道,榮陶陶左手握杆為軸,膝蓋擊打在戟杆之上,再次加了一把力。
轉起來了!
這一手以巧破力,讓你知道什麼叫以柔克剛!
偷獵者顯然沒有預料到這如此連貫的擊打動作,但是...即便偷獵者被酒精麻醉,頭腦不算清醒,但是那身體的自然反應卻是無比可怕的!
隻見偷獵者腳下重重一躍,前衝的身體猶如一杆標槍!他躲過了戟杆的橫掃同時,一雙手猛地抓向了榮陶陶的胸膛。
榮陶陶急忙一個後仰,躺在了雪地上。
唰......
偷獵者那迅捷的身影,從榮陶陶正上方掠過,穿過了一片盈盈飛舞的白燈紙籠。
榮陶陶與對方的視線,在某一刻,交織在了一起。
仿佛整個世界都定格了一般,從那窮凶極惡之徒的眼中,榮陶陶看到了無窮無儘的渴望。
對方想活著,真的很想活下去。
“噗......”榮陶陶重重躺倒在地,急忙起身,轉頭望向了身後,卻是感覺腳下一陣亂流湧動!
呼!
狂風驟起,自榮陶陶的腳下,打著旋,席卷而出。
小型的雪龍卷,讓榮陶陶的腳下徹底無根,卷著他飛向了遠處。
同一時間,偷獵者從雪地中爬起來,右手探出,極力催動著雪龍卷,眼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看著“人質”向自己手中飛來。
“臥...槽......”榮陶陶的身體隨著雪龍卷打著旋,隻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急速旋轉的身體,讓他根本分不清東西南北,隻能努力的將方天畫戟豎在身前。
偷獵者麵色狂喜,輕易的閃身,躲過榮陶陶那不知刺向何方的戰戟,抬手一抓,一把掐住了榮陶陶的脖子!
“住手!統統住手!”偷獵者將榮陶陶拎在半空中,瘋狂的大吼著,看向了身後的魂警。
“你們退後!統統退後!否則我就殺......”
偷獵者話音未落,榮陶陶那藏在身後的左手中,一顆極速旋轉的風球憑空閃現,出其不意、速度快的驚人,一手惡狠狠的按向了眼前的偷獵者。
“呯!!!”
一聲巨響,震得偷獵者耳膜生疼。
憑借著超高的身體素質,他下意識的歪過腦袋,躲過了這一次爆炸,但是那爆炸的氣浪,依舊將雙方衝蕩開來。
“媽的......”榮陶陶死死咬著牙,儘管榮陶陶隻是個魂卒,但卻並沒有魂卒的覺悟。
亦如他一直以來的戰鬥理念,
輸,可以,現實可以無數次狠狠的打榮陶陶的臉。
但隻要是戰鬥,就沒有膽怯的道理!
被爆炸氣浪掀翻出去的榮陶陶,重重的趴在地上,而且那衝勢不減,向後倒滑而去。
榮陶陶的雙手雙腳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雪痕,倒滑了足足三米開外,一片霜雪飛舞。
遠處,白燈紙籠急忙追了上來,那點點星芒,無法在給予敵人傷害,但卻努力的追逐著主人,為榮陶陶提供光亮。
白燈紙籠的確為榮陶陶提供光亮了,但是...正因為此,榮陶陶也成為了漆黑夜色裡“最亮的崽兒”。
活靶子!
強行被標記出了方位!
“蹬蹬蹬”向後退去的偷獵者,止住後退的趨勢,不由得怒火中燒。
他不知道一個孩子為什麼敢攔他,他甚至不知道這個小小魂卒為什麼敢反抗......
是因為自己喝酒了嗎?
即便自己此時腦袋暈眩、反應大不如正常狀態......但是等級的差距也是不可逾越的!全憑身體素質,也能碾死你!
偷獵者勃然大怒,猛地一抬手:“給我滾過來!”
雪龍卷平地而起,急速席卷開來!
榮陶陶心中一驚,趴伏在地上的他,猛地一個起落,險而又險的躲過了一道雪龍卷。
偷獵者怒不可遏,猛地一揮手:“你他馬給我過來啊啊啊啊!!!”
半空中的榮陶陶,突然一手伸出,手中的雪爆轟然炸裂!
嗖......
榮陶陶直接把自己射了出去,再次躲過了一道雪龍卷。
看到這一幕,偷獵者的精神有些恍惚,右手忍不住再次揮舞!
唰......
那是雪龍卷的聲音。
呯!
那是雪爆炸裂的聲響。
榮陶陶把自己當成了炮彈,四處亂彈,驚而又驚、險而又險!
躲過了一道又一道雪龍卷,他的身影在半空中畫出了一道又一道詭異的痕跡。
這樣的一幕,讓偷獵者無法置信。
“看來,你們在雪原裡得到了不少好貨。”偷獵者後方,傳來了一道女人的嗓音,那慵懶醉人的聲線,似乎不應該出現在這樣的生死戰場之中。
偷獵者心中一驚,邁開腿,卻是身體一歪......
當然,這不是斯華年的進攻,而是偷獵者真的喝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