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平:“我是你的軍師,這本就是我該考慮的。最大程度保留我們的實力,返回旋渦內完成複仇、重建帝國。”
裟佳默默的看向了遠方:“人類軍,哪那麼容易合作。”
徐太平開口道:“起碼讓我試一試,裟佳。”
隨後,密林中陷入了一片寂靜。
半晌,裟佳開口道:“你想怎麼做?”
徐太平:“我帶一支小隊,直接去找人類軍,找榮陶陶交涉就可以了。”
裟佳果斷拒絕:“不行,風險太大,我承擔不了失去的後果。”
徐太平看著裟佳的背影,聽著這樣的話語
他想了想,道:“那就大軍開拔,以全軍將士作為我的後盾,陣前與榮陶陶交涉。”
裟佳麵色陰沉不定,猶豫良久,道:“好!”
說著,裟佳轉身離去。
徐太平的背後,一雙手臂纏繞了上來,他隻感覺自己的耳垂被噙住了。
盛世這個家夥
細細碎碎的聲音彌漫在耳畔:“徐太平,徐太平你知道你剛才的魅力有多大麼?
我可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你是我這一生見過的最優質的奴仆。”
徐太平:“”
這一生?你才活了幾年?連20歲都不到吧?你見過啥?
我真應該把榮陶陶拽到你麵前,讓你看看真正優質的奴仆長什麼樣
那可是身上能開滿蓮花的
想到這裡,徐太平的麵色稍稍有些古怪。
霜美人隻能控製一個奴隸,她控製了榮陶陶的話,這樣一來,自己倒是不用天天擔驚受怕、受她侵擾了。
徐太平輕輕推開了盛世:“讓我靜靜。”
而盛世的手臂卻是越纏越緊。
徐太平:“一個人。”
盛世卻直接扳過他的身體,冰涼的紅唇湊了上來。
徐太平:“”
良久,盛世在徐太平的再三請求之下,終於獨自離去了。
徐太平已經展現出了成年冰魂引應有的智慧,他早已知道該如何與盛世相處。來硬的是沒有用的,隻能服軟懇求。
但一切如他剛才所說,隻要能達到目的,過程與手段並不重要。
服軟唄、求唄,他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自尊心爆棚的少年了。
話說回來,自尊心這種東西
有什麼用?
盛世離去之後,一道聲音也從背後傳來:“你在自由發揮。”
徐太平:“不,我在合作共贏。”
何天問一聲冷哼:“你真的認為雪燃軍會跟魂獸大軍合作?”
徐太平:“何天問。任務是要大家一起來完成的。
從始至終,你都在推搡著我前行,逼迫著我完成我們所有人的目標。我努力完成了我的部分,現在,到你和榮陶陶了。”
何天問看著徐太平的背影,一時間沉默了下來。
徐太平轉過身來,看著空空蕩蕩的密林:“他是徐風華的兒子,而你是雪燃軍總指揮的兒子。
我是你的合作夥伴,不是你的奴隸。我努力了這麼多,到你了。”
空蕩蕩的麵前,突然浮現出一道身影。
雪地迷彩、作訓帽,以及那帽簷之下,那麵色不善的臉龐。
“如我所說,這是雙贏。”徐太平開口說著,“魂獸大軍會有更多的資本在旋渦中崛起。
而避免魂獸軍與雪燃軍遭遇,避免一場大戰,會有無數雪燃軍將士免於厄難。”
徐太平繼續道:“我沒說魂獸大軍一定會贏,但你很清楚魂獸軍的實力。一旦開戰,雪燃軍必然損失慘重,無數士兵的屍體會埋葬於此。
而你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雪燃軍將士死去,對麼?”
何天問:“”
利誘,要誘到點上。
抓人,就是要抓心!
徐太平用利誘住了裟佳,也牢牢地抓住了何天問的心。
事實上,真正能讓人類大軍讓路的可不是榮陶陶,而是眼前的男人-何天問!
良久,何天問抬起手,按在了徐太平的腦袋上,麵露古怪的笑容:“看來,我給自己培養了一個大麻煩。”
徐太平非常不喜歡彆人按他的腦袋,但此時,他並沒有任何反應,隻是開口道:“淩晨三點,大軍開拔。”
何天問深深的看了徐太平一眼,他的身影再次消失不見。
父親?
也許也該見見他了。
與此同時,夜空下,一隊人馬在雪原中疾馳。
望著前方的建築工地,高淩薇開口道:“減速,今夜在此紮營休整。”
青山軍在外闖蕩了一下午,兜兜轉轉,又回到了那之前的那座戰場。
顯然,高淩薇還是有些放心不下這支城築部隊。
自主權極大的青山軍,在沒有上級明確命令之時,是可以自己確定作息時間、巡邏範圍的。
再回到白天的戰場,這裡已經變了一番模樣。
將士們的屍體已經被護送返回了城關,而這茫茫雪原中,也已經有三百餘米的巨大城牆屹立於此了。
荒漠魂技,的確是基建神技!
除了城築部隊,還多了一支城牆守衛部隊把守在此,也昭示了雪燃軍的決心。
這麵城牆,你們不讓建,也得建!
“嘖嘖”榮陶陶盤腿坐在踐踏雪犀上,看到了這一副從未見過的奇異畫卷。
夜空皎月、寂靜雪原、以及那突兀的一段城牆。
還有那城牆上下攢動的人影,有人安靜值崗,有人忙碌修補。
瑩燈紙籠的映襯下,
一切都是那樣的和諧,夜色是那樣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