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了,注意行車安全。”晏雙懶懶道。
崔鄭收回打量晏雙的目光,望向前方漆黑的夜幕,語氣恍然,“原來你長這樣啊。”
晏雙:“直接送我回學校就好,謝謝。”
“哎,你剛才親的是秦羽白那個高級管家吧?你到底是被秦羽白包了,還是跟他管家有一腿啊?”
崔鄭興致高昂,完全看不出深夜趕來的疲憊。
晏雙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你說的都對。”
崔鄭:“……”他特麼格局直接打開!
崔鄭興奮地追問道:“那紀遙呢?”
既然把人叫來了,總得滿足他的好奇心,晏雙回應道:“隻是朋友。”
崔鄭不信,“你彆逗了。”
那紀遙都那樣了,偶像劇都演過好幾集了,怎麼可能隻是朋友?
“真的。”
“有多真?”
“沒接過吻,沒上過床,不是朋友是什麼?”
崔鄭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死。
他搖了搖頭,沉思片刻,下了個結論,“紀遙得被你玩死。”
晏雙沒搭腔。
他看出來了,崔鄭是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家夥,乾脆地將自己做的事透給他,不僅沒有壞處,說不定在未來某些關鍵時刻會得到助攻也不一定。
車輛逐漸往市區行駛,晏雙猜到崔鄭不可能安安分分送他回學校,看到路不對,也沒露出異色,而是懶洋洋地又打了個哈欠。
今天實在太晚,搞虐戀這種事也挺消耗體力的,讓人犯困。
“你們那學校太遠了,今晚就先在我這兒湊合一晚上吧,你放心,就我一個人住。”
崔鄭邊解安全帶邊道。
晏雙也解了安全帶,懶懶道:“就你一個人住才不放心。”
崔鄭咧嘴笑了,“我看起來這麼像老色批嗎?”
晏雙下車拿了行李,單手掩唇又打了個哈欠,“不太像,主要是我太有魅力,怕你淪陷了。”
“長得漂亮的人說話就是硬氣。”
崔鄭吃瓜吃了個飽,並且預計晏雙未來還會給他持續帶來歡樂,於是態度隨和地替晏雙拿了行李和帆布包,兩人進入公寓大廳,崔鄭刷了卡等電梯,邊繼續跟晏雙說話,“你脖子上有印子。”
“嗯。”
“誰咬的?”
晏雙眯著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猜。”
崔鄭笑道:“你彆勾引我啊,我定力很一般的。”
晏雙收回目光,淡淡道:“狗咬的。”
崔鄭一下笑得彎腰,伸手拍了拍晏雙的肩膀,差點沒把困倦的晏雙拍地上去,“哥們,你是真的有意思,我喜歡。”
“彆太喜歡我了,”電梯開了,晏雙進入電梯,麵色倦怠,“喜歡我的人太多了,我忙不過來。”
崔鄭一路笑到門口,開門的時候手都在抖。
晏雙跟著進去,直接道:“我困了,先睡一覺,你彆吵我。”
“左邊那間,”崔鄭隨手把行李和帆布包放到玄關的一側,“彆走錯了,我可不接受投懷送抱。”
晏雙開了左手邊的門,乾脆地進了房間,草草洗了下,直接倒頭就睡。
一夜無夢。
晏雙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竿,先摸了枕頭邊的手機看了看,很好,又是不受歡迎的總受的一天。
從床上爬起,揉了揉腦袋,頭發剪了以後,腦袋倒輕了不少,挺清爽的。
晏雙推開臥室門,立刻聽到了客廳裡巨大的電視聲音。
“早啊——”
崔鄭正坐在沙發上,金毛染回去後看上去正經了很多,手上還端著一杯牛奶,看到晏雙,整個人都探了出來,“哇靠,你眼睛怎麼了?”
晏雙:“什麼怎麼了?”
崔鄭放下玻璃杯走了過去,“你彆動。”
話是這麼說,晏雙還是躲了他伸過來的手。
崔鄭笑了一下,他笑起來是毫無陰霾極其陽光的類型,身上的紈絝味都少了很多,“瞧你見外的,我看看你眼睛,你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怎麼,秦羽白不要你了,你昨天晚上傷心地哭了一整夜?”
晏雙:?
說什麼胡話呢,秦羽白哭一整夜倒還有可能。
眼睛紅……晏雙猛然意識到什麼,伸手輕碰了碰眼球,手上一撚,果然,他鎮定道:“忘摘隱形了。”
崔鄭無語地搖了搖頭。
“……感謝紀文嵩先生值此中秋佳節,贈與本市博物館……”
晏雙聽到熟悉的名字,目光轉向客廳巨大的電視。
他摘了一隻隱形,兩隻眼睛有了視覺差異,電視屏幕看上去眩暈而模糊。
紀文嵩穿著一身黑色西服,手持剪刀剪彩,正在鏡頭中淡淡微笑。
“文嵩哥這次真是大手筆。”
“不聲不響地把東西從東京帶回了國內。”
“我說圈子裡怎麼最近都在議論他那個小彆院進進出出那麼多日本人,不知道在搞什麼名堂,還以為他要把產業轉移到日本去了。”
“沒想到玩了這麼一手。”
“彰顯實力,又利好輿論,這股價不得漲瘋了。”
崔鄭嘖了兩聲,手一指道:“哎,你過來看,那角落裡的是不是紀遙?”
晏雙摘了另一隻隱形,湊近了過去看。
的確是紀遙。
站在前麵剪彩的一排看上去都是上了年紀的,後排才是小輩,紀遙也穿了一色黑色西服,他個子高,人長得也好,在後排之中簡直鶴立雞群般的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