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雙:他給今天的戚斐雲打9.5分,如果戚斐雲相信他的脖子是過敏,他就再給戚斐雲加0.1分!
“戚老師,真的好巧,”晏雙擺出笨蛋直男的嘴臉,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我真沒想到你就住在崔少爺的樓上。”
“進來吧。”
戚斐雲沒有接話,直接打開了大門。
戚斐雲的家的格局和崔鄭那間幾乎一模一樣,隻是裝修風格截然不同。
崔鄭那一間一看就是開發商裝完沒怎麼動過的。
戚斐雲的這一間就相當地有個人風格了,對稱、生硬、性冷淡。
一個愛好人體極限運動的把家裡裝成牢籠一樣是出於什麼考慮?
“請坐。”
純黑的皮質沙發,空調吹了整天,坐上去冰冰涼涼。
一杯水放在麵前黑色的大理石茶幾上,“稍等。”
晏雙沒喝。
他怕他喝下去,下一秒這個章節就要被鎖了。
戚斐雲轉身走入最裡麵的那間房間,對應崔鄭家裡的就是那一間漏水的浴室。
沒一會兒,戚斐雲出來了,手上拿著一個托盤。
晏雙注意到他戴上了一副膠質手套。
乳白色的手套將他的手腕和手掌分割切開,皮膚與橡膠在視覺上的質感會讓人不由自主地產生緊張感。
托盤上放了些瓶瓶罐罐。
戚斐雲坐下,皮質的沙發一軟,塌陷了下去,震動感傳到晏雙那兒,晏雙鎮定了一下,道:“昨天晚上打了個夜工,回來實在太晚了,就忘了取隱形眼鏡,戚老師,會有什麼問題嗎?”
手套冰涼的觸感碰到臉龐,晏雙下意識地閃躲了一下,被不輕不重的力道扭了回來。
“彆動。”
“我檢查一下。”
眼鏡被摘下,眼瞼上撥,晏雙的視角裡隻看得到戚斐雲的嘴唇,薄薄的,看上去有點乾燥。
“疼嗎?”
嘴唇微動,聲音銷魂。
晏雙:“……疼,特彆疼,酸脹酸脹的。”
差點忘了他的怕疼人設。
“沒什麼大問題,”戚斐雲放開手,“先滴點藥,再觀察兩天。”
他說話時其實語氣很平淡,隻是他的聲音和態度都是那麼地溫和,會讓人產生一種正在被他關心的錯覺。
“仰頭。”
晏雙聞言,乖乖地仰起頭。
脖子被輕刮了下。
還是那樣冰涼的異物觸感。
“再抬起來一點兒。”
晏雙儘力地仰起頭,脖子上的肌膚傳來拉扯感,喉結不適應地滾動著。
戚斐雲掃了一眼他的脖子。
修長、白皙、還有一枚尚未過期的吻痕。
“要滴藥水了。”
戚斐雲俯身過來,晏雙不由自主地將雙手撐在身後的沙發上以保持平衡。
“會有點涼。”
一滴藥水低下,紅透的眼睛本能地眨了眨,睫毛急速地扇動,再睜開時,眼中已經氤氳了一汪水,像是正在哭泣。
晏雙在朦朧的水霧中看到了一大片白皙的胸膛。
戚斐雲的T恤領口太大,他正單膝跪在沙發上,俯身的姿勢讓領口空空蕩蕩,視線順過去,能清晰地看到裡頭的風景。
腹肌的線條真棒啊。
晏雙在心中讚歎。
兩隻眼睛都滴了藥水,晏雙正要坐正,雙眼便被膠質手套蓋住。
“閉眼,休息一會兒。”
“好,謝謝戚老師。”
晏雙仰著頭,作出一副老實又乖巧的模樣。
即使那雙手套在他應承後一直都沒有離開,他也沒有表示任何不滿,反而主動道:“戚老師,我脖子上不知道怎麼回事,紅紅的一塊,又刺又疼的,是不是過敏了啊?”
他態度大大咧咧,毫無顧忌。
視線被剝奪,其餘的感官就變得尤為突出。
可晏雙沒有感覺到戚斐雲的呼吸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你昨晚做了什麼,或者吃了什麼?”
語氣平淡,是醫生詢問病人的態度。
“昨天晚上我打了工,之後崔少爺說讓我來他這兒住兩天,給他打掃打掃衛生什麼的,算做個短工吧,我在崔少爺這兒吃了個晚飯,喝了點酒……我酒精也不過敏啊……”
晏雙慢悠悠地用不解的回憶語氣說完,“戚老師,昨天吃的好像也不是什麼特彆的東西,你說這是過敏,還是被蟲子咬了啊?”
客廳裡安靜得隻有晏雙疑惑的尾音。
蓋在眼睛上的手套因為人體的溫度而微微發熱。
“不是過敏。”
“也不是蟲子。”
戚斐雲放開手掌。
晏雙坐正,先揉了下脖子,眨巴了兩下眼睛,才一臉無辜地對戚斐雲道:“那是什麼啊?”
雙手交疊地垂落在膝蓋上,戚斐雲靜靜地看著他,目光像是透過了晏雙那雙乾淨無暇的眼睛,一直望到了他靈魂的最深處。
“你說呢?”
語氣淡淡。
“我不知道啊。”
晏雙瞪圓眼睛裝清純。
“是嗎?”戚斐雲垂下了眼睫,“那可能……需要進一步的檢查了。”
“脫衣服。”