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它的話音,人偶已端著托盤過來,上麵倒扣著十二張牌底。
祝歌皺眉:“這……你是白方的守護獸,你是不是在幫著白方啊?”
靈貓悠閒臥倒:“看手氣的事,也要賴在我頭上,愛抽不抽。”
人偶默默地走到坐在頭席的方浩麵前,方浩遲疑抬手拿了一張,其餘人也便從善如流了。
西羽知道白貓不開玩笑,本來對自己手氣抱有很大希望,最後卻隻得到沒有用的點數牌,不由在失望中抬頭四顧。
宴會廳的眾人都沒有欣喜之色,也不知道誰拿到了那張牌、那張牌又是什麼。
底細有可能被透露的危機懸在了每個人的頭頂。
萬萬沒想到,羅熙忽把手裡的牌燃在油燈上,嘖了一聲:“沒想到我時來運轉啊,隻可惜沒什麼用。”
“喂!”任波立刻激動地衝過去,不管不顧地搶走了他手裡正在燃燒的牌。
這回祝歌、吳智二人也不甘示弱,馬上擠過去一起看。
隻可惜牌麵被燒了大半,就剩下了後麵幾個字。
*
【……證實玩家身份】
*
果然,花牌裡的確有這種逆天技能!
如果技能的主人分析得當,是有機會直接得知將軍是誰的!
西羽張大眼睛,忽然回憶起上午花生和姚塵娜在湖邊的話,花生自稱有身份、而且可以證明,那他會不會就是黑方的公主身份、有著這樣一個和吳智對應的技能呢?
如此念頭一出,他的眼神自然不受控製地飄到那個年輕人身上。
花生果然有些忐忑,按著姚塵娜的手背示意她不要說話。
任波仍在吵鬨,揪出羅熙說:“這是誰的技能,你講清楚!”
羅熙詫異地瞧瞧他,輕聲開口:“鬆手。”
“嗬,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能讓你跑了?!”任波這回終於有了點用處,不依不饒地用拳頭威脅他:“趕緊講——”
可惜這位富二代小爺話都沒講完,就成功成為了惹怒羅熙第一人。
隻見羅熙以難以看清的速度猛地抓住他的手腕,毫不留情地直接將其推倒在地,然後又很將其拽起:“誰給你的勇氣拷問我?”
任波也是個人高馬大的成年男人,在羅熙手裡卻無放抗之力,隻能拚命掙紮:“你鬆手!”
方浩嚇得手足無措:“大哥、大哥你彆激動,放開他吧!”
羅熙冷笑著從桌上拿起筷子,插到距離任波眼睛分毫之處:“沒長眼睛,要眼睛也沒用吧?”
任波這回是真的嚇著到,帶著哭腔蹬腿:“你、你彆亂搞!”
“鬆手。”西羽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忽然從後麵拉住羅熙的胳膊。
羅熙本能地想捏住西羽,可是西羽也不示弱,飛快躲開他的手,後退了兩步啞著聲音問:“你要跟我們決鬥嗎?你隻有一個人。”
吳智非常擔心自己的主心骨受傷害,害怕地擋在西羽麵前:“哥哥,你彆跟他打。”
羅熙打量片刻,轉怒為喜:“還互幫互助的,真有意思。”
說完他也沒再多加刁難,猛地丟開了任波,發泄似的踹翻了在旁邊等待的人偶娃娃,幾腳就將它的頭踩得稀爛,然後才若無旁人地離開了宴會廳。
方浩蹲下身拽起瑟瑟發抖的任波,輕聲擔憂:“也不知道羅熙是哪一邊的……大家小心他吧……”
的確,一個誰都不是對手的壞脾氣惡棍,危險程度跟那條蛇也差不了多少。
眾人心思各異,鴉雀無聲。
孫修雅嚇得發抖:“受傷了嗎,我那裡有點藥……”
“沒事。”任波沒好氣地回答,他本是不甘自己一直倒黴,想趁機裝一把大佬發泄發泄,誰知道卻徑直踢到了鐵板上,這下麵子全無,又悔又氣,盯著羅熙消失的方向兩眼瞪得通紅。
*
沐浴之後,又是難眠之夜。
西羽端著油燈站在房門緊閉的和室裡,一直盯著門上的洞往外瞧。
可是昏昏沉沉的堅持到午夜,除了滿眼黑暗,一無所獲。
就在他困得快要睡著時,頭頂忽然響起詭異的聲音通知消息。
*
【第二夜,白方叛逃一名玩家】
*
西羽立刻清醒,皺眉暗想:應該是姚塵娜從白方叛逃到黑方,因為花生那特殊的身份和兩人的情誼,她沒理由不叛逃。
現在何英奇被黑世子殺死了,若非枉死的話,他也應是白方的人。
一下子少了兩名隊友,對方直接多三人,這遊戲的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西羽很鬱悶地歎了口氣,忽見油燈照出門外風吹影動。
他趕忙俯身偷窺,發現那個穿著血衣的黑發女鬼,竟然用種踉踉蹌蹌的姿態飛速飄過,在黑夜裡散了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